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动:第八章:剥开蓝果:8-1:纠结

作品:《情窦生蓝果 (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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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天,房内光线很亮,数坪大的空间,视野一目了然。

    房门开在最右边,这面隔墙有座衣柜和台桌,衔接转角有座梳妆台,剩余的空间是半人高的宽敞控床仔。足足占了室内三分之二的面积,躺十个人绰绰有余。棉被整齐叠放靠在里墙,壁中有面小窗,两片玻璃推同边,阳光涉足在窗台印出银亮的热力。床上,粉红色图案的蚊帐垂挂在床尾的墙壁上,没有撑开朦胧的纱花来点缀床舖的诗意。床尾有台电风扇,左右转动在卖力驱散暑气,凉风徐徐吹向床上两具男体一丝不挂的肌肤上。两人交颈而眠,舒酣的体态呈现一幅安详的宁静,任由时间被遗忘在酣然的气氛里。床头正对房门,么舅睡在外侧,仰面平躺,睡容安详;范子京趴睡着,睡颜挂抹笑意。只不过是两个男人同床共眠,原本并不突兀。不正常的是,两个人都赤裸裸地一丝不挂。让人火大的是,范子京的形体像只青蛙般压在么舅身上。看得我,心口彷佛受到重锤狠狠撞击。更难受的是,我的目测若无误,他的体毛和么舅的懒叫毛应该紧贴在一起,有可能打了好几个结。这样还不止,我心爱ㄟ阿舅,竟然环抱着范子京,虽然双臂呈松弛状。还是让我很在意,非常不舒服。更呕的是,范子京左腮贴在么舅的胸膛,只要探舌就能舔到乳头。他还伸左掌抚着么舅的右腮,右臂反手搁在屁股下。因为角度关系,我无法看见手掌。但是,以他对阿旺舅的饥饿样,很可能连睡着也要抓着,我心爱的大鸡巴。范子京真的有够不要脸,简直跟我有得比。甚至更大胆,趁舅妈不在,藉酒醉堂皇爬上她的床上,大剌剌抢她的男人。光从不雅睡态所呈现的肢体语言便能窥知,范子京对么舅的喜爱程度,足够让舅妈弄破整屋的醋缸。铁证如山,光天化日,两个大男人裸抱睡熟满床的甜蜜。打破传统,惊世骇俗。舅妈如果不发飙,天空只怕会下红雨。

    「林熺源~你给我起来讲清楚!」

    河东狮吼,震得小窗卡卡响,惊醒了床上的人儿。

    发现丑态败露,范子京满脸惊恐,么舅满脸诧异,立刻将人推开,翻身落地找内裤。范子京跪着,满床找衣服。

    「要死了!两个大男人成何体统,咁ㄟ看靠?」舅妈怒火中烧冲上去,花拳直往么舅身上击落。他「干的」低咒一声,挥臂把舅妈推开。转身看见我,愕然怔住!舅妈回过头来,柳眉倒竖,疾冲过来,用力将房门甩上。

    「砰的」巨响!

    视野遭关闭,我仅听出房内混乱无比,以及舅妈歇斯底里在咒骂……

    「我困一咧中斗,恁阿妗回来就迸碰叫。」外婆走过来,「发生啥米代志?」

    我心中乱成一团,不知该怎麽说。

    「呒虾米啦!」小表弟咬着饼乾,眼睛盯着电视说:「阮排仔佮阮拔喝酒醉,只不过逗阵困中斗。阿兵哥每天拢逗阵困归间,这麽平常,阮母就爱大惊小怪。」

    「阿嬷!」我说:「呒代志,我回家写功课。」

    怎会没事情,正好相反。全世界彷佛都在跟我作对,一切都不对,我後悔得要命。如果,我没去台北。那麽,接下来的事都不会发生。天下太平,我就不必忍受难过的冲击。唉!命运的锁链,一环套一环,似乎早就注定。只待时间到,等人去入彀。

    我垂头丧气,只想找处无人的地方舔伤口。经过家门而不入,直接爬上大埤。

    阳光烈焚,静止的湖面闪闪灿灿。我上来的地方,堤岸有间小木屋,临湖那面墙外接条粗水管架在水面上,负责输送饲料给鱼吃。屋门没附锁,随便人出入。通常也没人爱进去,因为里面空气很不好闻,有个水槽和几样工具,以及几包饲料。养鱼的关系,湖水长期受污染。除了王有志,我未曾见过别人下去游泳。因为,原本的碧波湖泊沉睡在大埤底。他没地方表演大鵰戏水,兴之所至,也不嫌水脏。

    大埤占地十分辽阔,长长地堤防成环状,像条黄色的项圈。

    视野无阻,空荡无人。

    寂静的世界,突显小屋里面透出的异响。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像呻吟又像虾龟喘,让我深感讶异。这种时间,通常没人喜欢来给太阳烤。喂鱼时间,不是清晨便是黄昏,而且木门都会开敞。现象不寻常,我十分好奇,耳贴墙壁倾听,屋内真的有声音。

    啪!啪!啪!

    一声追着一声,迅即又紧凑。不知是什麽东西在撞击,断续还夹杂,啊啊噢噢,两种不同口气,以及粗重的喘息。让我油然联想到,范子京帮阿旺舅含大鸡巴,两人就是发出类似的声响。然而,范子京奸计得逞,人在么舅床上,不可能分身有术。我想弄清楚,蹑手蹑脚转至小屋北侧。

    这时候,屋内传出很压抑,听来很痛苦的声音。

    而且是一种声调、两种节奏。也就是说,两个人同步发出,很像二重唱在吟游。

    现象匪夷所思,我更急着想解答,趋近小窗,屏息瞄进去……

    一眼瞬间,虽然已有心理准备,我还是非常意外!

    程启东没穿衣服,绿色长裤落在脚踝,左臂撑在墙壁,耻部贴着水槽,右手握着大鸡巴在甩抖。他握得非常紧,导致龟头爆涨,红通通比红肉李还大粒,马嘴黏条垂滴胶状物在晃动。那应是精液,因为水槽里有一坨一坨像鼻涕的恶心物。他仰脸闭眼嘴开开,胸膛像海浪在起伏,黝黑的背肌布满一滩滩乳白色黏稠液体,好像我姐挤出来抹脸的乳液。我有时也会抹,张天义曾说:「你身上香喷喷地,有股臭奶味。」

    小屋里扬散腥臭味,阿旺舅显然不介意,才会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站在程启东身後,两人脸上神情雷同。不同的是,阿旺舅没脱掉白汗衫,黑色长裤落在脚踝,左臂搂着程启东,毛猖猖的耻部紧贴着人家的光滑臀股。他右手也握着大鸡巴,筋脉爆凸像吸管。清晰可见,青色热血勃勃的劲道。最吸睛的是,充血的龟头,艳艳红滑滑亮,膨塞塞像粒大桃子在泛散熟香。他一顿一顿在抖动,马嘴附着一大坨精液,还牵丝垂悬在甩扬,好像一条银链在晃闪妖魅的光泽。我还是初次,这麽清楚看着刚刚射精的大鸡巴,雄魄的张狂实在有够威猛,无比夺目在招魂,害我心动起贪念。距离不及两公尺,若非小窗开太高。我真想探臂进去摸一把,尽管八成构不着,还得事先向天借胆。

    我就是这麽卒仔,爱呷假谢意,导致浪费好几次良机。光是锺巴泰初就有两次。第一次,他要换浴室灯泡,请我帮忙扶住跛脚的椅子。这是好差事,我藉势把脸贴在他的大腿,仰脸往上看,视线当然钻入那短裤管里面,观察小鸟在草丛孵蛋的近况。结果,也不知是他笨手笨脚,还是有意让我看个过瘾。灯泡都还没转下来,小鸟迅速成长,变成肥美大鵰。黑鲁鲁一只,深红鸟头从裤管下缘探出半张脸,小嘴吧还噙着一颗晶莹欲滴的珍珠,看得我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张同学!麻烦把灯泡给我。」锺巴将旧灯泡往下递,我把新灯泡往上交换。查觉脸上微凉,视线再调回,那颗珍珠不见了。倒是那小嘴吧张开开,还会蠕动,彷佛雏鸟吵着要讨东西吃,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好可爱。害我好想伸舌去舔,却深恐触怒师颜。内心天人交战之际,大鸡巴颤出一粒珍珠,彷若流星飞坠转眼炸湿了鼻头,惊喜了偶然,让我思绪乱纷纷。

    第二次,上课钟响过不久,我离开教务主任的办公室,顺路先上厕所。

    才刚站定,钟巴满头大汗跑进来,边跟我打招呼,边冲入小套房。

    我解完洗手,听见急呼声:「张同学!先别走,你身上有没有卫生纸?」

    典型赛滚才找茅坑,我也曾那样,没啥好大惊小怪。刚好口袋里有团已磨破的卫生纸,我捏着鼻子由门缝下递进去,门忽然开启。学校的厕所有分阶级,校长室座落的新大楼的小套房附设马桶,去张天义的厝边放赛,必须用蹲的。锺巴向来很豪爽,想不到连大便也一样。他屁股离开马桶,短裤套在脚踝,伸臂弓身的姿势像出征的士兵,握着武器小心翼翼伺机搏杀敌人。建攻在望,他心情料必很兴奋,导致长枪变粗长朝天炮。我没见过这种阵仗,高兴到变成雕像。

    「我正在看『飘』,」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展示下拿在手中厚厚的小说。然後接过卫生纸,屁股後退落坐,接道:「作者文笔好,故事非常精采,包你也会喜欢。」我真的不晓得,锺巴对别的同学是否也这麽……赤诚。

    但我可确认,张天义单单给我很大的优待,女同学例外。

    因为我高度怀疑,郭八妹应该经常偎在他怀里捉鲈鳗。

    有一回,张天义载我去车站途中,忽然说:「唐迪迪!你按呢摸,我足艰苦。拜托咧!要嘛你拉开拉链、要嘛把手伸进裤子里,爽快摸彻底,ㄟ赛哩某?」我分不出,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但我可确定,真的探入裤子里面摸,他也不会翻脸。关键时刻,我也不知怎麽了,没勇气全面进攻。还畏缩临阵脱逃,害满腹的懊悔无处解套。

    想不到,程启东也爱大鸡巴。大白天躲在小屋玩,胆子显然比我大。

    「大叔,你实在有够猛。」他忽然转身,我吓得缩头。「我乎你干佮有够爽,差一点心脏麻痹,你有爽某?」我好生费解,男人如何干男人,应是笼统的说法。

    「按怎?」阿旺舅说:「架呢爱嗦懒叫,乎恁北干一摆上瘾了,你想袂搁爱?」

    听话意,程启东似乎又在含大鸡巴。想必,用大鸡巴捅嘴吧,反正也是洞,又能够捅到射精,所以也可以称为干。阿旺舅的大鸡巴,又粗又长,威猛十分。在我心目中,目前排行第二,仅次於么舅。见不到心超痒,我不敢从窗户偷窥,急寻缝隙。

    「只要你肯,我当然很愿意。」程启东语音含糊,就像含卤蛋在说话。

    阿旺舅轻咳一声,「你刚才说,换新马达的事,还算数?」

    「数量又没减少。你的只是旧了点,我修好整理一下,根本没人会知道。」

    「你真阿莎力,恁北佮意。懒叫乎你嗦,特别爽。」

    阿旺舅称赞别人,我还是初次听见。摸到小屋东侧,喜见粗水管凿通墙壁的圆洞缝隙相当大。凑眼看进去,我不由暗道好加在。阿旺舅靠在窗边抽烟,下体微微挺高,懒叫毛浓密又杂乱。黝黑茎杆硬梆梆,说不定散发烤甘蔗的甜香;龟头亮到有层透明的光泽,超像红肉李的颜色。也不知是否角度问题,感觉上,大鸡巴比上回看见时还要粗大。程启东嘴笑目笑,左手揉捏懒葩,右手套弄大鸡巴,又含又吮口水流淌。

    「大叔佮意,我乐意常帮你……」他住嘴,吐舌取出一根黑毛。

    「只有含,就够了?」阿旺舅以取笑的眼神望着。

    「当然,最好像刚刚……」程启东有些难为情,垂下眼一口气把大鸡巴含尽。

    「噢……嘶……」阿旺舅爽到倒八字眉,双眼眯成两弯闪烁弦月,压着人家的头,屁股使劲转动数圈,抽出大鸡巴,喂入抽出、喂入抽出、喂入抽出、喂入抽出、喂入抽出、喂入抽出、迅速捅没。他使劲磨动三圈,抽出大鸡巴迅即连喂数下,急捅贯没,慢慢磨转,双手捏着程启东的耳垂说:「你诚意十足,恁北麦乎你失望。只不过……我准备修理工寮和围篱,等下得去隔壁村拿材料。讲嘛奇怪,想到袂离开,我心内真呒咁,足想袂佮你干。但是……我看按呢啦!你半瞑哪困麦去,不如来工寮找我?」

    程启东一听,喜上眉梢:「大叔!你没骗我?」

    「麦憨啊啦!」阿旺舅丢掉烟蒂,双手抓着他的头,快速挺腰,大鸡巴一下一下喂入他嘴里。「懒叫拢乎你!噢……噢……想到今晚你会来,恁北爽佮袂起乩!」

    程启东抚着人家的大腿,揉着人家的懒葩,被大鸡巴捅到眼里快笑出朵花。

    「干!」阿旺舅停住挺动,显得很懊恼,拉汗衫往脸上抹汗。

    「怎麽了?」程启东也是满头大汗,握着大鸡巴用舌尖去钻马嘴。

    「噢……噢……」阿旺舅连连抖动,水液如泉涌出。程启东含住龟头,吸到滋滋叫。「懒叫乎你嗦实在有够爽,很想再干你。雄雄想到没铁线,心情归组坏了了。」

    「早说嘛!」程启东说:「士官长才运回一卡车铁丝,晚上我带些给你。」

    「你不是讲给我爽的?」阿旺舅质疑。

    「大叔以後缺什麽,尽管说。只要部队有,我一定想办法弄给你。」

    「有影呒?」阿旺舅笑得和霭可亲,「恁北实在太感动,呒虾米好送你,只有懒叫粗迸迸。拢乎你!拢乎你……」他又抓着程启东的头,大鸡巴不停地往他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