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时光(2)

作品:《狱火焚身·天使爱欲

    律怡急喘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终于,如她所愿,男生射了出来,他们的手里满满的都是他喷薄而出的精液。

    女人晕了过去,全然是被他的激情所累。艾洛看着女人的睡脸,那副身心疲惫到极点的模样大概是不可能再叫得醒了。

    男生心想自己也挺变态的,因为他此时真的很想进入到她的体内,渴望到连想都不敢轻易想,因为他那里刚射了一次却又痛得胀大起来,日日夜夜肖想已久的她就在面前,如果她不是自己累晕睡过去了,即便她是生病发烧的这种身体极其不适状态,他肯定也会不顾一切要她的。

    底下的那根生殖器高高的翘起,勃发的姿态甚是吓人,这种胀得发痛叫嚣着要宣泄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艾洛随意擦干净女人手上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就走出了房间进到男洗手间的淋浴下给自己火热的身体浇着冷水,冲灭身体内可怕的欲火。

    从八月的中旬到现在的十月初,他就没碰过她,在浸染血腥的这段时间里他痛苦又挣扎,无时无刻不想她,可是一想到她,就是揪心的痛,他恨她恨得心痛,但身体却违背意志因渴望而一次次幻想着她将欲望发泄出来,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让他在那段时间里变成一个杀人机器,只有身上沾满了浓烈的血腥味,他才得以片刻安宁。

    艾洛不怕杀人,从他第一次决心要杀一个人的时候,在策划到亲自动手的这个过程里,他就不曾犹豫和害怕。他真正害怕的是,自己竟然杀了人却一点正常人的反应都没有,他本该恐惧得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本该在看到那个被他杀了的人的儿子时心怀愧疚和畏惧,本该在那些心地善良光明磊落的人们面前感到羞愧忏悔的……

    可是,这些常人的反应,他一点都没有。

    他竟然可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正常上学下课,正常练习比赛,正常睡觉起床。然而,正是这么普通平常的反应才是最“毫无人性”又“冷血动物”的残忍,而他,害怕自己的没反应,害怕自己的冷血。

    以前,他可是从律怡的梦呓中得知依灵可能杀过人而好久都在惴惴不安中度日,现在,他不仅对于杀人无知无觉,反而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这种可以让他忘记现实的痛苦,而完全视自己为冷血的机器和杀人工具的简单思维的行为。

    让他可以思绪空白,内心平静,甚至会产生莫名的报复快感。那是一种将他们视为仇人报仇雪恨的痛快,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想着那个真正的仇人痛苦了。

    杀人的时候,利刃切入到对方血肉的感觉可以说无与伦比,即便是自己的身体同样被对方的利器所伤,他都觉得痛快,仿佛灵魂深处被压抑的痛楚也一并被释放了,这种不正常的心态让他沉沦在厮杀的血腥世界里。

    冷却了内心复杂的情绪之后,男生又变回平常的模样了。

    把洗衣机里洗好的床单被单拿到阳台外面晾起来,男生再次回到女人的房间,关上门后他爬上床将那个熟睡的人搂入怀里,大概是他淋了很久的冷水,体温高的女人觉得舒爽便不自觉地自动偎入他怀里。

    女人贴得那么近,将自己整个人都黏在男生冰凉的身上,微微扭动着身子感受着那美好的凉意。

    她的舒服却变相成了他的折磨,她的身体热乎乎的,连呼出的气体喷在他胸口上都是热的,她的额头鼻子脸嘴巴都贴在他冰凉的胸口上无意识地磨蹭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腰腹,她的脚则贴着压在他大腿上。

    艾洛亲着她的发顶,大手违背意愿屈服在强烈的生理需求上,抚摸着她身子的力道也加大了,那个刻意冷却下来的部位又重燃欲火,却比刚刚更加旺盛,男生难耐地蹭着女人的大腿以缓解这股熊熊燃烧的炽热。

    呼吸急促的他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女人下半身的睡裤给脱了,他的手指抚摸上那没有穿着内裤的私处,她除了头发,身上其余的毛发都浅淡稀疏,所以他的手指一下子就拨开了柔软稀疏的阴毛,触碰到久违的私处,这里的体温比她表皮的温度更高了,热乎乎的,他的手指滑了下去,轻轻地揉着阴穴四周。

    贴着他的女人似乎感觉不适地嘤咛着,沉睡中仍旧抗拒着他的触碰和打扰。

    艾洛并不在意她的不适与抗拒,这个女人的感受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她对他的存在,永远只有用来满足他的欲望这一用途。

    在将一根手指挤入到沉睡又发着烧的女人体内时,艾洛却不动了,突然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悲。

    他恨她到企图在她没有意识又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侵犯她来发泄仇恨的折磨和痛苦,然而真的这么做了的话,他就是无药可救的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了。

    艾洛伸手抱紧身上的人儿,矛盾的苦痛的泪水滴了下来,他的恨有多深,他的爱就有多切。任由泪水肆意流出,他紧紧拥着怀里的女人,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能让他冷静下来的安神良药。

    清晨,窗外吹进了清新的凉风,树影摇曳,如果此时跑出阳台,便可以看到外面一片海洋般的“参天”大树在晨风穿梭中枝叶晃动的震撼景象,仿佛海面上的晃荡开来的涟漪。处在这片涌动的“涟漪”中的屋子是唯一的人烟之所。

    秋季后火红枯黄熟透的味道飘扬在空气中,浅淡而味香。

    律怡醒了过来,也许是昨天跟厉明去配的新药起了效果,她现在感觉喉咙也不那么干痒了,鼻子也通了,呼吸顺畅,身上的热量也明显降了一点,虽然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可是她感觉跟昨晚相比,整个人都好了很多。

    但最让她感觉舒服的,却是睡在眼前的这张脸,单纯干净毫无杂质的这份纯真气质,律怡说不出对这个男孩子是怎样的感觉。她对他有情,有爱,可是如果连在一起说,她就不是那么确定了。

    因为,相比于依靠血缘的亲情和志趣、利益、联络等维系起来的友情,爱情是世间最难得又虚无缥缈的一种纯粹靠感觉的情感,欣赏、心动、欲念、喜欢、爱上,唯有这最后一步是许多人都没法达到的境界。

    尤其是在这样快餐式的社会里,男女关系是那么地随意轻佻又薄弱的。

    有人可以刚见两三面就闪电结婚,有人交往了七八年最后还是分手收场,有人当天结婚当天离婚,有人纯粹就是为了约炮,谁还把男女感情当回事。而且,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往往到了欲念这一步就结束了,有些来到了喜欢的程度,但时间把彼此的感觉都消磨掉了。

    律怡看着这张她喜欢的脸,那纯洁白净的气质,她是心动的。她很清楚,她内心深处还是把这个比她年纪小了好几岁的男孩子当成弟弟的,她喜欢这个言听计从乖巧俊气的弟弟更甚于这种情欲关系。

    然而,这种复杂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犹如乱伦的悖德罪恶感,她时常感到绝望,谁又说这不是她咎由自取的?跟艾老师认的弟弟,对黎荔产生了一种近乎执着的依赖,她妒忌他们的亲密无间无所不谈,她也渴望被这个弟弟需要、依赖,因为她才是他的姐姐啊,可是黎荔却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而他甚至不曾关注到她,反而讨厌她,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在针对他欺辱他恶意嘲讽贬损他……

    她的手轻轻抚摸上他的嘴唇上面,那几个月前明明还白皙嫩滑的地方已经冒出来一点点青色的胡渣,怪不得昨夜被他亲吻的时候,感觉被什么扎到了,然而一点也不痛,反而连带着他的热情一起让她心情荡漾,如果是正常的身体状态,她肯定会迷恋地回吻他那可爱性感又带着点男人味的小胡渣。

    对自认为是自己弟弟的男生还能从被牵动着产生情欲到自发产生欲望,她可真是个恶心的女人。

    突然睁开眼的男生与一直注视着男生睡脸的女人对视上了,女人躲闪不及的慌张全部落入他的漆黑的深眸里,男生刚睡醒的脸上出现了类似得意的微笑。

    “你在偷看我吗?”

    “不是,”她急着回答,“我是光明正大地看,谁让你就睡在我面前,还长着一张蠢傻的脸。”

    男生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她发烧时红红的脸,“律怡,你真的很美,”他的手指轻抚着女人热乎乎的脸蛋。

    女人听他的感叹,脸上得意,“这不是废话吗?我一直以来都很美。”

    躺在男生臂弯里的女人突然被男生一把抱到身上,“律怡,我想干你,只要看到你这张脸甚至只是一想到,我下面就硬得发痛,你感觉到了吗?”男生故意用下体顶着她的大腿让她深切地“感觉”到那可怕的勃发欲望。

    律怡被迫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狂热的气息,她现在病恹恹地绵软无力,更别说反抗了,“艾洛,我用手帮你,”她心里挺害怕他真的会在这种情况下侵入她的身体。

    “我想进入这里。”果然,他直接伸手从她的臀瓣抚摸到底下的私处,隔着睡裤轻轻地反复地揉着,“你知道我有多少天没进到里面了吗?”

    男生提了提臀,将翘高的裆部顶了顶女人的下体,吓得她惊呼出声,“艾洛,我们分手了的,你不能碰我,而且我身体不舒服,你别这样。”

    “谁说我们分手了?”他的手开始脱掉她的裤子。

    律怡心里一慌,伸手去扯,可是被他拉住了手困在他身上动弹不得,一直仰着的头也酸得直接趴到了他结实的胸肌上,累得气呼呼的,“即便没有分手,你也不能强迫没有意愿的人,对一个身体不舒服的人强来,你是变态吗?”不仅不卫生,还有病菌感染,律怡心里恼怒,“那么想要做,在外面那么长时间干嘛不去找其他女人发泄,我有什么好的,你干嘛要非我不可?”

    你这个白痴,女人在心里无奈又心疼地骂着对方,他的固执得让她无法跟他彻底断绝这“见不得光”的关系。

    “谁说我在外面没找女人?”艾洛冷笑道,他回来以后就一直是这样一副轻慢的态度,“但是,我的身体只会对你产生这么强烈的反应,只有跟你做我才感觉到满足。你呢?恨不得跟我分手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找了别的男人了?像你这么贪玩滥交纵欲的女人,跟太多男人玩过了所以身体才会受不了生病了?”

    “你说什么?”女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被他亲口而出的污蔑的话给深深地伤害了,但很快也释然了,觉得没什么好计较的,她本来就是别人眼里类属淫娃荡妇的享乐主义者,跟谁都可以上床的贱女人,“艾洛,我们做吧,其实感冒发烧了的时候做爱,也会很舒服,我以前也不是没尝试过,更疯狂的你可能都无法想象。”

    艾洛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再也装不出闲适和温吞的虚假柔情了。

    律怡看他一脸冰冷的怒气,心里开始后悔自己刚刚为了反驳对方给自己造成的伤害而说出的那些气话,他粗鲁地剥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把她翻身背对他趴在床尾。

    本以为会被他粗鲁强硬地蛮横进入,女人闭着眼,却迟迟没等来他的暴戾。

    暴露的身体裸露在被窗外吹进的晨风下,女人跪趴着的身子忍不住抖动,她的臀被人揉着往两边掰开,羞涩干涸而含蓄的菊穴被双唇吻上含住,用舌头舔弄猥亵。

    “不要,”律怡没想过那么脏的地方会被人像吃东西一样用嘴巴舔着,她感觉恶心,身子震颤着却无力反抗,只能拼命叫喊,“不要碰那里,不要,不要弄那里……”

    艾洛并未想过要用这里性交,以往看过的那些片子里有肛交的,他都不看。他只不过是想将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摸遍熟透,此刻她的害怕并不会让他有丝毫占据上方胜利的感觉。

    “看着我,”将女人抱起来面对面坐在身上,男生语气温柔地命令气息柔弱地哭泣的女人,她既怕又冷得发抖,男生砰地一下关上了窗户,飘飞的纱帘也静止了下来,他用身体环抱住体弱气虚的女人,亲着她的眉眼和额头。

    这个女人,不喜欢口交,不喜欢肛交,在床上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放得开,只有把她干爽了才会变得淫荡,这样的表现跟她胆大妄为滥交纵情的外表真是不符。可她那次竟然给他乳交,又是怎么回事?那么毫无尊严如同妓女卖身的下贱体位方式,虽然他十分反感,身体却非常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