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度陈仓(6)
作品:《狱火焚身·天使爱欲》 “没想到他们真是传说中的‘无所不能’!”在和沈西城的烛光晚餐中,华媄的目光里有惊艳有羡慕也有难得的赞叹,她这么一个眼光高追求完美和艺术哲学美感的现代知性女强人,很少发出真心的赞美。她的缪斯,似乎终于定型。
沈西城看着女友那精明的眼神里迸发出来的光彩,清楚她已然为厉明和依灵“心迷神往”,作为蜚声国际的时装设计师,华媄见过的帅哥美女是沈西城都比不上的,没有人不喜欢美的东西,可是美的东西见多了也会失去感官享受,而她遇到了不仅美而且还是充满质感如同艺术般的美。
“没用的,我帮不了你。”沈西城叉起一块牛扒放进嘴里嚼起来,断然拒绝了女友多次的明示暗示,“说真的,你这样在我面前为其他人着迷神往,我可是会生气的。”
身着白色裹胸长裙礼服的华媄被男友牵手从座位上站起来带到灯光下,男友长手一揽轻轻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出牵起她的手与她在柔美的钢琴曲中轻轻起舞,他们不像刚开始时那么热情似火,此刻像是恋爱已久的恋人在重温过去的美好,缓慢的舞步表达着对彼此的珍惜和爱意。
华媄当然认识很多像沈西城这样的豪门公子哥,但她从来都是对他们嗤之以鼻,即便当初被沈西城那样热烈追求时她都是爱理不理的,可是她的冷眼相待和故作顽抗的姿态终究还是在他的坚持不懈和幽默风趣中瓦解,她很多时候想起自己就这样沦陷了都觉得自己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可是沈西城并不跟她认知中的那些公子哥一样。
他很真实,从不掩饰自己的无所事事,也不企图去创造描绘他的辉煌,他就是普通人,只是家世不普通,长相不普通。华媄喜欢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关怀备至、他的甜言蜜语,他的自信潇洒,他的脾气度量和他的随性不羁,一度,他是她创作的源泉,给了她许多思想上的美的体验,他的存在上升了她对艺术追求的更高层度。
纵然在他带她回家认识了他们后,她确实有点“移情别恋”,但那只是在她对自己事业和作品方面的更多的要求和体会罢了,她仍旧深深沉浸在他的爱里。他是很多情,但他从不隐瞒,她也不是守旧的人,接受的新事物比他认识的还多,但是他尊重她的思想,她的作品,她的为人。
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她大他三岁,可是他比她想象中成熟多了。她从未见过他失态,他总是彬彬有礼,优雅风趣,可是自从认识了他的这些“家人”,她看到了他以往没有呈现在她面前的更多面,他因为那个被他时常挂在口上放在心上念叨的女孩受到威胁而变得疯狂又暴力的模样,着实吓了她一大跳,他宠溺那个黎荔的女孩,他对那个男孩子口是心非的“毒舌”,他亲吻了那个叫殷璃茉的女孩,滑雪比赛他不甘失败的模样……
她很感激,他肯让她去认识了解真实的他,跟“家人”一起时候的他!
艾洛跟着大家来到酒吧见世面,这是旅游区里的酒吧,来这里的都是比较有钱的游客。他安静地坐在黎荔旁边,眼睛往四周转来转去,殷璃茉提议猜拳,结果是她一直输,酒都喝了几轮倒还是精神满满的,玩到后面又摇色子,这回厉明和墨非输得比较多,艾洛被黎荔保护得很好,所以都没参与其中。
倒是律怡玩得百无聊赖的,不一会儿就跑到吧台那边喝酒去了,一会儿工夫,她的身边就围满了男人,大家都抢着请她喝酒,经过昨晚的事情她也收敛了点,一一拒绝了,找了个清静的角落安静地喝酒,偶尔跟高大帅气的酒保有说有笑的。
“你过来干嘛?”律怡抬头看着来到跟前一声不吭的人。
“现在,大家都走了。黎荔姐让我来叫你回去。”艾洛充满敌意地看了一眼酒保,酒保表示无奈地耸了耸肩走到另一边给客人倒酒去了。
“这么快就散了?这才十一点多,真没趣……”律怡口上抱怨,但还是站了起来,随手就扔掉了一堆爱慕者“砸”过来的手机号码纸条,她还真没那个记忆力去认识这些陌生人。
……
黑夜里,只有走廊上穿透日式拉门投射进来的微光,却也映照出了里面静止的物体和伏动的人影。木制却坚固无比的窗外隔着一个霜雪飘飞的寒冷世界,在深夜里,那高山呼啸的风,似鬼魅。
“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她穿着和服跪在男人敞开的双腿间,娇弱的双肩裸露,妙丽又饱满的胸脯半敞开着,灵活的十指包着他硬挺的巨根,她的嘴唇离开了那个被她服侍得不断分泌着粘液的尿道孔以及沾满了她口水的阴茎头。而她的嘴边更是湿黏黏的,嘴里的舌头小小的却像蛇一样灵活。
被他用手按住头推开,她也只是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像是吃定了他一样但又表现出一副温婉乖巧的模样。
她晾了他那么多天,即使他现在意志力如同定海神针,也不可能抗拒得了她不断深入地勾引。
“可是这里明明说很想要,”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那一柱擎天毫无说服力的巨物,伸手将他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拉下来,同时身体上倾,将他的手放到自己湿漉漉的腿间,模样风骚极了,“我这里也想要!我不会再中途喊停了!”
她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吹着气,胸口顶着他结实孔武的胸膛,不断蹭来蹭去,那只放在下面的手则不断地挑逗着他的性器,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也用力地满足自己寂寞又潮涌的穴口。
律怡经过某人的房间时,故意验证般喊了几声,但都没人回应,她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出现了得意又邪恶的笑容。
“黎荔,我头痛……”她敲开对方房门,靠在门口边,“你帮我弄点醒酒的,我有点想吐。”
“好,你赶紧进来坐着,”黎荔把人拉到自己睡得暖洋洋的被窝里盖上被子,“你等着哈,我现在给你弄去。”
“等等,”躺在舒服极了的被窝里,律怡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的意图,她赶紧拉住要走的人,“我看今晚墨非和璃茉喝得也挺多的,看起来比我还要不舒服,你先去给他们也弄点吧!”
“嗯嗯。”黎荔摸了摸律怡的额头,点了点头,“那你等会哈,我很快就回来。”
女子乖巧地应了声,看着对方匆匆忙忙地走开了,她只知道接下来可有一场好戏上演了!
“砰!”身材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女孩压在墙上,他的表情那么平淡,底下那根火热的坚硬却顶着她的大腿内侧,真是“人面兽心”。
“璃茉,不要破坏要遵守的规矩,”他粗糙的指节滑过她的脸蛋,“你应该清楚你承受不起。”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自动违反原则狠狠将巨物插入她的阴穴内,淫荡的穴道像小嘴般自动将它吮吸进去,殷璃茉发出长久的喟叹,她笑意洋洋地望着头顶充满欲望蛮狠发泄的男人,将他抱得更紧,长腿环住他精壮的腰身,穴口将物事吞咽得更深,让彼此都沉浸在放纵的快乐里。
黎荔在门外面敲了好久,可是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她只好去拉开门,环顾了一遍,却发现殷璃茉并没有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正好奇她这么晚去哪里了,可是看了看手中端着一个放了三杯醒酒汤的盘子,她决定还是先送到墨非那去,毕竟她今天注意到墨非这一整天好像都忙着接听酒店员工汇报的电话,晚上大家都在摇色子玩游戏的时候他也好几次因为打过来的电话而起身离开呢!她担心他会因为酒喝太多不舒服再加上工作的事情缠身而无法得到充足的睡眠。
她知道她有个坏习惯,可那也是因为她以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从来都是彼此坦诚相待。可是就是这个想法却在现在被验证是她太自以为是的错觉罢了。
看看,她现在看到了什么。
怔忪——惊悚——怀疑——难以置信——惊慌错乱,她摔了手中的盘子,慌乱地收拾好掉头就跑,此刻的内心不仅是遭受巨大打击的悲痛,还有反胃和恶心,她的天都要塌了……
墨非看着半开的门,沉默了很久,他那双在黑夜中的眼泛着吓人的血红色。殷璃茉被他突然地脱离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摔在墙角,她抓起散落的和服包裹住自己的身子,脸上神情未辨。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的醒酒汤呢?都洒了啊。”律怡一脸可惜的样子。
只是她面前的女孩有点反常,情绪很是激动,质问她,“律怡,你知道的对吧?”
“你说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什么啊?”她表现地一脸无辜。
“你是知道的,所以才故意让我去找他们。”黎荔抓着律怡的双肩拼命地摇着,她现在的心痛得撕心裂肺,“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太恶心了,实在太恶心了。”
那些交媾的画面从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过往的记忆深处里那些无法消除的东西都涌了出来。
律怡看着她双手抱着头痛哭的样子也一点不同情,“人家男欢女爱关你什么事啊?你跟他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交友的自由吧,更何况那也是人家的私事。再说了,做爱有什么恶心的,只不过是你的经历不太好可不要一概否定哦。我也不想你一直像个白痴一样被瞒在鼓里嘛,现在多好啊,不用再天真地心存幻想了,早点放过自己不好吗?”
黎荔瞪着对方,将她狠狠推开,跑了出去。
因为被隔壁动静吵醒的艾洛早就跑了过来站在门口,听到她们的对话,看着黎荔跑走了他也狠狠地瞪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就跑去追黎荔了。
被黎荔瞪就算了,凭什么她还要被跟他无关的人瞪啊,她气得踢掉了被子。该死的艾洛,气死她了,一有不好的事情她就是坏人,就得被他讨厌,他怎么不想想她为他做的那些好事,所有的功劳都被黎荔占去,他的眼里就只看到黎荔的好。她发誓,再也不管他了。
律怡独自一人等候在大堂,她没想到黎荔会跑到外面去,外面可是冰天雪地啊,黑漆漆一片又在下大雪刮大风的,风雪从外面吹到大堂里她都觉得冷呢。所有人都出去找黎荔了,甚至连旅游区的保安已经分批出去找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回来,也没人给她一点消息,她只能干等着,一个人在焦虑不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