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7)
作品:《狱火焚身·天使爱欲》 “啊……”女人的尖叫愈发尖锐,刺激着在场的人的耳膜,仿佛像受到极大刺激的疯子。
“我劝你们别再这么盯着她的身体看,不然有人可是会把你们的眼珠子一颗颗挖下来的,”红衣女子看见对面站着的少年那双难得露出警示的凶狠目光,好心地提醒身旁的一众手下。
过分把注意力集中在地上被爆头喷血的尸体压着的光裸着胴体的女人身上,听到女子的话后就看见对面那个少年无情又可怕的眼神,不敢造次地赶紧纷纷移开目光,统一背转身去。
邢庆脱下外套,一把将尖叫着的女人身上的尸体抓起扔到一边,视线看着上空把脱下的外套覆盖到她的身上,这才低头去看她,正要蹲下来将她抱起来,不料被她疯狂挥动的十指指甲抓伤了手,赶紧避开,只见她反抗得激烈,叫声凄厉吓人。
“小庆,你如果想用不伤害到她的方式接触她,那就别靠近她,她现在就像个会咬人的疯婆子,”秋娜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地上尖叫得让人头疼的女人,对那个看着女人接近发疯状态而束手无措又难受的少年说道。
突然,一个颤颤巍巍晃晃悠悠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余角里,秋娜目光冷清地看着被人打得手脚骨折脸上根本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艾洛,拖着一只脚垂着一只手,困难却坚定地一步步迈向那个缩在地上乱喊乱叫的女人身边。
“啊……不要,不要过来,血,血……”律怡看到满脸是血全身是伤的人艰难向走过来,吓得连连倒退,女人撕扯着喉咙早已变得极其沙哑难听的尖叫声,挥着双手拼命地阻挡驱赶对方的靠近。
然而坚持不懈的男生来到她身前,只有单脚能动的脚再也无法支撑全身跪在她跟前,被深藏在遗忘记忆里复苏的血淋淋画面随着男生凑近过来的放大在眼前的满脸血的模样,女人就像断线的布偶,除了浑身惊颤而不自主地一抖一抖的,她一下子失去了反应的能力,那双惊恐的眼睛此刻圆睁着,无神如濒死的状态。
记忆里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全部都拼凑在了一起,所有的画面故事都不再模糊,完整清晰地展现在她脑海里。
心脏被插了根铁棍的中年男人,血水从铁棍里涌出,顺着铁杆滴落,死状恐怖的脸上,眼球圆凸,口长得很大,舌头半伸,口水流出嘴角,双手半举着然后重重摔落,头歪到一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像一道道大锁链将她锁在那样一个可怕的时空里,她一抬头就看到站在死掉的人身旁那个溅满了死者血液的女孩,满脸的血不断滑落,与身上溅到的血和伤口凝固在她的记忆里。
跪伏在桌台上的女孩像坏掉的木偶,机械地摸了摸脸上被溅到的血,而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染上了血红的颜色,那是别人的血溅到了她的眼四周,所以视线里看到的都是血,鼻子里闻到的也都是强烈的血腥味,小小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是谁的尖叫声在此刻划破天际,谁的哭叫声如此凄厉悲恸惨烈……原来,那个人是她自己。
怪不得她从小对血的味道就特别敏感,每次看到血,她就会不自觉陷入奇怪而模糊的记忆影像中,她并不怕血,即使刚成为医学院的一名学生时,她除了对血有种无法解释的奇怪感觉外,血对她来说是必须要加倍努力学习研究的专业课知识。
然而,她现在才知道,这种东西自她四岁那年开始,就一直是她的噩梦,一个被封存起来的噩梦。
“律怡,律怡……”艾洛用能动的那只手抱紧毫无反应如断线娃娃般的女人,他哀泣的声音渐渐唤醒她被困的意识,将她从过去的噩梦枷锁中拉了出来。
恢复神智的女人第一眼就是眼前男生脸上的血,她仍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下意识就想要去挣脱开他。
“律怡,是我,别怕,你看看,我是你的小洛,听到我的声音吗?”男生那只能动的手抱紧她不让她挣开,忍着脸上多处伤口的痛,用胳膊擦掉脸上的血,露出他那张鼻子被打歪,眼角被打裂,脸颊被打肿,额头被打破的脸,“律怡,别动,让我擦干净你脸上的血,那样你就不会看到血了。”
“小洛?”被胡须男的血喷洒到脸上和眼四周的女人,被男生用唯一干净的袖口里衬抹掉后,女人眼前的世界终于不都是血淋淋的了。她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没再抗拒,有点迷茫地看着四周的人和物,直到定格在眼前那张熟悉却失去了本来容貌的脸上,上面的裂口伤痕肿块仿佛让她跟着疼得流出眼泪,“你又跟别人打架,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变成这样,总是一脸伤。是不是很疼?你的手,还有你的脚……”
“没事了,”艾洛看到女人恢复理智为他心疼哭泣这才放下心来,她刚刚的反应实在太吓人了,让他以为他再也找不回他的她了。
心里一放松,身上的痛铺天盖地袭来,艾洛失去意识地昏倒女人的肩上。
……
“你真的就这样放任他们两个在里面啊?那个女的可还被人注射了那种药物呢,用脚想都能知道他们会在里面做什么。难得你会在意一个人到这种程度,干嘛不自己进去帮她。”红衣女子背靠在墙上看着走廊对面的少年,善意地建议,“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进去把那个碍眼的人带走,让你尽享男女的快乐!”
秋娜以为自己的话会得到对方热烈的响应,没想却被他凶狠地瞪了,那眼神是如果她再废话就会对她不客气,完全是警告了。秋娜脸上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她看着那个一点也不给她好脸色的少年离开的身影,只想骂他窝囊废物。
她是完全搞不懂邢庆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并没有把那个女的当成情爱之人,只是单纯报答她当初的救命之恩才救她的?但是小庆不是这种人,他如果对那个女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便被她救过,也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该狠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对她手软,更何况他当时看到疯狂尖叫的女人而手足无措的模样。
反正如果是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喜欢的人跟她以外的任何人有任何发展的机会,她会把所有的可能掐死在襁褓中,即使她喜欢的人并不喜欢自己甚至恨自己,她也要独占一切,不惜两败俱伤,彼此憎恨。
所以,这样的她并不理解,有时候,爱还有其他的表现形式。
独自留在外面的女子,很快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激烈性爱的声音,她的手掌不自觉握了起来,指甲深嵌入肉也毫无所觉,床板剧烈急促的吱呀声以及女人压抑不住激情娇喘,并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情欲,只有不断升腾的怒火,她不曾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个男生跟别的女人有着这种深入相连的关系,而拥有这种莫名又无法忍耐的愤怒负面情绪。
过去那些玩弄威逼命令甚至将他投掷到绝境的顽劣恶意,在这一刻统统都能解释为因对他的浓烈感情的一种自我防御和保护,在她真正意识到这种感情之前她就采取了趁早自我掐灭的手段,一次次让这个人去“送死”。
然而,这一刻,她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着感受着他和别的女人正在进行鱼水之欢时,这种汹涌的感情再也无法忽视。脑海里的画面,还停留在当时,他为那个女人痛苦哀泣的模样。
……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由于男生一只手和一只脚都受了伤,此刻正被夹板固定绷带包住,但一直陪伴他在他身边的女人自清醒过来后,身体便被另一种感觉侵占了意志,即使努力压抑,但那强烈的感觉还是让她的身体不由轻颤起来。
她本该向治疗男生的医生说明情况让他们帮她治疗的,可是她生怕一向口就会发出丢脸的呻吟,所以她只能闭紧嘴巴。强烈的感觉逼得她臣服,只能不停的扭动身体,夹紧的双脚互相摩擦着,却不仅没让这种感觉消减,反而更加强烈了。
女人头上热汗不断,仿佛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她的身体里钻洞。
当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艾洛以后,女人实在忍不住折磨,开始自己用手触碰自己的私处,那里一经触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般流动起来,忍着怪异的不适感,女人掰开阴唇双瓣,将一根食指缓缓插入穴口,身体排斥感让她无法轻易深入,可是体内的强烈性欲又推动着她的手指前进。
终于将整根指节没入,律怡有点急促地深呼吸着,而后抽动了体内的食指,转着圈搅动着兴奋的穴肉,里面分泌的粘液让她的手指畅通无阻。女人将另一只手放在胸上,随着底下手指的抽动而揉搓着乳房,几分钟过去,快感达到顶峰,爱液在抽出的手指后奔涌而出。
得到高潮的女人仰靠在沙发椅上深而急地喘息着,身上的病号服都湿了一半,然而不到半分钟,刚缓解的难耐又升腾起来,她又怕又难受,急得快要哭了,只能又重复刚刚的自慰模式,然而这次的高潮来临时间比上一次增加了一倍多,她仰躺在扶手上,无望地喘息,快感消失地很快,疲惫感却在延伸。
更让她绝望的是,那难耐的感觉再次袭来时,已经变成了痛苦。女人用手去按被胡须男一拳打到肚子的位置,疼痛让她直冒冷汗,却不能消去体内的欲火,她咬自己的手,抓自己的腿,捏自己被胡须男扇得红肿的脸,但是很快,欲火又取代了疼痛侵占了她的思想意志行动。
女人站了起来,走到男生躺着的病床旁,她掀起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爬上了他被绷带缠绕的身上,趴下贴近感受着他的体温,难耐地在上面轻轻磨蹭着。
被情欲控制的女人根本都意识不到自己竟然对昏迷未醒的男生进行“猥亵”……
她甚至把身上的病号服脱掉,好让体内的那股散不去的热在空气中冷却,但这冷却得太慢了以至于她不断在男生身上寻求满足。
“律怡?”男生醒过来后,发现身上趴着个柔软的身子,自己的手还被她抓着放在她的奶子上被她的手按着揉着。
“我好难受,”女人带着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