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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作凉缘》

    赣。

    他吻着她的发,抚摸着她的背,他不管了,不再纠结什么了,只要怀里这个女子,是他想要的那个人就行。何况她现在,已经接受了婚姻,又在开始学,如何接受他这个人。这就是进步,他如此地知足。

    “安,我不问了,我丢给赵嫣的那个问题,我收回,我今后,也不会再问了。妈妈对你好,是应该的,而我对你好,更是应该的,我不再是别人或旁人,我是你的人,而你也是我的人,我们是一体的,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可是立维,我们”

    “没有可是”他有些气。

    他越发揽紧了她,生怕她跑掉似的,他抚着她的背,感觉手下的肌肤,渐渐僵硬。他心里一惊,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敏感,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能惊觉。

    “你想说什么”他问。

    她挣出他怀抱,眼神澄清透明,却有几分惶恐和茫然,仿佛遇到了难解之题。

    “嗯”

    “我害怕,我们象二哥二嫂那样,没有善终”

    他看着她,心头就是一痛,一急,他训斥道“胡说什么啊,什么叫没有善终”

    她慢吞吞地说“二哥和二嫂结婚好多年了吧,可他们,还是那样,在我看来,是在消耗彼此的时间,彼此的生命,一想到他们,我就害怕,我既希望他们离婚,又害怕他们离婚。”

    他长久地看着她,她就是这么的,没有安全感

    “安,我们不是他们,我们不会那样的。”

    不是他们她攥紧了手,谁知道呢。这世上,有多少悲哀的夫妻。再说了她看着他,眼神飘忽不定,这个骄傲自负的男子,肯接受她这样一个,不爱他的人只恐日子荒芜了,人也变得面目全非了,时间,熬不住人心的。

    有些问题,不是努力了,就能解决掉的。

    就让他俩,先剖析一下,然后再纠结,再反醒,直到安发现呃,我竟然离不了你了,小样的。

    各位安啦,明儿见。

    有愿意写长评的没,给凉来一篇吧,呼唤长评

    第二百八十二章

    她纠结愁郁的模样儿,让他十分心疼,更让他心底里,无端生出一股子焦虑。言酯駡簟稽觨

    没错,这焦虑,象无形的绳索缠紧了他,勒着他脖颈,不得喘息。

    “安,安”他无赖而亲密地唤着她,眼神柔和,就见她眼白一翻,有些反感似的,瞪了他一眼。

    他无所谓的笑着,被她烦着,已经不知多少回了,是打小就开始了的,这以后呢,还有更多、更长的岁月让她烦自个儿呢。这么想着,他心里一热,抬起手来,触到她的脸颊,是光滑细洁的肌肤,腻得仿佛能黏人指尖似的。

    她嘀咕了一句,躲开了,又是一记白眼。

    他好脾气地说“安,别想了好吗,想破脑袋也没用,不如行动起来证明,我们,会是幸福的一对儿”

    她神情凝了一下,点了点头。反正已经挣不开了,爱谁谁吧,如果这辈子,她一定要有一个婚姻的话,那么立维,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他们认识很多年,熟知对方的脾气秉性她为自己比较自私的想法,脸上飞起两团红云阑。

    立维看到,心跳空了一拍,并不探究原因,她浑身上下,那么美好,象一块温润的玉石,这得让他,怎么在掌心辗转把玩,才能参透并领略到,那里面如雾如绵暗纹织缠的美好;还是得揣在怀里,贴在胸口,放在最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他轻咳了一声,觉得嗓子发痒,干巴巴的。

    他收回身子“我们回吧。”

    她哦了一声,坐好,很快扣好安全带。

    她也不问问,他带她去哪儿

    他启动了跑车,心头泛滥着什么似的“我们回家,我们上海的家。”

    她心里一动,没有应声棂。

    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小别墅,带有阔朗的庭院,植了绿绿的草皮,还栽了花,整个院落被柔和的射灯和地灯映着,朦胧而美好,有种简约雅致的宁静。

    车子停在屋子前面的甬路上,两人下了车,空气里,隐隐有桂花香气,沁入心脾。陈安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仿佛看到千朵万朵细黄的小花正在盛开,香甜似蜜。

    立维嘴角一牵,笑了笑。

    前庭上,还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而屋子大门敞开,里面亮着灯火,一派通明。

    陈安的脚步,立时凝在了地上。

    “怎么了”

    她看着里面,似乎在犹豫。

    立维撇撇嘴,当他金屋藏娇不成,而她,不是那一娇他没有理她,径自往里走。

    陈安随在他身后,也进去了,客厅里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看到他们进来,似乎愣了一下,立即站起来。

    “钟先生,陈小姐。”

    立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开始解外套的钮子。

    陈安客气地笑了笑,算是回应,她认得这个男子,是立维的特别助理,好象每天鞍前马后、形影不离似的不过,她提鼻一闻,屋子里有另一股子香,是那种馥郁的清淡的香,十分好闻。她眼光略略一转,看到桌上放着一团纸包,用锡箔简单包裹着,她立即就明白了是什么东西。

    立维把外套和领带随手丢在沙发上,看向她,见她嘴角微翘的样子,不由也看了过去,眼里晃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累了吗”他问,“上楼去洗澡,右手第二间。”

    “嗯。”她识趣地走了,他要和助理谈事情了。

    立维一直看着她上了楼,消失在拐角,然后坐下来。

    阿莱取过纸包走到他跟前“您不瞅瞅”

    立维不动,有些恹恹的“错不了吧。”但阿莱还是伸着手,递在他面前,他这才懒懒地打开纸包,那清香更诱人了,是二斤左右的茶叶。

    他捏起一撮,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由衷说了句“真不赖。”

    阿莱回道“下去拿的,茶园主说,一个园子,就出产了这么些。”

    立维仿佛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莱又把茶叶裹好,放下,说道“没事的话我就回了,明早儿,几点过来接您”

    “等我电话吧。”立维挥挥手。

    阿莱赶紧撤了,陈小姐在呢。以往,他偶尔会留下来,睡在楼下的空房子里。而楼上右手第二间,是老板的卧房。而陈小姐,很快就是老板的太太了吧。

    立维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宅子里静悄悄的,而外面,霓虹闪烁,明明灭灭,依稀看得见夜色下的喧嚣和繁华,还有那看不见的诱惑和琳琅满目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劲似的,一颗心仿佛也融进夜色里了,慢慢沉陷。又过了一会子,他站起来,看了看楼上,钻进一楼客房里冲了个澡。

    上楼的时候,他脚步有些虚浮,不知怎么的,心跳也开始不规律了。

    他推开一扇门,轻车熟路地进去,又推开一扇,摸黑扭亮了灯,这是他的浴室,他朝架子上看了一眼,那是他的毛巾,不过明显动过了,湿漉漉地搭着,他会心一笑,再里面,是更衣间,他换了睡衣出来,随手关了灯。

    他黑灯瞎火的,进了里间,朝他的大床摸过去其实房中并不算暗,院里的灯火从窗子透进来,有丝光亮,他能清楚地看到,床上一侧有一团隆起,裹紧了毯子。

    他重重地躺在她身边,象一发重型炮弹,感觉她悄悄挪开了一点儿位置。

    空气仿佛稀薄了似的,明显的两道呼吸声,一粗一细,缠在一起。

    他一侧身,去摸她头发“还没干呢”

    她根本就睡不着,身子不由得一僵,干脆闭紧了眼睛和嘴巴,甚至鼻吸。可那团男性的气息,更强烈得充斥在周围,牢牢裹住了她。

    立维凑过来,两只眸子象两盏小灯笼似的,幽幽地盯着她“头发湿着就睡,不头疼吗”

    她还是不应。

    他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肯定没睡着呢,钟太太”他的嗓音,在静静的空间里,有种别样的暗哑和粗嘎。

    钟太太陈安心头一惊,只觉连脚底板,都起了战栗,心跳也紊乱了。

    还有更。

    第二百八十三章

    此时的她,有些怕,虽闭着眼睛,但她知道,他在看她,而且是用那种那种特别的目光在看自己,所经之处,她身上如火焰舔过,令她一路烧下去。言酯駡簟稽觨

    “睡吧我困了。”她仓促地丢出一句话,感觉自己的嗓音,似乎比他的还要沙哑,她脸上,立即刮过一层火,更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尖。

    立维嘴角一挑,忍不住抬起身子,在她的唇边轻轻地啄了一下。“可我不困”仿佛挑逗似的,他用他高耸的鼻尖,在她脸上,一点点蹭着,一点点拱着,极有耐心似的,更象一只赖皮的小狗儿。

    温度在一瞬间点燃、飙升陈安紧张到身体似要爆裂开来,她仿佛听到毕毕剥剥的炸开声再一细听,不是,是她粗重的呼吸。

    她有些急了,害怕就这样的,把自己交出去,她还没准备好,她这样,不行。

    她一睁眼“别闹了。”对上的,是他灼灼的双目,正放射着火花,还有他,眸子里蠢蠢欲动的念头,她不由吸了口凉气,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立维停下,缓缓的,对她绽开一个温柔极致的笑容,用商量的口吻说“那钟太太,亲一下,总可以吧”

    她呆愣着。

    “晚安吻,嗯”

    “阑”

    “小气鬼,怎么那么小气”他说着,并不去吻她,而是抬起手,用他灼热的掌心,虚虚地在她臂上游移,从光裸的小臂开始,一直慢慢往上攀爬,钻进她宽大的袖筒里

    “钟太太钟先生只要一个晚安吻”他在她耳边,吹气般,慵懒而蛊惑似的,缓缓地说着,“就这么难吗,钟太太”可手上没闲着,掌心抚上她圆润的肩头,柔弱无骨似的,他轻轻揉捏着。

    “我不是。”她吸气。

    他轻笑出声“不是不是你用我的浴室,用我的毛巾”他开始抚弄她凸起的锁骨,“你身上穿的,是我的睡衣不是,嗯”

    陈安感觉身体里,象有一只小虫子,在来回的钻来钻去,却不知道具体在哪儿,也不知道怎么抓住它她扭了扭身子,虫子还在,她咬牙,似乎身体的每一处,没有一个地方不痒的,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她慌乱中一抬手,“啪”地扣住他“犯上作乱”的手,奇异的感觉立时没了,那只小虫子,被她ia飞了。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立维看了她几秒,看到她在黑暗中,舒服而轻松地眨着眼睛,有点儿小得意似的,他愣了愣,忽然间,就把头抵在她颈间,发出一连串的闷笑棂。

    陈安气恼的,一把把他推倒在一边。

    他还在笑,一边笑一边嘟嚷“磨人精磨人精”

    她呼啦一下,把毯子拉过了头,蒙上脸。

    立维笑够了,坐起身,又恨恨的,一点儿便宜没捞到。

    “出来吧,不闹你啦。”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

    “你出去”她在被子里说。

    立维一挑眉“这是我的房间。”

    “你让我进来的”

    “我只让进来洗澡,没让你占我的床。”

    “我是你未来的太太”

    “请问陈大律师,夫妻间的义务是什么,请给我这个法盲普及一下。”

    “”她立即没了声息。

    立维捅捅她,笑道“好啦,真不闹啦,我去楼下,你早点儿睡。”

    他隔着毯子吻了吻她,“以后,不带这样的。”他下了床,拉开门走了。

    陈安这才把头钻出来,憋了一个大红脸,又出了一身汗。

    她抓了抓头发,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个。

    翻来覆去睡不着,最近心事多了,她经常失眠,今晚更是,可这会子,又多了一股子焦躁床垫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