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悸动:14-5 渲泄
作品:《情窦生蓝果 (限)》 &l;mg src&quo;_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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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明亮客厅一室的苍白,空气热闹在小年夜的喧哗里清算一年容易又过去。
柯建国和赵长通,同搭第一梯次列车回家过年。
部队顺应民情不晚点名,阿兵哥可以喝点小酒宜情、小赌宜性。
而我,知道么舅明天才会回来,纵使去祠堂观战也赚不到吃红,不如自己打拼。
钱永春和许敏杰一国,我和程启东同国,两组划酒拳比赛,采金二十元。
我喜欢玩不一样的把戏,如同用两幅扑克牌和外甥侄女们玩新花样。划拳也可以变通,八只手掌同时一起出拳,除了比技术,还要比彼此队友间的默契,制造爆笑。
我妈下班回来了,拳战方兴未艾,情势陷入胶着,双方互有领先。四个人有酒精助兴,嫣红渲染四个脸腮彷佛争得面红耳赤的关公。无关二十银两,只为替冷清的夜晚营造温馨,让相逢的缘份在心头烙下一份回忆,属於人世的温情,盈满欢乐的喜庆。不知不觉,时钟连续敲响十下。这时候,钱永春起身,踩着略显虚浮的脚步要去上茅房。徵兆全无,他无声无息萎靡软身往门槛倒落。变故来得突然,我们三人吃惊之余,手忙脚乱将他抬到沙发。我妈闻声赶至,又拍又打,声声疾呼,还去咬脚後跟。
钱永春毫无任何反应。
程启东奔去报告。
我和许敏杰把钱永春搀扶至屋侧,等车送医。
我妈眼眶含泪,心急如焚,也不知该怎麽办,惟有不停地抚搓,钱永春的胸口。企图温热肌肤,阻止心跳不听使唤,莫名其妙罢工。好不容易,程启东开部吉普车来了,车上有名军官押车,後座窄小,钱永春躺下後,我妈放不下心,硬是塞进去蹲着。
目送车尾灯消失在前面转弯处,萧索的寒意里似乎飘浮一股不祥的气息。我心酸莫名,咀嚼不完苦涩的滋味。因为想到,钱永春若有不测,我妈岂不又得嚐尽……
「小唐!进屋等吧!」许敏杰双掌互绞,讷讷说着:「需要我陪你吗?」
我摇着头,「我没关系,你回部队,长官应该有话问。」
回到客厅,满桌残肴,凭添繁华落尽的沧桑,俨然在控诉无情世道的冷煞。
收拾完毕,我想往客厅走,却忽然转身,好像被股力量牵引,走入厨房小隔间。扭亮大灯,光亮惊散黑暗,静默萦回一室的寂然。不见锈床斜凭,只有呆板的长方大床,舖上叠着一方豆腐被,收拾得井然有序。桌上放着镇纸和砚石毛笔,以及几本书。简朴的小房间,脚步回旋的空间很狭窄。自从钱永春搬来住,我还是首次踏入。原因有些难以启齿,非关尘埃的暧昧。实因这厢蝴蝶翩飞入帘拢,难免牵引形单影只的相思堆叠。
欲知详情,去问我妈好了。
本来,么舅回来那晚,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我超想留人酣醉遍地春暖,锁住一夜魂梦,将他藏在床上共渡春宵。我真的很渴望抱着他强壮的身躯,被他拥在怀里听着心跳的频率,细数大鸡巴的脉动。两人赤裸裸地享受彼此的体温,体验情怀悱恻,你依我偎两情绻绻,耽溺灵魂交颈的萦系,共谱贪欢的简爱,迎接旭日东昇。
奈何,无论我如何空位以待,他终究躲不开舅妈的事後制裁。因为,么舅纵算有隐身衣,无缘无故闹失踪,无法自圆其说。不能见光的爱,惟有成就相思的无奈。
执知,等我拉开抽屉,豁然发现,有人比我用情更深、爱得更艰辛。
算盘压着帐本,下方有一叠信纸。展开後是一张张满布熟悉的笔迹。
是我写的,代为润笔,程启东口述的真情挚爱。
搞半天,起头称谓,亲爱的三字所代表的意涵,对象不是她,而是他。
程启东挚爱不悔,苦盼一缕情丝而不可得的人,竟是……钱永春!
两人天天相处同室,温热的躯体近在咫尺,探手却是远在天涯的梦郎。
程启东日日面对,看得见摸不得,有苦不能言。更糟的是,他心知肚明,钱永春心有所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满怀热情去追求伊人。他无能为力,但求守在一旁,守住片刻的妄愆。无论爱得多麽情痴,也不能深情凝视,泄露内心的澎湃情愫。他必须强颜欢笑,将烈爱周旋在云淡风轻的无形里不惊扰尘埃的注目。无声守护,默默想及,所爱的人夜夜拥抱的不是自己。
情何以堪,多麽惨烈的爱!
我无法想像,程启东内心所受的煎熬,是何等的难捱。空抱无尽的夜晚,寂寂咀嚼无限的相思,只为坚守一份明知不可得的无奈。世上有这种傻子,才能诞生可歌可泣的爱情。当执着满溢,他装不下了,不得不寻求舒解,才会移情讨好阿旺舅?
是了,自古多情空遗恨。
程启东承受不了,在残更中辗转反侧,不如纵情一下,让爱喘息,让心得到片刻安宁。阿旺舅长年驻守芭乐园,在偏僻的林荫秘密筑构桃花源。他既然不介意干男人,能应范子京所要。自无道理,把送上门的好处给推掉。那日在大埤小屋,才会主动邀约。他应该发现,大鸡巴是迷药,是情爱的滋润剂,一种沟通的工具,更是一种无坚不摧的武器。两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我才会看见,程启东利用黑夜掩护,去为陈旧的工寮注入一股生气。我才会特别留意,不时以言语刺探,终於逮到,他预备前往赴约的窃喜。我壮胆依偱林美丽侵入芭乐园的路径,藉黑暗掩护,亲眼目睹。程启东敲开门扉时,阿旺舅含笑以待,像尊背光的宙斯,魁梧的身躯明灭出赤裸裸地飨宴,大鸡巴翘楚在肚腹,炙硬着雄伟的壮观,澎湃无限的热情,散发勾魂的魅惑。猛见,程启东期待的慾望爆冲,情不自禁立马握上去,含住圆硕的肉球,刹那间点头如捣蒜。一口一份抚慰,一口一份怡情,任时光在匆匆的口水中流逝一地的饥渴。阿旺舅热情无比,丝毫不畏寒气扑身。他双臂撑在门框,不停地挺腰动股,将大鸡巴一下下送入热烫的口腔,煨在寒冬渗透不到的一隅,换取一阵阵的束缚来舒身。
好半晌,阿旺舅慢慢移退,大鸡巴变钓竿,将程启东牵入。
门扉关住灯光,仅仅遗漏淘气的细作,在黑暗里微微放射。
静待片刻,我才悄悄地趋近,驾轻就熟隐身在花篱与墙之间。
窗下有个钱币大的小孔,只要将眼睛凑上去,室内空间不大,一眼可看尽。简陋的木板床凭窗靠墙,床上铺条棉被。室中有炉烧红的炭火,燃烧一室的温暖。助涨慾火铺张,催促两具裸袒的男体,有花堪折直须折,双双进入战斗位置。程启东仰躺在床上,双脚屈抬,导致小腹折出皱纹。他双手扳住双腿,老二压在浓黑的体毛中硬直搁在肚腹上,包皮尽褪,龟头像粒红肉李,流淌的小水湿润在肚皮泛光。他以充满渴望的眼神在期待,仰高的臀股情花盛开如火,以最佳的美姿请君入瓮。阿旺舅脸朝外,眼神含抹笑意,跪在仰高的臀股前,右手握着大鸡巴,不知涂抹什麽。黝黑茎杆闪着湿润的光泽,爆筋粗如电线贲张狂放的威猛,充盈蓄势待发的强悍。最有看头的是,圆硕龟头饱胀红艳艳地光滑,澎湃着膨塞塞的侵略意图。抵在情花,一刺一刺,在挑逗花瓣的羞怯,也引动阿旺舅的情潮,龟头颤颤抖,注出黏水,滋润情花的娇柔。他驱使大鸡巴加大压力,带动龟头压陷花瓣,出声道:「有足想袂乎我干某?」
「嗯!」程启东面红红,有些难为情,喏喏说:「就是足爱乎你干,我才会来。」
「为啥米?」阿旺舅的眼神有抹轻蔑,龟头的尖端对准情花蕊心在用力钻。
「有够痒……旺叔!拜托麦冲底,紧佮我干?」程启东很激情,喘得很急促。
「懒叫定喀喀,等你讲啊?」阿旺舅很坏,非要人家讲。
程启东说:「你懒叫大支足嗷干,每次都把我干到很爽,我足爱乎你干。」
「我嘛足爱干你,噢……嘶……龟头干乎你啊,有爽某?」龟头整粒陷入尻疮,阿旺舅双手抓着程启东的双腿,大鸡巴一突一突,进多退少,渐次渐深入……
「喔……喔……」程启东眉微蹙、唇微启,痛苦的表情洋溢一抹欢愉神采。
我仍记得,被龟头侵入体内的巨大灼痛,余悸犹存。当然无法理解,程启东为什麽会有那麽复杂的神情,痛与喜交揉出充满矛盾的冲突。综观范子京和柯建国,被干的表情也大同小异。大鸡巴究竟蕴含何种神奇,只不过一进一退,或者磨圈。但所散发的力量,竟牵引神经产生如此剧烈而多样的纠葛。应是么舅所言,爽筋在作祟。
「干恁娘咧……噢……有够爽……噢……」阿旺舅跪坐着在刺击,大鸡巴刺入抽出,一下下忽长忽短在伸缩。说也奇怪,他干到很爽时,眼光会有迷离现象,但那抹炽亮的凶芒,始终闪烁不灭。而且,不时会浮现轻蔑的笑意,跟干范子京时如出一辙。完全没有,罗汉民不时会流露出呵护神色,充满疼爱的不舍,非常赏心悦目的动人。会让我心生羡慕,就会有种冲动,希望被他拥在怀里肏干,倾听大鸡巴的心声。
有爱没爱,果然差很大。
所幸,程启东要的不多,最基本的元素。迎入大鸡巴的取悦,一下一下用充实的炽热来温暖冷凉的空虚,一下一下用愉悦的颤抖来安抚为情所困的心灵,得到片刻的救赎。我猜不透,什麽因缘造就,他飞蛾扑火的壮烈,什麽力量驱使爱的不悔。
只是纯粹的单恋吗?
钱永春纵算愿意告诉我,也永远无法开口。他就这样去了,生命就这样消逝。连句话都来不及留下,无声无息昏倒,双眼再也没睁开,比起落叶归根还少了一阵风。
我没对我妈,说什麽节哀顺变,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多余。她是坚强的黑玫瑰,我深信,不去打扰,只要给她静静地沉淀,时间自然会把悲伤封入记忆的底层。
成为不轻言揭开的伤疤。
只因为,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一切拢是命!
别问我是否伤心,还有个身在异乡的断肠人,那颗破碎的心更需要有人去止血。同是曾经触摸过那双手掌的温暖,我们怀有同样的不舍,不舍曾经的好,再也无福获得的一份关爱。凭着这层关系,我不敢奢望自己够力完成善举的圆满,只希望尽点心意。我遍寻山庄各角落徒劳无功,此时此刻,程启东很可能,独自躲起来舔伤口。
寒风凄凄,我沿着圳堤而行。但见蝴蝶折翅落在地,细微的粉白无力搧动孱弱,只怕再也挽不回挥洒在辽阔天空的自由。生命无常,万年青也终将有枯黄的一日。
芦苇枯黄可以当扫帚,却扫不去万丝愁绪,在程启东的心头结网凝固。
他被大地错综复杂的横梗包拢,龟缩像尊泥塑雕像在品味遍地的悲凉。望穿草地得不到只字片语的解答,问世间情为何物,唯有风声朝着前方在呼唤,匆匆而过。
我拂枝窜入,同时出声:「东哥!」
程启东缓缓抬起埋在双臂的脸,脖子像生锈的艰涩,双目赤红,闪着盈盈泪光。
「小唐!你……」他被乾哑梗住,咽着口水,讶异的神色有点局促。
我坐入旁边,揽着他肩膀,轻轻说:「我都知道了,关於……那些信。」
吃惊之余,程启东又把脸埋入双臂,暗哑说:「我是不是……很傻。」
我说:「再聪明的人,都有犯傻的时候。你不是傻,是对爱的执着。」
「你妈很难过吧?」他问。
我答:「她曾失去挚爱,历经过生命的淬炼。她挺得过来,不会轻易被命运击倒。」
「你妈是好人,不该这麽苦命。钱班长也是好人,不该……」他哽咽说不下去。
「东哥!谢谢你体谅我妈。钱叔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古道热肠,待人又好,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喜爱。说不定,你们部队里还有别人也在偷偷爱慕他。只是……」
「唉!我知道你要说什麽。我从未怪过你妈,也未曾怪过钱班长,纵使他……」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隐情。
「东哥!我们相识不算久,但相处的时间,比起我跟我二哥也差不了多少。比亲密度的话,谁及得上我们。如果你相信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心情会舒坦些。」
程启东苦笑,很凄楚的笑容,边点烟边说:「当兵前,我没谈过恋爱,根本不懂爱情是啥米。前年八月入伍,我最大的心愿,能平安退伍就好,日子苦一点没关系。因为,当兵前听邻居说,军中很黑暗,老鸟喜欢欺负菜鸟,要我有心理准备。但我无权无势没靠山,遇上了也只能自认倒楣。很幸运,我会开车还会修水电,得到钱班长赏识。有他罩着,我才能免去不少苦头。我很感激他,一直视他为大哥,把他的话当圣旨。直到去年元旦,钱班长的生日。我和另外几位弟兄,一起帮他庆生。当晚我负责开车,所以不敢贪杯。钱班长很开心,喝到走路歪歪斜斜,还嚷着回去继续喝。晚点名後,钱班长便吆喝,原班人马就到他的寝室续摊。只不过,有的弟兄不胜酒力、有的晚上有勤务。而我,之前喝最少,翌日才有勤务,睡铺又在一墙之隔。所以,最後只剩我,陪钱班长庆祝,听他讲老家的故事。讲着讲着,他满脸通红、满身大汗,便脱下外衣长裤。见我满头大汗,他也要我脱了,坐到床上靠着墙比较舒适。外面是大寝室,只剩下打鼾声。我有点累,便往床上趴下去,然後……然後……」
他突然吞吞吐吐,我疑心大起,直言不讳说:「钱叔酒後乱性,对你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