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至此(8)

作品:《狱火焚身·天使爱欲

    “明,请家政就算了,你干嘛还请看护,我又不是得了行动不便的重病,只是发个烧而已。”配好药回到家后,律怡就看到了刚来上班的钟点工阿姨和护工小姐,“我自己也是医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再过两天就会退烧了,你的助理可是等很久了,快点走吧。”

    “可是你昨晚烧得更厉害了,现在也不见好转,还是让看护小姐照顾你吧。”被女人推着往外走的厉明提着行李不放心地回头说道。

    以前生病的律怡总会变成智商突降的小孩子,哭闹不止要人24小时不离身陪在身边,她很少生病,生病的频率是每三年一次,但是一生病就会特别严重,短则五天到一周,长则十天到半个月,如果不管她,她可以连续睡上两天两夜,全身都是汗水,床单被子都会湿透,整个人出现脱水现象甚至陷入昏迷状态。

    沈西城、依灵、黎荔和他对照顾这样的律怡已经得心应手了,但是现在家里没有人,他无法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即使她现在的状态跟以往她生病时候的程度相比好太多了。

    律怡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他的行程,只好乖乖听话接受了他的安排,虽然她希望他可以留下来陪她,因为从小到大生病的时候身边都会有亲近的人,她的妈妈、爸爸、西城、厉明、依灵、黎荔,任劳任怨地照顾她陪伴她。

    现在,却只剩下陌生的钟点工阿姨和年轻但是有经验的看护小姐,长大了的人已经没有可以撒娇任性的权利了,她不能妨碍别人的正常生活。

    他摸着女人红红的脸和额头,“新配的药一定要准时吃,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看着手表,时间已经很赶了,厉明跟上已经拿走他的行李箱走在前头的助理。

    “小洛,赶紧回家休息,明天就去学校上课。我现在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身体已经没事了,你也听医生说了,我现在恢复良好。”黎荔对这个放心不下自己一直守在身边的男生说道。

    “我,我已经跟学校申请了休学,当然我也会亲自过去办理休学手续。”

    “什么?你要休学?为什么呀?怎么好好的就休学了?”黎荔看男生不说话,心里更着急了,“不行,小洛,我不答应,你一个学生怎么可以不上学呢?而且你参赛的作品也获奖了,墨非赞你有天赋,你不能浪费自己的才能,更要好好学习进一步提升。难道,你还想退学吗?发生了什么事,不可以跟我说吗?”

    激动的女人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很温柔了,她在那场篮球决赛后就没怎么见到他了,是这期间的经历让他产生了这种消极的想法?有了家庭的她忙着照顾孩子打理家务,根本没有更多时间来想到别人,她后悔自己只能偶尔想起给他打通电话联系而缺少了对他的关心。

    艾洛看她因为没有关心他而自责后悔时,心软道,“我没想退学,我明天会去跟学校老师取消休学申请,黎荔姐放心在医院里好好休养,我会回去上课的,你不用担心我。”

    “太好了!”黎荔破涕而笑,仍旧苍白的脸上那灿若夕阳的笑容就像个终于挽回误入歧途的孩子的姐姐。

    男生一直待到罗毅下班过来才离开医院回家,已经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六点多的天空几乎全黑了。回到家他看到了四五十岁的陌生妇人在厨房忙碌着。

    看到值日表已经熟悉这家人口的家政阿姨看到家里回人了,对惊讶的男生笑道,“这位小先生,我是今天刚来的钟点工,晚饭已经做好了,我现在马上把饭菜都端出来,你稍等。”

    艾洛看了眼墙上贴着的值日表,西城和依灵那一栏已经空了几个月了,墨非到北方城市去了,璃茉留守三利市一段时间,厉明今天五点的飞机去往国外,律怡那栏则是什么也没写,而他自己的那栏好像被谁写上了外出旅游回来时间待定。

    男生从墙上板子上拿起油性笔改掉自己那栏,然后走回房间拿衣服去洗澡,期间没看过对面房间一眼。

    洗完澡出来后独自一人坐在饭桌上吃饭,也许是吃腻了外面馆子的饭菜,吃着家政阿姨做的家常菜,有种小时候的味道,像极了记忆里母亲做的饭菜味道。

    家政妇人给里间屋子的人送过去了晚餐后,出来就打扫客厅卫生,直到男生吃完饭后,她把饭桌收拾好碗筷清洗好,这才弯腰鞠躬跟主人家的人告别,说她明天中午会再过来,然后就走了。

    艾洛没有回房间睡觉,他坐在沙发上,却没有看电视上播放的节目,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大概三四个小时过去,他被悄悄接近的脚步声“吵醒”而睁开了那双深藏着戾气的眼眸,吓到了拿着毛毯巾小心翼翼前来想盖在他身上的人。

    本来一走出律小姐房间的她就急着要回家,却没想到见到亮着灯的客厅里躺在沙发上合眼而眠的年轻男孩子,远远地看长得实在吸引人,她忍不住爱心大发给人家盖一下毛毯却没想还没走到对方就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点预兆也没有啊,吓得她心脏都停跳了。

    “对不起,你不要误会,我,我是厉先生请来看护律小姐的护理,我看你一个人睡在这里,天也凉了,季节变化容易像律小姐那样发烧感冒不舒服,所以……”

    一着急,这个怕被人当成误闯民宅又私自做些“过分友好”举动的怪人女子赶紧解释了一大通,看对方好像信了她才放下心来,“现在已经十点了,我也该下班了,明天早上九点我会过来。”

    “她病的严重吗?”

    “普通的感冒发烧并不会很严重,吃几天药也差不多好了,可是律小姐这个有点麻烦,根据她前几天的诊断说明,她是有过轻微中暑的,而且发烧的程度也比较重,一发烧全身的毛病都出来了,出汗比较多,容易脱水,所以要特别注意。”

    发现自己把话说得太严重了,女子赶紧又解释道,“你不用太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开始好转了。”

    男生说了声谢谢后,她就离开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艾洛才起身关电视回去,他看着对面敞开着门的房间,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女人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将她覆盖,打开的窗户外,深夜的晚风吹动轻纱的窗帘拂过她的脸,那张病弱的脸上红彤彤的,冒出的虚汗浸湿了额头和两鬓的头发,就连贴在她额头的降温贴都泡涨了。

    女人虽然是睡着的,却睡得很不安稳,像是被噩梦纠缠住脱不了身走不出梦境般。

    艾洛将她摇醒,睁开眼睛的女人急促地喘息着,脸上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惊恐神色,她呆滞般盯着上方同样看着她的人,一时竟不知他是谁,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而后别开眼侧过身子背对他。

    “听说你生病了?”

    “谢谢关心,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男生不仅没走,反而坐到了床上,将她转过身来,看着她偏开的脸,“我不知道你生个病都会这么劳师动众的,那个一直说我身体素质差的人原来生起病来会要掉半条命。”

    他拂开黏在她脸上湿漉漉的头发,拿掉贴在她额头的降温贴,对这个不理睬他的女人充满了耐心,“律怡,当我看到黎荔跌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头晕目眩的,那一刻我真怕她会死掉,所以我擅自推测了错误的原因,并且对你大呼小叫,但你要体谅我,我没办法不这么想,是你看到这种情形,也会这样想的。”

    艾洛见她的态度渐渐软了下来,表情没那么抗拒后,他把语气放得很轻,低头凑近她的肩颈,热乎乎的一片。他放弃了内心的坚持,靠在了浑身是汗的女人身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汗水味,觉得非常安心,跟在秋娜和山叔身边以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

    “对于造成黎荔的伤害,你不是完全没有责任的,这次我会原谅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

    律怡虽然很留恋他身上冰凉的气息,但还是躲开他的触碰,她此刻头疼脑热的,不想跟他继续纠缠,“对不起,我不会再碰她一下的。”女人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害怕他会兑现“诺言”掐死她。

    看他起身走出房间,律怡着急着去锁门,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手脚发软,差点站不稳摔倒,就在她伸手去关门时,那个臭着脸的人端着盆水过来了,瞪着她似乎因为她的举动惹恼了他。

    “你别进来,我不想看到你,”不管会不会被他掐死,她索性豁出去了,伸手推翻了他端着的水盆,让盆里的水洒了他一身,而她则去关门,可是被他用脚顶住,她气得放弃了挣扎,倒回床上累得气喘吁吁。

    艾洛一把扯掉湿掉的上衣,蹲下把地板的水擦干,将衣服扔到垃圾篓里,再去端一盆温水回来。

    爬回床上躲进被子的女人看着去而复返的人赶紧缩到床角里,可是却被人拉出来,她想喊救命想挣扎反抗也没有气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男生掀开被子,将她睡衣的扣子一个个弄开然后脱掉,拧干水盆里的毛巾在她赤裸的上身擦拭着汗水,从脸到脖子再到肩膀,从胸口到下腹到腰侧,从手臂到腋下再到手指,然后把她抱起来坐着,扎起她的头发,给她的后背从后颈到下腰处细细擦洗。

    “我头痒,我还要洗头。”

    艾洛又换来一盆干净的温水,拧干毛巾抹着她汗湿的头发,“等你好了再洗头,现在就这样擦一下就好。”

    “不要,我好痒,我就要洗头。”她拍开他的手,口气很凶,头痒让她难受地不停去抓挠,可是男生阻止了她,几乎是一根根发丝地给她擦洗,连同发痒的发根头皮。

    三天没洗头的律怡感觉头皮不痒了,这才安静下来,她靠在他赤裸又冰凉的身上,感觉舒服极了,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感受他的凉爽,分散自己身上的热量,完全忘记了刚刚还跟人“作对”来着。

    艾洛一只手将“缠人”的女人抱了起来走下床,另一只手去扯掉汗湿的床单,本想将她放到别的地方坐着可是她就是赖在身上不放手,男生只好抱着她,一边换上干净清爽的床单,然后才把缠人的东西放回到床上躺着。

    接着,他很快又给被子换了新被单,枕头换了新的枕头巾。(作者:不要问为啥男主会做这些,他以前就是被律怡支使干这些家务活的,所以得心应手。)

    干净舒服的床单让律怡感觉很舒服,她安静地躺着,任由男生脱掉她下身黏黏的睡裤和内裤,他一只手抬起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拿着毛巾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洗着,屁股臀缝、胯部私处、大腿膝盖小腿脚踝到脚趾,比她给自己洗澡还要来得彻底。

    努力补上今天的第二篇,周末又拜拜了。很久没写男女主的对手戏了……我把所有人都支开就是为了你们两个能独处,真是用心良苦 ̄ ̄(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