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作品:《你轻点宠我

    顾司聿松开她。

    洛莺捧着杯子,看了看杯子里的不明液体,嫌弃得不行,但是又不能不喝……

    她闭眼睛一口闷了。咳嗽了一下下。

    味道还行,微甜,不苦,但有点涩。杯子底部有点还没化开的白砂糖。

    哦。还放了糖。

    几分钟后,她脑子不是很晕了,但莫名犯困,于是睡了过去。彻底睡过去之前,她看到顾司聿开始脱衣服。

    ……嗯?

    最后一个画面是,他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的扣子。

    她这是……狼入虎口了?

    为什么她那么困!

    喝了那杯东西后就困了!!

    一定肯定确定是那杯东西有问题!!!

    恐!怖!分!子!

    第二天早上。

    洛莺被从窗帘缝隙透射进来的阳光刺了刺眼睛,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因为还有点困。

    枕头好硬。

    她是习惯睡高枕头的,然而今天觉得自己的枕头怎么不是很高啊?

    还硬邦邦的?

    她是半夜睡到地板上去了?不对啊。地板是硬的。她现在除了头的部位身下都很柔软啊。

    所以她现在到底睡在个什么神奇的地方?

    嗯?

    怎么她额头那儿还有微弱气流一阵一阵有节奏频率匀速地扫过来?

    还是温热的?她稍微动了动脑袋,额头那儿感觉有点刺刺的?

    她哥那个傻.逼把钢丝球放她床头吓她了?

    一时气急攻心。

    她一定要!在洛湛的床头!!放马桶塞!!!熏醒他!!!!

    洛莺忍着不爽立马就醒了,睁开眼睛伸手去摸“钢丝球”,然而钢丝球没摸到,摸到了什么人的下巴。

    “……?”

    所以刚才刺她额头的不是钢丝球是人的下巴。

    “……!”

    这个认知把洛莺彻底地吓醒了。她这是。和。一个人。睡了。一晚上。

    有胡渣。那就是。男的。

    她和一个男的。睡了。一晚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鬼!

    她要疯了。

    啊啊啊啊啊!

    缓缓抬起头,她屏住呼吸,企图先发制人滚下床再用被子捂住那个狂徒让他无法呼吸窒息而……

    然而还是被人捷足先登。

    顾司聿。醒了。

    看清躺在她身边的人是顾司聿后,她的脸“欻”一下就和被火烧过了似的,滚烫到极速泛红,连带着耳根子也红了,整个人脑子也不灵光了,半天也蹦不出一句话来,光顾着瞪眼睛了。

    这个情况。怎么说呢。就。很魔幻。

    “醒了?”顾司聿的嗓音低沉。还有点沙哑。

    “……”

    洛莺吞咽了口唾沫,声音弱弱的:“……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话里有话的什么鬼啊啊啊啊啊!

    “……没有。”

    她悄悄扫了一眼顾司聿的脸。

    清晨的阳光照在顾司聿的脸上,他的头发有些散乱,下巴的胡渣冒出了一点,原本墨色的瞳仁在阳光的晕染下变成了略透明清澈的琥珀色,睫毛浓密纤长,唇上好像有什么地方破了皮?

    像是被咬的。

    舌?

    吻?

    了?

    这个认知把洛莺吓得不轻。

    她目光往其他地方看去,随即看到他睡衣的领口那儿居然有红色的淡淡的印记……

    口红?

    难道。

    她和顾司聿?嗯?

    不敢往下细想,她立刻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好像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套。

    “……?”

    操。

    啊啊啊啊啊啊!

    操。

    洛莺脑袋卡壳了,半天没反应,和木偶似的。顾司聿把原本被她压着睡的胳膊抽出来,支起上身,扣好领口开了两颗的扣子,拿了床头的笔电,戴眼镜,开始办公。

    商务人士的自律:)

    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洛莺动都不敢动,沉默了有十多分钟吧,顾司聿合上电脑,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下床之前,他问她一句:“要不要洗澡?”

    “我一般睡觉前洗。昨晚……”

    “哦?你昨晚没洗。”

    “……”

    洛莺又沉默了。过了会儿。

    “小……小叔叔……我……我……你……你……”

    她有些茫然以及语无伦次。

    “你叫我什么?嗯?”顾司聿好整以暇。

    “我叫你。小叔叔。”

    “都被那厮退婚了,少沾亲带故。”他冷了脸色。

    “……”

    洛莺不吱声,面露委屈,顾司聿立马放软了声音,沉声道:“别怕,我娶你。”

    “……?”

    他说要娶她。

    so

    what?!

    啊啊啊啊啊什么!鬼!!

    顾司聿声名在外,为人狠辣做事果决,只要他想要的东西,没人抢得走。

    洛莺没想到有一天,顾家的这位冷血鳄居然将魔爪伸向弱小可怜无助的她?

    她陷入了一场关于昨晚种种的臆想,比如顾司聿到底对她做到了哪种地步。

    她嘴巴发干,舌头也有点发苦,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开口:“昨天晚上……我……我和你……有没有……”

    “听不清。大声点。”

    “……”

    她一咬牙,把心一横。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一晚上的不可描述之事?”

    “?”

    顾司聿下了床。嘴角噙着笑。站在床边又开始一颗一颗地解扣子。动作很慢很慢。神色慵懒又邪肆。

    “有没有,你自己没感觉?”

    “……”

    日了狗了。她还真没有。主要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让她怎么有感觉判断有没有?

    顾司聿脱下睡衣,去了衣帽间,再出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一副禁欲系斯文败类的气息扑面而来。

    呵。

    “我去公司有事,你洗个澡换件衣服吃了早餐再走。衣服在衣帽间,自己挑一件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