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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作凉缘》

    悄悄抬鼻,提气,凝神,再嗅,那香还在,女人的香

    陈安有点恼,这人真是的,他那些女朋友五花八门的,他和她们腻歪了一晚上,还跑来这里祸害她,她可不能和她们不清不楚的,她讨厌,讨厌极了

    陈安瞪大了眼,讨厌,讨厌什么

    她这是在干什么啊,疑神疑鬼的,好象一个妻子捕捉丈夫出轨证据似的。

    他身上的香水味,或许以前就有,每次他来,带进她的屋子里,只是她没留意而己。

    那么刚刚呢,她怎么偏偏就注意到了呢。让陆然给搅合的

    一定是的。

    她抬手摁了摁额头,真不能再想那个“妹妹”了,她上辈子一定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一家人。

    见她半晌没有说话,钟立维的头一下子凑过来,带起一股更强劲的风,于是,那香水味更炽,陈安皱起了眉。

    立维这才留意到,她的脸色有些青白。

    “又不舒服了,嗯”

    陈安瞪他“你能不能别这么随便,这是我家。再说,大半夜孤男寡女的,你不怕人家说闲话啊赣”

    他反倒笑嘻嘻的“怕别人议论,那不如干脆坐实了”

    “你舍得你那些个莺莺燕燕、燕肥环瘦”

    他一晃头,满不在乎的“有什么舍不得的,溺水三千,咱只取那一瓢,足够其他的,爱谁谁”

    陈安闭了嘴,用手梳理着狗狗靠垫软软滑滑的绒毛。

    他的意思,她明白,可是她却没法回应他。

    他看着她,她的侧影在光下,纤细匀称,一把柔滑的短发,勾勒出娴静优美的脸部轮廓,他的掌心包住她圆润的肩头,不由用力握了一下。

    陈安这才意识到,他的爪子一直在那里,她抖了抖肩,甩掉了。

    他微笑了一下“哎,小安子”

    “嗯”

    他忽然变得小心翼翼的“你你怎么想的”

    “什么”

    他挠挠头,不觉脸红“就是,就是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嗯”

    看法陈安咬起了嘴唇,露出两颗洁白的小门牙,看法多了,但是,都不是他想听的。

    立维顿时坐立不安,嘴巴也有些干巴巴的。

    “说说嘛”

    “”

    “好安安”

    陈安浑身起了一层栗“你挺好的”

    “还有呢”

    “没了。”

    “敷衍我不是”

    “爱信不信”

    “成,我知道了”

    这下,陈安坐不住了,疑惑地问“你知道什么”

    他继而又笑嘻嘻的“我让我妈跟陈叔提亲去”

    陈安惊得差点跳起来“钟立维,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

    “那也不行”

    “你刚不是说了,我挺好的,好那就嫁给我呗”他眼神灼灼。

    “不成不成”陈安直摇手,鼻尖冒了汗。

    “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接受他青梅竹马,多好的恋爱理由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慌,这么乱,甚至还有些悲哀。

    “安安”

    “高樵和刘子叶,两年的婚姻,就闹到现在离婚的地步,还有我表哥和表嫂,二哥和二嫂,他们过得也不好,我心里”心里有阴影。

    “这么对我没信心”

    “你不懂的”

    “我懂”

    陈安摇头,只觉得有股难言的悲伤浮起来“你不懂,爱要多深,才算是真爱,真爱有多深,才容不下第三个人,哪怕是一丁点儿嫌隙,又需要有多少真爱,才能坚持走完这一生。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所以,我们不能”

    立维怔怔地看着她,她这是,又想起了那个人她这是,对爱情失去了信心

    他嘴巴里全是苦的“安安,我们不是他们,我们不会的”

    她打断他“没用的。”

    忽然之间,他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陈安,冷静的像是一尊雕塑,这样平静地跟他谈论恋爱观,又是这样的对婚姻失望。

    她说,她不能。

    周围的例子,她父母的婚姻,她那样的家庭钟立维觉得一阵阵的绝望。

    他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却抵不过她一句灰心失望。

    “你那些观点,我理论上可以接受。可是我们是现实中的男女,是普通的饮食男女,我们和他们一样,早晚也要结婚生子,所以你的那些想法,今后不要再想了。”

    他觉得有些可笑,什么狗屁理论,他才不要呢,他喜欢由着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有那么多文邹邹的说法,穷讲究。

    若面前的人不是安安,他早笑掉大牙了,连听都不要听的。

    可是,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在婉拒,她拒绝了他。

    他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刚想再说点什么,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然后接听了电话,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嗯,到了,有一会儿了今儿开心吗”

    不知对方说了句什么,他开怀大笑“对,是昨儿个开心吗”

    陈安看了他一眼,他近在咫尺,她听得很清楚,对方是位女士,声音好象还很甜,她站起身,打算回卧室休息。

    他一把抓住了她手臂,匆匆说了句“早点儿歇了吧,晚安”

    他收了线,看着陈安。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陈安摇头。

    他脸上浮起几分沉郁,这分明是不拿他当回事儿,他觉得丧气。

    “真没问的”

    她眨着眼睛。

    他叹了口气“小安子,咱的蛋糕,让那娘俩儿半路打劫了”

    陈安笑了笑“反正最后孝敬了奶奶,也没什么损失啊。”

    他迟疑了一下,又很坚定地说“那事,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等你信儿”

    “钟立维”

    “别这么快回答我,也别说你忘不了他”

    “我”

    “你也累了,早些歇了吧,晚安”

    他大步朝门口走,打开门,然后他回头又瞅了她一眼“其实你考不考虑的,都无所谓,但结果只有一个,你给我记好喽”

    今儿脑子犯轴,不知如何过渡到后面故事,就一更了。

    如何惩治小三儿,我在评论区搭了楼底,有兴趣的亲来盖楼哇,各位晚安。

    第二百章

    他闪身出去了,带上了门。言酯駡簟

    陈安怔怔的,一动不动,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凝滞了。

    鼻端满满的,是他身上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久久不散,这么的清晰,这么的顽固,这么的霸道。

    “当”一下,把陈安吓了一跳,墙上的挂钟响了一下,凌晨一点了。

    钟立维站在楼下,眯起了眼,抬头往楼上看。

    阿莱跟在他身后,见老板一副专注的样子,不由顺着他的眼光也看过去咦,不对啊,高先生不住那一层。

    过了片刻,立维收回目光,抬手挠了一下眉尖,然后慢条斯理地,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绿盒子,拧开盖倒出一粒,塞进嘴巴里。

    阿莱张了张嘴,见老板抬腿往楼里走,他急忙跟上,立维摇了摇手,阿莱停住,看着老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住院部楼里。

    阿莱不禁有些懊丧,是老板性情大变,还是他不称职变笨了,越来越不能领会老板的意图。

    立维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高樵幺五喝六的训斥声,这狗脾气,多少年了都不带改的,他摇摇头,不过也难怪,成日捆到床上,哪儿也去不了,换了别人,也早闷坏了。

    他推门进去,只见高樵一目十行浏览着手中文件,却能腾出嘴巴来训人,顺便再把一叠纸翻得稀哩哗啦的,那架式,简直修炼到家了赣。

    一旁的特护,满脸的惊慌失措,模样儿唯唯诺诺的,甚是可怜。看到有人进来,求救似的看着立维。

    立维摆了摆手,特护象得了大赦似的,赶紧跑出去了。

    立维撇了撇嘴“有这等本事训人,你倒是把刘子叶叫来啊,让她衣不解带伺候你,尽情地使唤”

    高樵把文件丢到一旁,瞪着他“少t在这儿说风凉话,好象你比谁多高明似的。”

    立维笑了,一转身,懒洋洋地歪进对面的沙发里,双腿一伸,把两只脚搭在面前的一个小圆凳上,那惬意的样子,甭提多舒服了似的。

    高樵眯起眼,看着他那两条健壮的、自由的长腿,又看看自己裹得象粽子一般、丝毫不能动的腿,不由长叹了一声“你跟这儿试试,简直不是人待的地儿”

    立维瞥了他一眼“好好待着你的吧,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高樵抓了抓了头发,有些烦“哎,给根烟”

    立维的手,漫不经心地在兜儿里掏了半天,然后摸出一盒喉糖,他打开盖,取出一颗,丢进自己嘴巴里。

    高樵眯着细长的眼睛,催促道“我要烟,快点”

    清凉的薄荷直冲喉咙,立维舒服得吞了一口,半晌才说“没带”

    高樵恨恨的“少装蒜”

    “真没带”

    “看哥们儿在这遭罪,你倒是玩痛快了”

    “冤有头,债有主,谁是罪魁祸首,丫找谁去”

    “你小子昨儿个,又幽会你老情人儿了吧”

    立维白了他一眼“这话以后少说”

    高樵哈哈大笑“还不是你狗腿子告儿我的,昨儿个我打电话找你,你狗腿子说你在天津”

    立维挠了一下鼻尖,另起了话题“你三催四请的叫我来,有什么事,赶紧说。”

    高樵看着他,正色道“你和她这么多年了,不是来真的吧”

    立维没言语。

    高樵又说“玩玩也是可以的,和多少人玩,也无所谓,但是,你得有本事保证,别让安安知道。知道了,就是一桩公案,没有哪个女人不介意的。我是过来人,我t算是知道了,其实吧,男人有时和女人一样,也小心眼着呢,尤其在这方面,我和刘子叶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老兄啊,我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一下。”

    钟立维默默的,又吃了一颗喉糖,眼前浮现的,是一双漂亮的、清凌凌的眸子,那个男人,他不得不承认,很漂亮很帅气,温文尔雅,特别吸引女孩子,那天他怀里抱着一只保温筒,上面几只绒绒可爱的小鸭子,他温柔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微笑了一下,可是下一刻,他又流泪了那一幕,立维想,自己怕是这辈子,想忘也忘不了了,他知道,那只保温筒,一定是安安带给他的,而那个男人,一定是幸福得心痛了,抑或是,心痛着在幸福,他幸福,他那么幸福那么自己呢

    高樵一直盯着好友,看着看着,就觉得,有那么一两秒,立维的眼神渐渐变冷,嗖嗖地往外放着冷箭。

    高樵心里一咯登“喂,我说”

    立维瞪了他一眼,脸色沉了下来。

    “不会真让我说着了吧,安安这是知道了”

    “行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

    “k,好心当了驴肝肺”

    “你那肚子里,能有什么好下水”

    高樵气的,用力捶了一下床。

    立维倒乐了“说正题吧,有什么事想求我的。”

    “求你”高樵怪叫“丫太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我求你,呀呀呸”

    立维把脚放下来,作势要起身“如果没有,我得回了,公司里一摊子事儿等我处理呢。”

    “喂”

    “说吧,我听着呢。”立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