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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作凉缘》

    分痛楚,却隐忍着。

    经理脑门上立时暴了汗,何苦多嘴来着只听钟少说道“知道了,出去吧”

    经理赶忙走了,带上门。

    钟立维只觉太阳穴有两只青蛙在蹦,他用手揉了一下,难怪安安昨天那样失控,几年都不见那女人一面,老死不相往来,肯定受刺激受大发了

    三更毕,期待看到亲的评,爱你们

    第五十五章 约高樵喝茶

    高樵进门的时候,只见一团火红的影子站在窗边,他故意敲了敲门“嗨,真喜兴,都赶上夕阳红了”

    钟立维随手掩上了窗子,将楼下的喧闹拒之窗外,问他“想喝什么茶”

    高樵笑了“功夫茶就想看钟少为人民服务一回”

    钟立维也笑了,骂道“你丫也算人民,丫就是一披着人皮的资本家”

    “得,咱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高樵在屋内转了一圈,回头说“哎,你选的这地儿真不赖,想清静就能清静,想闹腾也能闹腾,改天我在你隔壁也包上它一间”

    钟立维忙着冲茶,还不忘回他一句“别介,您要来了,我还真不能清静了您还是偶尔打搅我一回两回吧”

    高樵大笑,坐在对面沙发上,身体后仰,将两臂展开放在沙发背上,悠闲得看着他娴熟的动作。

    “哎,你还别说,假如有一天你小子失了业,改行做个茶艺师也不错,你懂茶道,又长得人模狗样的,没准让某个富婆看中包养了去”

    钟立维手头一滞,狠狠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丫的去泰国当个人妖更是抢手货”

    高樵笑得邪兴,忽地一转话题“喂,上次提的那事,帮我问过没”

    “哪件,你说过的事多了去了”

    “甭打马虎眼,就霍二手上那条藏獒,多少钱他才肯卖”

    钟立维白他一眼“这事打住吧,你就是出价一亿,而且还是英镑,他都不卖”

    “为什么”

    “那藏獒是二嫂的宠物,二哥肯卖才怪”

    高樵来了兴致,往前一探身“他俩还不离呢我就盼着霍二离了,那就彻底扬名了,过些天再来个梅开三度”

    钟立维狠狠地鄙视他“丫什么人啊,还是想想自己吧,我听说人家可是动了真格的”

    高樵立时泄了气,嘀咕道“你说我当初头脑一热,结的哪门子的婚啊用你们的行话怎么说来着订婚叫建仓;结婚叫成交;生子叫配股;感情不合叫套牢;一见钟情叫飙升”

    钟立维递给他一杯茶“简单啊,如果你爱她就长期持有,如果不爱就崩盘呗”

    小小的茶杯握在手里,几乎没什么份量,但那茶水熨帖得掌心滚烫,高樵闪了闪神,用力吹了吹,嗞喽一口喝下去,又快又急。

    钟立维冷眼看着他“喝那么快,能品出茶味么”

    高樵笑了,将茶杯递给他,莫名其妙说了句“你小子猴精百怪的,最会装蒜了”

    两人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钟立维又叫了点心,高樵吃了几块,拍了拍肚子“有底儿了,走了,回家擎等着挨老头子疵儿了”

    钟立维送走他,又泡了一壶新茶,他干脆不用茶杯,直接拿茶壶喝,这大红袍真正产自武夷山的岩石上,入口润滑,味佳清纯,入喉后口中还有一股甘冽的余香。

    他眯了眼,怎么就和高樵认识了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幼年的安安还是主角呢

    晚些还一更

    第五十六章 青梅竹马情一

    事隔多少年了,连那天早上的情景都记得清楚

    那天早晨他正睡着,迷糊中听见陈家的保姆说“安安还在睡觉,麻烦您照顾一下。”

    妈妈说“你放心去吧。”

    钟立维一下子醒了,陈家奶奶生病了,陈叔叔在医院陪护,保姆肯定送吃的去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跑去隔壁,妈妈在身后喊了一句,他也没听清楚。

    太阳当空照,一大早地上就象下了火。

    安安还在沉睡,侧着小身子,脑门儿上沁了一层汗,小脸蛋儿白生生透着粉红,象只大苹果,肚子上搭了一条小毛毯,露出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

    钟立维趴在炕沿边,瞪着乌溜溜的眸子瞅着她,看不够似的一直到她醒来。

    她惺忪地眨眨眼,看到他并不为奇,又睁眼看了一会天花板,钟立维也不理她,知道她在醒瞌睡,这过程必不可少。

    然后她坐起来,细声细气地说“我要吃果果”

    钟立维八岁了,有一些判断是非的能力了。

    “你属猪的啊,一醒就要吃的”他笨拙地抖开她小花裙子,俨然一副兄长的口吻教训她“先穿衣服,再洗脸,然后才能吃果果”

    唯有在安安面前,他那点可怜的耐性充分被压榨出来。

    安安一噘嘴,大声嚷嚷“我要吃果果,我就要吃果果”

    要说小时候的陈安,乖起来,全大院的人恨不能将她宠上天,谁让女孩儿少呢;要说皮起来,这安安也称得上是小魔女,那是折磨人没商量。

    钟立维恨恨的,按着她想将裙子套在她头上,她不干,小手撕扯着,手刨脚蹬,后来干脆大马趴似的趴那儿“挺尸”,嘴里还叨咕“钟立维是大坏蛋,我不要钟立维穿衣服”

    一个要穿,一个不要穿钟立维冒了汗,却不敢用力扯她,总觉得那是个小瓷人儿,一捏就坏了,而且她身上软乎乎的,象软软柔柔的面团儿不敢来强的。

    一番“打斗”和“挣扎”过后,任他累得通身是汗安安终是胜了,麻溜儿地下了炕,光着小脚丫跑出屋。

    钟立维咬牙切齿,心里却在想着算了,下一个程序是什么对,梳头,他从桌上抓过一把梳子追了出去。

    安安发辫蓬松,上面穿着粉白的小背心,前胸印着采蘑菇的小姑娘图案,下面是小短裤,画着几只圆圆的红苹果。

    “小安子站住,看我逮住不把你屁股打开了花”他在后面连喊带威胁,安安两条小短腿倒腾得更快了,一边跑一边咭咭笑。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白的,胖胖的,粉嫩如团子一般,映着刺目的阳光,钟立维觉得眼晕,那汗仿佛从心脏里冒出来。

    两人在院里兜了几个圈子,然后绕着那几株石榴树打转转钟妈妈出来,朝儿子喊“诶,别欺负你妹妹”

    钟立维终于捉住了她,于是,呈现了这么一幕

    第五十七章 青梅竹马情二

    南墙根底下,两个孩子都蹲着,安安低着头,白嫩的小胖手在地上胡乱涂鸦,不时逗弄爬过的蚂蚁,小嘴儿稚气地唱着“小嘛小儿郎呀,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钟立维手忙脚乱拆开她发辫,小心翼翼用梳子梳理,一边笨拙的用手去拢她的发,秀发丝滑如锦锻,滑不溜手,他怎么拢也拢不到一起

    “别动”他打了她一下,她更不老实了,左右摇晃,身子探向前去够小树枝。

    他只觉热气逼人,手指僵硬到不行,头一回梳小辫子,以前看妈妈很容易就编好了呀,怎么到他手里,就这么难而且那魔音,吵得他心神不宁,尽管他不得不承认,他十分乐意听她唱,如果那算是唱歌的话。

    她奶生奶气地唱着,基本上没一句在调儿上,后面干脆忘了词儿,于是哼哼唧唧的,象只没断奶的小狗,他却听着如天籁之音,鼻间飘着一股醇醇的奶香

    钟立维一边编一边恼,其实是恼自己,却恨恨地想拿把大剪刀,咔嚓一下将这把发辫铰成和他一样的寸头。

    总算歪七扭八地编成麻花辫,松垮垮拖在安安脑后,样子颇为狼狈,还不如拆开之前的好,钟立维却咧着嘴一个劲傻乐。

    小安安早被折腾得没了耐性,撒丫子就跑。

    “回屋穿衣服”他在后面叫。

    她头也不回,“我找二哥玩去”

    钟立维这个气呀,任凭他用了多少手段,怎么哄她,她就是念念不忘霍河川。

    他撒丫子又追了上去,没跑几步,安安停住了。

    迎面走来一对年轻夫妇,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漂亮男孩,那男孩长了一对极好看的眼睛,细长的眼线,却带了一丝邪气,他噙着笑瞅着小安安,尤其两眉中间偏下一点,一颗痣仿佛也笑得似桃花。

    安安小小年纪就有了审美观,她咬着手指头,呆头呆脑地仰着小脸看着他,就差流口水了,那副样子比见了霍河川还没出息。

    钟立维立时心慌了,一把紧紧攥住安安的小手

    “你是谁”他问得毫无礼貌。

    漂亮叔叔笑了“你是小立维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长了一双和你爸爸一样的眼睛啊”

    这时钟爸和钟妈从屋里出来,老远就说“立维,安安,快叫高叔叔,高阿姨”

    大人们热络地握手、说话,互相介绍钟立维敌视地盯着叫高樵的小男孩儿,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恨不得把高樵的眼珠子抠下来。

    高樵根本不睬他,旁若无人眯着一对桃花眼望着安安笑。这小丫头,比他小时玩过的布娃娃有意思多了,这发型,这打扮,这脸蛋儿,啧啧,有趣极了

    钟妈妈最后说“立维,你带着弟弟妹妹们玩吧,别捣乱。”

    大人们进了屋,钟立维拽着安安就走,瓮声瓮气说“回屋换衣服去。”

    安安边走边回头,冲高樵甜甜地笑“哥哥,一起来哦”

    第五十八章 此情犹可待

    到了门口,钟立维板着脸,一回头“你在外面等,不许进来”

    他还把门插上了,将高樵拒之门外,惹得安安不高兴地噘起了嘴“钟立维,你是大坏蛋”

    整个一上午,可怜的小立维象只被人抛弃的小狗蹲墙角旮旯自怨自艾,冷眼瞅着那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安安早把霍河川忘脑后了,把她所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和高樵分享。

    高樵仿佛天生会哄人,逗得安安直乐,那眉眼弯弯的,象天上好看的月牙儿,红唇白牙,一口一个哥哥地叫,听得钟立维直起腻,腻得心里发紧。

    钟立维这个气呀,她啥时对自己这么大方过他有心想走开,却舍不得,不走吧,又觉得高樵忒碍眼

    哼,还不如让她跟霍河川玩呢。

    临近中午时,高叔高姨要走了,安安依依不舍地拉着高樵,渴望地看着他“哥哥,下个礼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