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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我赶着去听消息，没时间在意别人的眼光，会在意的偏偏很难避得开。我只能像躲避瘟疫般，十分刻意，不从走廊行经三年和班，就是担心张天义会追出来。我惴惴不安连回头查看也不敢，脚下疾步像竞走，直朝宿舍而去。突见中间的屋门打开，锺巴泰初站在门内招手。

    待我靠近，他马上低声说：「你发生什麽事，颜老师不让我多问？」

    我说：「颜老师是为你好。事情真的很严重，很容易受连累。请老师别问。」

    「你一早跑来，事情当然很严重。但你有困难，我怎能明知却袖手旁观？」

    他真的很热心，我正要婉拒，听得声音唤道：「张继唐！快过来！」

    闻声，锺巴急使眼色，随即关上门。

    颜书玑横身站在门口，我行前进入。

    屋里在播放西洋歌曲，茶几上摆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

    学校没供应伙食，顾福利社的小姐会准备午餐，给有意愿的老师搭伙。

    颜书玑关上门，坐定後说：「已经有消息。你安心吃饭，听我慢慢说。」

    我虽然没食慾，还是打开便当，把菜全挟至盒盖说：「老师！我妈在餐厅上班，经常把剩菜带回家养我。数种搅和一起，也有鱼肉香味。我觉得很好吃，您要嚐……」我言犹未完，他已经挟入口猛嚼，随即眼睛睁大，边点头边说：「嗯！令人惊奇。我从未想过，寻常味道搭在一起，相辅相成，会变得这麽有层次。不错！不错！」

    颜书玑又挟一大口，吃得津津有味。

    呷饭皇帝大，我心里再急，也不好催促。

    想不到，他笑容可掬，挟片肉丝喂过来，跳脱惯常的行为－－基本上，颜书玑是个很稳重的人，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因为外型的关系，第一眼印象，很容易让人产生误判。稍为了解後便会发觉，他真的很有学问，懂得的知识，五花八门，几乎什麽都能侃侃而谈。就像廖本源所形容，胸罗万贯的天书。他似乎有洁癖，随时进入宿舍，总是乾乾净净，东西摆放井然有序，位置绝对不会变更。

    完全不像锺巴，个性大而化之，衣服乱丢、烟蒂常掉在书桌上，经常少根筋。看他用手指在转篮球沉吟，就知道，他又要偷懒放学生吃草。

    颜书玑不同，脑袋深不可测，行为准则那麽规律。偏偏，我拿不准，他在想什麽、下一步会做什麽。目前的情势很明显，颜书玑是拯救么舅的唯一救星。我巴结都来不及，讨他欢心更刻不容缓。何况，被喂食是受取悦的事，代表人家看得起，我只需张嘴即成。反之，他若是拳打脚踢，我含血也得吞下。

    「在导入正题前，老师必须让你了解。」

    颜书玑停箸，眼神定定注视，边琢磨边接道：「错过第一时间，你舅舅免不了……你放心，他目前一切尚称良好。我已经托人照应，情势暂时稳住。棘手的是，你舅舅有位大哥，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吗？」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颗地雷，自然也料得到，鹰爪不可能查不到。我也不必说谎，照实说：「我是晚辈，从小至今，仅知有位大舅的存在。未曾谋面，请过安。」

    「嗯！从年纪推算，你不晓得很正常。老师也只知，他牵涉叛乱重罪。上头便是依据这点，认定你舅舅有生异心的动机。罪若定谳，天皇老子也改变不了。老师愿意相信他是无辜的，只因相信你。孤注一掷，拿大好前途去赌，你认为值得吗？」

    「老师！我舅舅认字有限，大老粗一个。他光是赚钱养家都来不及，莫说没有美国时间作怪，遑论是那麽复杂的事，不被他搞砸才有鬼。恕我斗胆，老师若是头目，敢把那麽重要的事，交给他去办吗？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舅舅不是那块料。」

    「你这麽用力强调，老师再怎麽相信也没用。局面不利，并非老师妄自菲薄，拿话吓唬你。纵使我父亲出面担保，无凭无据，说服力不足，未必能把人救出。」

    这话很严重，我分不出是真是假，心惊之余，深知不能让他气馁，放弃救人之意。我必须打气，豁地起身抱住他的大腿：「我舅舅没搞叛乱，当真没办法吗？老师？」

    「你现在的心情，老师可以体会。稍安勿躁，光着急於事无补。来！」

    颜书玑把我扶起来，拉入腿上搂着。伊爱呷幼齿，我顺其心意，捏住鼓硬在他鼠蹊的阳具。他立刻笑意盈眼，凑脸来我的脸腮厮磨舔吻，好像大狗在逗弄小狗，制造一股股舒慰来醉心。我变本加厉，解开他的皮带，直接抓住要害。湿热坚硬触手，大鸡巴颤颤抖，掌心更感湿黏，攥套起来噗滋噗滋作响。他也加紧攻势，唇舌在我的耳边骚痒，渐渐地往脖颈滑落。

    我害怕被种草莓，赶紧说：「老师！你早上给我做记号，同学都在笑咧？」

    「呃！」颜书玑审视两眼，不怀好意笑着说：「你秀色可餐，害老师忘情吻太大力。以後一定谨记，不将记号做在明显处。你喜欢我吻在胸部、肚子，还是屁股？」

    「在身上盖印，我又不是猪ㄟ？」我落地，屈膝在他脚前，双手捧着他的阳具，吐舌拨弄龟头。「老师！大鸡巴好硬喔。有够粗大，我一手都握不牢ㄟ！」

    「鸡巴为你而硬，为你而颤抖……噢……粗大的热情，宝贝喜不喜欢？」

    「大鸡巴猛吐口水，我佮伊好好照顾。面快凉掉，老师你快吃。」

    「想来，你食不下咽……噢……你正在成长，饿肚子有碍健康，老师也会心疼。」他端起碗，挟口面喂入我嘴里，说：「一口面、一口鸡巴，滋味是不是特别香？」

    「嗯！鸡巴面好好吃，谢谢老师！还有两粒卤蛋，香喷喷，含起来很可口。」

    颜书玑边吃边喂，说：「娱乐不能忘正事，目前的徵结，如何去除上头对你舅舅的疑虑……噢……嘶……很艰难的事，得靠你努力想想……噢……你舅舅讲过的话，可有什麽人事物，足以证明他的清白……噢……你慢慢想，不用急……」

    大鸡巴实在粗硕，应该没17㎝，我竟然无法含尽，两腮还很快便发酸。

    「老师！我想起一件事，或许有用。」

    「你说，老师会评估。」

    我用双手搓套大鸡巴，望着他，徐徐说道：「我舅舅住的山庄，国军几乎每年都会去借住。今年春节，我和舅舅在公厅前面闲聊，有位军官正要休假回家。舅舅便说，有天看见那位军官，没穿军服坐吉普车。改穿西装坐黑头车，出现在沙石场，直接进入办公室。老师！这是国家机密吗？我既然知道了，宪兵会不会也把我抓走？」

    「别傻了！有老师在，谁也抓不了你……噢……军官出现在沙石场，单单这样，不足构成重大机密……噢……驻守国防重地的卫兵，把相关人士的出入动态外泄，另当别论……噢……你的消息很有用，这位军官，应是救人所欠缺的那把钥匙。」

    「真的吗？」我大喜过望，情不自禁把龟头亲到啵啵叫。

    「噢……嘶……你等等！这样太爽了，老师没办法讲正经事。」

    依我的经验，鸡巴被含，内心会兴眷恋，只想更爽，希望一鼓作气被吸爆。

    想不到，颜书玑毅然阻止，全然以我的忧患为主调。不贪图取悦的胸襟，实非常人能比。冲着这点，他便值得我由心尊敬。「我舍不得离开大鸡巴，轻轻摸着听老师说。」

    颜书玑面色一整，缓缓说：「老师露透一点机密，你千万别转述。你舅舅会被抓，问题就是出在沙石送去的地方。无巧不巧，上头决定，要将先总统的灵柩安厝在哪里，供後人瞻仰。你说，这麽重要的地方，机密外泄，上头会不会十分震怒？」

    「这怎麽可能？」我用力捏下大鸡巴，不可置信说：「那麽重要的地方，我舅舅根本进不去，又要如何能得知重要机密？老师！这麽简单的道理，人人都懂吧？」

    「不巧的是，沙场老板把讯息透露给你舅舅，才会衍生嫌疑被抓去审问。现在，必须找出那位军官。他肯出面担保，你舅舅便有救。你晓不晓得，他的姓名？」

    「谢天谢地！阿舅有救了！」

    我心下大喜，抓住颜书玑的手，在掌心边写边说：「那位军官的姓名很有趣，我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山隹崔，白本皋，光明磊落的磊。」

    「崔皋磊……」颜书玑蹙眉说：「很响亮的姓名，怎麽个有趣？」

    我解释道：「崔皋磊，就是台语的，狗对月狂吠，暗指看见鬼。」

    「噢！」他把碗放落，边说：「这股东风很强烈，你中奖了！」

    我以手指轻抚他的龟头泛颤，边说：「老师是现代孔明先生，尚请释疑？」

    「崔皋磊含鼓吹之意，代表此人很热血，出面意愿便高。」

    我不太放心说：「老师玑珠妙语，胸罗万贯，还会神机妙算，若有万一呢？」

    「为了我最看好的学生，」他探出双掌贴着我的脸，手指捏着耳垂，振振说：「吉星既现，纵算得布下天罗地网，老师也要把人从鼠洞挖出来。他若硬颈不答应，那又如何。我只消去压顶，顽石岂能不点头，只不过多费一点力气吧！」

    「哈！」我松口气说：「泰山压顶任谁也挡不住，我运气好得蒙高人怜悯。」

    颜书玑听了，捏着我的腮帮子说：「大石放落，你有心情消遣老师罗？」

    我目不转睛仰望，以塞奶的口吻说：「我仰望的视野，只见泰山高耸於前啊？」

    「午睡钟响了，老师慾火焚身，受不了了。」颜书玑笑着站起来，把大鸡巴喂入我口中。「噢……嘶……太爽了……」他爽到泛颤，抓着我的後脑，大鸡巴一下一下送入嘴吧。「你这张嘴那麽甜，老师怎能不喜欢……噢……噢……你这双眼把我深深迷惑住，又懂查言观色，老师怎能不爱惜……噢……噢……」他大口喘息，眼光含抹迷离，加快喂送的速度，大鸡巴频频抖出黏液。「你的脑筋灵活，揣摩上意的火候也不赖……噢……噢……这麽多优点在吸引，老师不是柳下惠，爱惜之余，只想……」

    「老师……揣摩上意，是抬举，还是暗损？」

    「处在这个时代，想飞黄腾达……噢……实力以外，揣摩上意缺不得，懂吗？」

    「我虽不太懂，但会力求甚解……敢问老师，要派谁去找吉星？」

    「我打算亲自上台北，目前尚欠一股动力……」他停止挺动，捧着我的脸，眼光定定凝视着，不急不徐，接着说道：「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老师很喜欢你。每次上课，我忍不住就想去看你，又怕怦然心动。偏偏，视线扫过去，情不自禁便要顿下，鸡巴马上硬起来。裤子很合身，加上鸡巴太粗大，无法不引人注目。为避免丑态毕露，老师只能以最闲适的姿态，利用讲桌来遮挡。但这样也闪不开，前排同学左右两边的眼光。怎麽办？老师要进教室前便想好了，丢问题给班长。他坐在最里面的角落，一站起来，自然会吸引同学转头去看。这也是物理定律，如同我受你所吸引，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万物相生相尅，阴阳相吸，同性也会相吸，只是并未发生在爱迪生的身上罢了。他一生沉迷於科学，不像老师，身强体壮，情感丰富，和一般人无异，需要爱与被爱，点缀生活更多采多姿，燃烧生命探索存在的意义。简单说，老师有血有肉，有情有慾，精力需要出口来舒解。如今郁结在心，当有良药，不是吗？」

    声音止息，他微笑在等待，俯视的眼光盈盈亮亮，闪烁迫切的火焰。

    我听得出，他长篇大论铺陈的含意，只是不明所指为何。「老师要我如何投药，愿闻其详？」

    「要治好老师的病症，你只需做两件事。首先，真人不说假话，明人不做暗事。一如你心中所思，老师身居党工要职，权力不大不小。我既要栽培你，为免非议，杜绝悠悠众口，唯一之道，你得入党成为患难与共的同志，自能消灭一切侧目。」

    他的条件，还真特别。

    虽然出乎意料之外，我仍是不假思索说：「能成为党员，是多麽令人称羡的事。何况是老师的好意，我岂有拒绝之理。但听同学说，入党所费……」

    「错了！」他打断道：「妖言惑众不足采信。你只需签名，其他不用操心。」

    「老师说的自是无误。无论第二件事是什麽，只要老师一句话，我舅舅能安然归来。纵算是要我去杀人，老师只需提供手枪，我连理由也不会问，便去执行。」

    「别傻了！真要杀人，老师宁愿自己动手，也舍不得让你双手染上血腥。瞧你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心意之坚决，惟金石可媲美。老师等下便整装北上，快则一天，慢也绝不超过三日，定将你舅舅安然送回家中，你只需安心等待即可。目前救人最要紧，至於其他琐事，日後再谈。现在，大鸡巴意气昂扬，只待冲天出发！」话落，颜书玑笑咪咪捧着我的脸，将大鸡巴往我嘴里喂入。

    不必怀疑，他兴致勃勃想爽射。我是舒解慾望的出口，面对粗大无比的挑战，不敢掉以轻心，右手搓揉坚硬茎杆、左手托住鼓胀懒葩轻捏。

    渐渐地，他愈喘愈急促，大鸡巴频频颤抖，一下一下喂入口，速度愈来愈快。坦白说，他粗犷的下体很迷人，浓郁的体味有种麻醉神志兴迷幻的功效。我真的很喜欢，能含到他的大鸡巴。只不过嘴吧不争气，没多久便发酸，实在含不住比自己的手腕还粗硕的大鸡巴。为能顺利达成任务，我只好左手加重捏懒葩，感觉好像在玩弹力球；我的右手加速套弄大鸡巴，舌头猛攻小龟头。

    「噢……嘶……爽透了……小宝贝！你真棒……噢……噢……」

    颜书玑好像很喜欢，双手更使劲抓住我的头，下巴抬高高，上仰的脸庞勾勒一轮阳刚的线条，散发无穷的欢愉。大鸡巴更带劲，不但愈发的炙硬，还鼓鼓颤跳，彷佛急欲挣脱牢笼的老鹰。我必须死命紧握，才不致於被逃脱。蓦然，他嘶吼出声，身躯强烈抽搐，大鸡巴擞擞震跳，龟头瞬间膨胀起来。我才查觉，有东西以迅雷之势从掌心流窜而过，旋即喷出流星雨。我不闪不避，淆膏一股一股射在脸上，非常煽情的温烫，黏黏腻腻扬散扑鼻的浓烈气味，刺激感官的兴奋剂，一种很难形容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