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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他不存在吧,他刚找到新的玩物,正玩得开心呢。

    可是,他跟张玄走得很近,我担心如果万一动手,会伤到他。

    敖剑哼了一声他虽然不成材,不过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风雷引不都被他盗走了吗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别被他伤着才好。

    无影不再多话,躬躬身,消失在空中。等他走后,敖剑来到书房角落的吧台,想取酒,一瞬间却不知道自己常喝的那种红酒放在哪里。

    看来自己真的很不习惯没有洛阳在身边的日子。找不到红酒,敖剑只好随便倒了一杯,很难喝的酒,真不知道人类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品着酒,敖剑觉得该想个办法让洛阳同意脱离人类的身分,让自己可以正大光明地驭使他,但不管是什么办法,这都将是个很艰难的过程。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敖剑举起杯,向不知在何方的洛阳说了声cheers。

    早晨,张玄被尼尔的orng ca叫醒,他扯开窗帘,外面早已旭日高升,阳光让他本能地眯了下眼,伸手拿过手机,拨响聂行风的电话,不过依然是无法接通的留言。

    果然是这样啊,张玄目光掠过搁在床头的笔电,那是若叶特意为他带来的,不过他昨晚上网时,却没看到聂行风的任何留言。

    很难相信自己在知道聂行风出事后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张玄自嘲地笑笑,要想模仿董事长冷静的作风,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眼帘合上,再睁开时蓝瞳里已是平静如水,去浴室洗漱完,换了正装去楼下,大厅里飘散着早餐的芳香,敖剑和若叶已经坐在餐桌前,张玄笑嘻嘻走过去坐下,跟大家打招呼嗨,先生们,早安。

    昨晚睡得好吗尼尔为张玄斟热可可时,敖剑问他。

    不太好,因为白天睡多了。

    意大利早餐很简单,玫瑰型面包加卡布其诺,不过今天多加了几份米粥酱菜,尼尔把一切都准备得很周到。

    饭吃到一半,佣人匆匆进来,跟尼尔悄声说了几句后退下,不过尼尔看看敖剑,并没有立即去禀报,直到早餐结束,才上前跟他轻声交代,张玄看到敖剑在听完后,眉头微微挑起,目光转向自己。

    行风可能出事了。他说我让手下去查过了,他昨晚没回公寓,车停在公司附近的停车场,有人在停车场的巷口捡到了他的公事包。

    张玄拿茶杯的手本能地收紧公司那边呢

    今天是周末,公司没人,行风在这边也没有太多朋友,如果不是你打电话找他,可能到周一都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失踪。

    敖剑饶有兴趣地看张玄,想从他表情里捕捉到隐藏在内里的情感,不过一个很不和谐的隐形白影挡在了他们之间,羿搧着翅膀对张玄说老大,我们赶紧去找董事长吧

    张玄捏着它耳朵把它提到一边,问对面的敖剑那聂睿庭呢

    他旅游去了,要我帮忙联系吗

    算了,他不在这边,联系到也没用。张玄一口否决。直觉猜到聂睿庭是被故意调开的,如果他擅自把人叫回来,回头董事长会杀了他。

    敖剑会意的点点头那我让手下加快寻找,希望行风的失踪跟理查德父子无关,他们为了对付我,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不想行风也成为他们的目标。

    那就麻烦你了。张玄微笑着回应不过,敢打我金主的主意,管他暗中动手脚的人是谁,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脸色沉下,手一扬,刚使用过的食器银叉脱手飞出,直直叉在尼尔身旁的藤木灯架上,叉柄剧烈晃动,发出嗡嗡震响,虽然尼尔训练有素,没做出任何举动,脸色却明显露出惊讶。

    狠戾气场之下,羿吓得立刻飞去了若叶身后,以他为盾,小声嘟囔我有种预感,有人要倒楣了。

    没忽略敖剑眼中一闪即逝的惊异,收到了满意的视觉效果,张玄又重新微笑起来,站起身,说我想去花园走走,尼尔,能否为我做一下向导

    那是我的荣幸,先生。

    得到敖剑的首肯,尼尔向张玄做了个请的手势,若叶也跟着一起离开。等他们都出了餐厅,藤木灯架上黑影一晃,无影现身出来,那柄银叉刺进的地方正好是他的喉咙,虽然对于修练千年的他来说,银叉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刚才张玄警告的气势仍让他心惊。

    他只是个三流天师,怎么可能看到我无影不可思议地说。

    敖剑品着咖啡,淡淡说今后跟踪时小心别再被发现,否则你未必再有命回来。

    无影脸色变了,您的意思是,他可以杀死我

    我只知道,迄今为止,跟他作对的,没一个活下来。敖剑微笑说虽然他只是三流。

    尼尔虽然看上去为人古板,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尽职的仆人,带张玄在花园游逛时,很细心地跟他讲解各种花树由来,并顺便说起伯尔吉亚家族的历史。

    你在这里做很久了张玄看着眼前几乎可以跟国立公园的面积相媲美的花园,随口搭讪。

    从我的祖辈开始,就一直在伯尔吉亚家族里做事,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原来做仆人这种事也可以世袭啊。张玄嘟囔完,又笑问刚才失礼了,没吓着你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服侍主人这么久,您是唯一敢在他面前发威的人。尼尔看张玄的眼神里有几分崇敬。

    是吗张玄故作不经意地说敖剑看起来很绅士啊,现在像他这样有风度的贵族不多了吧

    尼尔笑了笑,没再说下去,不过笑容中明显地带有一丝厌恶,张玄不好多问,于是转话题听说敖剑去中国之前遭遇过一场大车祸,曾一度生命危笃是吗

    尼尔有一瞬间的迟疑,显然不想回答,这时远处圆形青铜院门打开,一辆红色跑车驶进来,很快,一位打扮艳丽的女子下了车,向楼里走去,但中途看到他们,脚步停下了。

    缇娜德立贝兹,立贝兹家族的独生女,在血缘上跟敖剑算是远房表亲,两人曾交往过,甚至一度谈婚论嫁,不过最终因乔瓦尼的介入不了了之。立贝兹家族也是贵族后裔,财势雄厚,联姻是件双赢的事,这也是敖剑和乔瓦尼都跟这位高傲的大小姐交往的主要原因。

    张玄很庆幸自己在接下案子后恶补知识,让他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位小姐。

    缇娜走过来,一头卷曲金发,很正统的名牌淡绿衣装勾勒出苗条腰身,她长得很漂亮,举止中带着贵族特有的傲慢优雅,看看张玄,又转头看尼尔,叽哩呱啦说了番话,可惜张玄一句都听不懂。

    尼尔回答了几句,缇娜嗯了一声没想到洛阳医生刚消失,斯就有了新的目标,他最近好像对亚洲人特别感兴趣。

    这次她说的是英语,很明显是希望张玄听懂,可惜张玄的英语也很烂,依旧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对付女人他最有办法,做出一个招牌式微笑,向缇娜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张玄,这次来义大利为敖剑先生解决一些事务,很高兴认识你,美丽高贵的小姐。

    立贝兹家族的人傲慢归傲慢,但学识涵养都很高,缇娜可以流利的说数国语言,当初为了讨好敖剑,也专修过中文,听了张玄的恭维,她脸上僵硬的表情稍稍缓解,没人能抵挡住那样发自内心的称赞,尤其对方还是长相秀美的帅哥。

    我叫缇娜。她有些矜持,但仍然没能抗拒张玄的笑颜,伸手和他相握。

    你这身裙子好漂亮,绿色很配你,出身世家的小姐品味果然不同。

    张玄聊完衣着聊家世,恭维一连串说下来,缇娜已被哄得晕乎乎了。

    她的中文说得没有尼尔那么好,但普通交流没问题,聊了好久才离开,走时还跟张玄交换了名片,张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里散发着淡香的印花名片,笑嘻嘻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这边尼尔、若叶和羿已经差不多都石化了,等缇娜进了城堡,尼尔才很不可思议地对张玄说您是第一个跟缇娜小姐初次见面就能拿到她名片的人,尤其她一开始还对您抱有敌意。

    她一定很喜欢敖剑,所以才把洛阳当成假想敌是吗张玄眼睛一亮,突然发现缇娜也有绑架洛阳的理由,或者了解一些内幕,否则她不可能知道洛阳失踪。

    洛先生是位君子。似乎发现自己说多了,尼尔一言带过,将话题转到花圃上。

    我头一次发现老大虽然是三流天师,但演技绝对一流。羿在后面对若叶小声说他从来没对董事长说那么多讨好的话耶。

    因为他们之间不需要。

    若叶转身离开,羿连忙跟上你去哪里

    随便走走。

    这栋建筑物给若叶的感觉很怪,既充斥着戾气,又有修行者的灵气,所以他想仔细察看一下,谁知羿追上来,硬要跟他一起去。

    你不需要跟着你的主人吗

    我需要,但他不需要。羿笑嘻嘻对他说所以我决定还是跟着你好了,万一遇到那个没影子的家伙,我们两个人,战斗力也会比较强。

    想起刚才张玄掷刀时的狠戾,若叶脚步微微一滞。他是之后才发现有人隐身在花架上,至于那人是不是羿口中说的无影人,若叶不知道,他只知道敖剑让他们来这里,绝对没安好心,这样一想,也就默认了羿的跟随。

    张玄知道若叶的想法,所以对他的离开只当看不见,听着尼尔的闲聊,心却早就神游天际,望着远处带有明显欧洲特色的景物,陌生的感觉突然充斥着整个心扉,在这异国他乡,他有种失去依靠的错觉,心越来越慌,他发觉自己从没像此刻这么想念过聂行风,也许,他这种故作冷静的战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聂行风的安危,而不是跟敖剑之间的胜负。

    张玄突然转过身,往外走去,尼尔一愣,急忙叫您去哪里

    出去走走,别跟着我。张玄走出一段路,又转回头,对还站在原处的尼尔说不,你还是跟着吧。

    他不会义大利文,没有尼尔的跟随,根本就寸步难行,向外走的时候,张玄在心里悻悻想,回国后,他一定恶补几门外语,把天师行业拓展到国际去。

    第五章

    聂行风现在的处境与其说危险,倒不如说是无聊。乔瓦尼走了后再没回来,他被反绑在陌生的空间里,一绑就是数小时,眼睛被蒙住,除了外面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告诉他这里还有其他人外,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身体有些酸麻,聂行风勉强活动了一下,腕上传来手铐冰冷的触感,让他本来有些困倦的神智重新清醒过来。

    猜出了绑架者的身分,却猜不出乔瓦尼说的毒品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去而不返,当然,这么想并不意味着他希望乔瓦尼回来,他的归来可能意味着自己的死亡,虽然聂行风早看透生死,却不想不明不白死在别人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长时间被绑缚的倦感开始慢慢侵蚀聂行风的神经,疲倦涌上,他正似睡非睡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即连续的沉闷声响起,接着门被打开了。

    有人走进来,皮鞋走动发出的响声在寂静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聂行风立刻清醒过来,有种直觉,对方不是来救他的,但很明显也不是来审讯,身体不自禁地绷紧,直到对方走到他身旁。

    随着男人的靠近,聂行风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水味,随即衣袖被撸起,刺痛传来,是针头刺进肌肤时所感受到的痛,他用力反抗,却无济于事,很快,神智渐渐模糊起来,头不由自主地垂下。

    绑缚他的绳索和手铐解开了,贴在嘴上的胶带也被撕下,脸颊被一只手滑过,有种冰冷的触感,男人接着又将他的眼罩取下,视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亮度,聂行风不自禁地皱起眉头,想仰头看清对方的模样,头却越发的沉,眼前恍恍惚惚,只隐约看到地上一双漆黑的皮鞋,略带弧形的接缝花纹,是留给他的最后印象。

    神智终于彻底沉落下去,聂行风顺着椅子滑下时,感觉男人扶住了他,似乎有东西塞进了他的口袋,然后眼前便陷入一片无边黑暗。

    又过了很久,黑暗开始慢慢消散,聂行风听到人们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