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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极品夫妻(全本)

    不敢拦,心里还怨,您都正三品了,进宫找皇后哭去啊,敲什么登闻鼓啊不是让大家都难受吗守卫表示自己压力有点大。

    而这会朝会还没结束,宏阳帝和大臣们正议事呢边关传来消息,援军已经到了地方,花镇全面接管边关的防务。虽说是八百里加急,算日子,这位应该几天前就摆好阵式,等着对手上场了。宏阳帝本人还是有点担心的,花镇有点不太靠谱,他有点担忧他会怎么打这一仗。正议着呢,结果被外头的大鼓声还吓着了。没法子,那鼓宏阳帝登基这些年,一次都没响过。而他搜搜记忆,好像就没有这方面的记录,能不被吓着吗

    大臣们也吓到了,有人敲登闻鼓,万一真的来个六月飞霜,这快过年了,老爷子还怎么过年顺便,大家又开始担心,别是自己这块出了问题,官当到他们这一步的,没几个心里没事的。

    “啥事”宏阳帝再震惊,也只能放下手上的事,抬头看外头。

    守卫不敢说穆慧,只能跟边上的阿福打听,总算弄清楚了,人家更难受了,您至于吗为个西席,您来敲登闻鼓

    不过敲都敲了,他们还得赶紧进去报一声,省得上头问了,没人答。

    所以宏阳帝问时,外头的小苏拉已经接了报,也是一脸苦像的进来回话,还得扯着嗓子说,因为外头还在拼命的敲。

    “出去个人,让他别敲了,朕听见了。”宏阳帝也快疯了,当了这些年皇帝,还是第一次觉得这鼓声这么吵。当然了,平日祭祀也有锣鼓声的,不过那个有节奏,有韵律,现在这位乱敲,敲得人心浮气燥,就想打人。

    终于鼓声停了,宏阳帝和大臣们一块松了一口气,宏阳帝这才看向了那个苏拉,“外头何事”

    “三品将军花镇的夫人状告翰林院学士吴士友大人夺她家西席,前来找陛下评理。”苏拉想哭啊,这位小苏拉也是见过穆慧的,自然知道,这位在帝后那儿是说得上话的,为个西席,她敲登闻鼓,您真不把皇上当干部啊。

    “你说什么”宏阳帝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禀陛下,花将军之养子,由吴翰林家的族叔教导。吴翰林说先生是借于花家的,于是要收回。而花家认为,自己是行了拜师之礼,束修齐全,没有借人一说。花夫人觉得吴翰林这是欺侮花将军在外领军,家中无人。于是愤而告之”苏拉趴地上,指甲抠着砖缝,咬着牙把事说明白了。说完了,他都要流泪了,心道,这点事,您真不用敲鼓,哪怕跟杂家说一声,杂家都能替您办得妥妥啊

    “陛下,想来花夫人也不懂规矩,要不,老臣去劝劝,为花夫人再选个先生。这事看在花将军在外御敌,就算了吧。”柳奕大人出列,他不认识穆慧,但心里还是觉得这是个无知的妇人罢了。但想想,花镇领军在外,把他夫人逼得太紧,恐寒了将士之心,决定温和的把这事处理了就算了,他一点也没多想。

    大臣们一听是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都松了一口气,基本上,只要同他们无关,他们也乐于看看风向,然后把稀泥和过去。

    “正是这样,正是这样,一介女流,哪里懂这些。”大家轻松的笑道。

    宏阳帝沉脸不说话,这虽说是小事,但也分人,若是一般的三品大员的夫人来告这个,他一定要训斥当家人的治家不严,夫妻两一块重重的罚一下。

    但是来告的是端木家的,这就有意思了。端木家的是知道自己不耐烦吴家了,这是帮自己扯由头吗不过用这个由头,自己反而被动了,真是不能太高看女人啊。

    不过,沉吟了一下。一个在宫中四年就爬到了六品女官的位置,纵是有子夜的功劳,她自己也绝非等闲之辈。还越过了重重的封锁,自己把小皇子带出去了。他看过理亲王查出来的那个密道的信息,存在了上百年的地道,一个完全不知道的人,自己五天就破解,然后出去了。这脑子能是一般人吗

    家里还是内务府出身,她能不知道登闻鼓不是随便能敲的吗还只是为了西席这么点小事。所以她敢来敲,显就是真的有话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了。

    “朝庭法度,她既敢敲,就得承担。宣”宏阳帝黑着脸。

    大家收回了笑脸,大家一块担心起来。现在大家突然想到,这位花夫人还有一个身份,太子教习。这位宫中女官出身,实打实的天子近臣。她既敢敲,说不定是老爷子教的,大家收起了轻视之心,不经意的站直了身子,一块觉得后背有点凉。

    穆慧穿着三品大妆跪在了大殿之上,恭敬的跪在了御阶之前。

    “端木氏,为何敲登闻鼓,你可知罪”宏阳帝黑着脸斥到,不管怎么样,装也得装得自己是公正无私的。

    “臣妇知罪,不过臣妇并非为一已之私而怒敲登闻鼓,实是愤恨有如此人品卑劣之人,玷污读书人之名。”穆慧倒是说得掷地有声了。

    s昨天写到一五六,今天睡了一天,准备写一五七。

    、第一五三章 谁冲动

    第一更

    “不过是一西席,原本张家兄弟,将来都是要陪太子读书的。不过现在太子年幼,让他们先开蒙。如今既是这样,让他们先去詹士府读书即是。这点事,进宫与娘娘禀告一声即可,为何要敲登闻鼓,那是你能敲的吗”宏阳帝不接她的话,接着不假辞色的斥责着。

    但这传达给臣工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一,宏阳帝一点也不关心,谁污了读书人之名。在他看来,那一丁点也不重要;二,张家兄弟是老爷子看重的人,也不是谁都能欺侮的;第三就是重点了,宏阳帝看似黑脸斥责,但谁也看得出,人家是当端木氏为自己人才这样。换个人试试,先请了板子再说。此时,大家看穆慧的眼神都不同了。

    “陛下,这不是西席的问题,而是吴大人欺人太甚。”穆慧双手伏地,猛的抬头说道。

    “罢罢罢,你说吧。”宏阳帝似无可奈何,只能摆手,他总不能不让人说话。

    “昨日,吴大人夫妇到臣妇家中拜访,请臣妇向皇上套话,问吴大人何时能回归朝庭。臣妇拒绝后,吴大人便放话,说犬子之西席还是他的族叔,威胁于臣妇。臣妇愤而请出吴大人夫妇。结果今日一早,吴老先生便来辞馆,说什么,族中让他回族学之中教书,之前他来花家,不过是应族长之命。”穆慧愤愤的长跪起身,“正如陛下所言,一个西席本就不算什么,只是吴大人之做法,让臣妇寒心,合着若臣妇不答应他。那么是不是说,将来他们吴氏家族都要与我花家为敌是不是说,除了吴家的人。我儿子就不用请西席了”

    大殿上死一般的寂静,果然。绝不是一个小小的西席,能引来的风波。去内庭女官家里让她去向皇帝套话,在这个连窥视帝踪都是罪的时代里,竟敢明目张胆的去找女官向皇帝套话,就算这会有那心善的,想和稀泥都不行了,大家一致觉得,吴士友死定了。

    宏阳帝是知道吴士友近期的行为的。只是在等待着。没想到,引爆这个的人是端木氏,这个他有点不悦,他是希望自己太子身边的人都纯洁无瑕,不能沾上一点瑕疵的。而此时端木氏去敲登闻鼓这点,就会让御史们觉得,这太冲动,会教坏太子,这个就不能忍了。

    现在他觉得,端木氏果然是人才。看到这点找的,她不是因为没了西席而怄气,而是为吴士友的胆大妄为而气愤。找端木家的向自己套套消息。其实方向是对的,常年进宫跟皇后请安的,哪一个不是想着帮自己家的男人讨点枕头风。只是这话只能暗地里来,万没人敢公开说出来的。现在他都想笑了,不过他没有。

    “他原话”宏阳帝黑了脸。

    “昨日吴大人离开时,只硬硬的抛下一句,吴家,不是你能瞧不起的。臣妇一字未改,敢当庭与吴大人对质。”穆慧硬气的说道。

    “宣吴士友。还有那个西席一块进来。”宏阳帝也记不得吴老先生的名字,让他叫先生。也不成,只能含糊了。

    吴士友在家还在哼哼呢。他也知道,一个西席算不了什么,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再能干,有本事去请更好的西席。

    吴夫人则有些担心,她深深的觉得,这回老爷只怕会踢到铁板。她纠结着要不要劝多年的夫妻,她还是了解丈夫的,她现在说了也没用,可是不说,她过不了自己那关,真有事,老爷倒霉不说,会连累儿子啊。就算她不管老爷,总不能不管她的亲儿子。

    “老爷,喝杯茶。”吴夫人屏退了下人,亲手端上一杯吴士友喜欢的龙井。

    “吴启回来没”吴士友对族人惯常的不尊重,叫族叔,也是直呼其名。

    “还未来回报,不过”吴夫人顿了一下,“妾身觉得,老爷这回冲动了些。”

    “妇人之见,此时大家都等着看吴家的笑话,若我再疲软一些,只怕是个人都能踩上一脚了。”吴士友猛的摔了杯子,正想再说点什么,结果外头传来弱弱的回报声。

    “老爷,太太”

    “何事”吴士友把火气转到了外头。

    “宫里来人,请老爷上朝。”外头的声更弱了,似乎快被吸干了所有的精气神。

    “为何快进来回话。”吴夫人急了,多事之秋,她也不敢想这会叫老爷是有什么好事。

    进来的是吴夫人的大丫头,她接到外头的传话,自己也迟疑了一会,她跟着吴夫人也是经过些事,有些眼界的,这会,她觉得,吴家可能要完了。

    “回夫人的话,听说听说花夫人去敲了登闻鼓。”丫头把头垂得下下的,整个人快成虾米了。

    吴夫人瘫坐在了炕上,连话也说不出了。

    吴士友也呆了一呆,他现在觉得夫人刚刚说得对,自己冲动了,可是他永远正确的性子怎么会说出来,铁青了一张脸站起。

    “还愣着,快去拿爷的官服。”

    吴夫人没动弹,她没力气起来。大丫头无奈,只能快快的叫人准备。她是家养的奴才,主辱仆死,她就算知道主家这回要完了,但是想捏死她却是容易的,她只能放下一切畏惧,张罗起来。

    当然了,中间又出了故事,吴士友两套官服,一套是三品的,一套五品的,之前他升三品之后,五品就没再穿过,就算是回翰林院,他也是会穿着他的孔雀服去。

    而上回被名了职,吴士友深以为耻,便再也没有穿过官服。这回要去大殿,必须穿官服,大丫头自然直接拿了三品绣着孔雀的那身过来。一展开就深深的刺痛了吴士友的眼,一巴掌就把大丫头拍地上了。当然,若是大丫头真的拿那个五品白鹇的过来,这巴掌也得挨,因为你也瞧不起老爷我。

    吴夫人这会已经安静下来了。静静的看着吴士友那狰狞的脸,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可是错了又如何她还能离开不成她还有子女,她此时要想的是。她该怎么救回子女。

    吴士友总算见到了来传话的小苏拉,那位就是刚刚抠砖缝的那位。他也姓苏。跟穆慧不算熟,但是十五娘在宫里的好人缘,让这位对慕名的十五娘很有好感,亲不亲的,大家都是宫里的人,怎么就被这位给欺侮了,于是这位也不想给吴士友好脸。

    “吴大人收拾好了,就同杂家走吧。”小苏子淡淡的说道。

    “这位内相眼生得很。下官敢”吴士友再大的气,却也不敢这会子得罪宫里的人,万一是那有后台的,给他上点眼药,他就更没地待了,说话极其的客气。

    “吴大人别废话了,圣上等着呢。”小苏子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自己扭头就走。若说进来时,对吴士友不怎么有好感,进来后。就是森森的恶意了。

    吴家眼高于顶也不是一两天了,一般来说,什么主子其实就养什么奴才。吴士友祖孙三代都是那德性,于是下人们几代下来,也就自觉高人一等了,传旨的太监也不是接了一两回,给个荷包,上了茶点,人家就把人晾在这儿了。不是说他们敢瞧不起天使,而是他们看似规矩的举指中,就带出了高人一等的态度。

    这让天天看脸色的小苏子就怒火中烧了。一个小荷包,就以为能打瞎谁的眼睛吗就算他平日这种拿外快的机会也不很多。但是为了这点银子,他放弃内心那一丁点残存的自尊心。就不行了。

    所以就算这会子吴士友再怎么讨好,小苏子那破碎的心也不会好了,根本不搭理。

    吴士友心里更没底了,刚刚手里还捏着一个荷包的,里面是一百两的银票,想套点话,现在竟然给的机会都没有,立马觉得有些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