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日

    第四章·雨水濡湿的脸颊。

    桌上的书，手里的试卷，记忆中母亲期待的眼神，都告诉杨寻，要理智。

    但午饭后，他毅然选择了最冲动的那条路。

    他不敢告诉沈安昕，也没有向班主任老浦请假，而是直接翘课去找小夜。

    他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仓促出发，他甚至忘记带手机了。

    这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一小时的公交，三小时的火车，再加一小时的公交，来到哥们的学校，借手机打给哥们，取回礼物。

    然后，再坐公交来到小夜所在的学校。

    这条路线，他早已在心中推演过无数次。

    他打算等到晚上，再找个同学借手机打给小夜，亲手把礼物交给她，替她戴上。

    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心情，杨寻出了一身黏煳的汗水，衣服紧紧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他相信，小夜不会在意这个的。

    几番问路，他来到小夜的宿舍楼下。

    正当他打算打电话找人的时候，他发现，宿舍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

    鲜花、蜡烛、还有逐渐拥挤的人群，这里像是在搭建一个舞台，大学校园独有的表白现场。

    或许，小夜也会出来看热闹吧？。

    她最喜欢热闹，喜欢见证别人的快乐。

    杨寻决定就在这里等她。

    「哥们，麻烦让让，这里要摆蜡烛。」

    一个男生拍了拍杨寻的肩膀，道。

    「这是要表白吗？。谁是男主角啊？。」

    杨寻配合的让出位置，道。

    「当然是我们斌哥啊。兄弟，没事的话帮忙一起布置一下吧。」

    顺着男生的手指，杨寻看到了男主角。

    高大俊朗的男生手捧着玫瑰，脸上努力挤出微笑，眼睛却局促的看着宿舍楼出口。

    他在紧张。

    他也曾想象过，如果达成目标，考到这里，他也要向小夜隆重的重新表白一次。

    杨寻笑了笑，道：「好的，我也沾沾喜气。」

    虽然在地上用红色蜡烛摆出爱心的点子让人有点难崩，但杨寻还是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开始向往着与小夜的未来。

    随着现场道具的齐备，人群的声音逐渐鼎沸。

    轮到女主角出场了。

    表白，对有些人来说，是胜利前最后一轮冲锋的号角，对有些人来说，只是马戏团开演前的那一声锣响。

    杨寻看到，男生接到了电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应该是来自他提前找好的「内应」，这个内应会把女生从楼里唤出，避免发生乌龙。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哗，女主角终于登场了。

    杨寻瞬间愣在了原地，眼前的场景，耳边的喧哗，都在渐渐远去。

    她是小夜。

    她是小夜。

    今天是她的生日，选择今天向她表白，合情合理。

    或许，马戏团的小丑不是今天表白的男生，而是冲动赶来，还帮情敌布置表白现场的自己！。

    男生快步向前，将她迎到了烛光的中间，单膝跪地，送上鲜花，大声说出酝酿了许久的台词。

    「小夜，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看热闹的人都是同一个嘴型，脸上都是激动的笑容，像是在见证某个奇观降世。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她还在犹豫，眼中闪烁着为难的神色，双肩颤抖，却没有伸出手。

    男生又说了些什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待她的决定。

    女孩终于动摇了，她咬咬牙，双手缓缓伸出，像是要接受男生的爱意。

    而男生的脸上，也浮现出胜利者的微笑。

    人群中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小夜！。」

    杨寻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

    整夜辗转、一路风尘，让他的形容有些狼狈。

    与她身旁精心打扮的男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寻哥。」

    她脸上出现的不是惊喜，而是慌乱。

    「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看看你。」

    他本来想说，来给你一个惊喜。

    但此刻，他发现，自己给女孩带来的，并非惊喜。

    围观的人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这样的场面，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般陷入了狂欢。

    许多人都掏出了手机，想要记录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抱着玫瑰花的男生脸上露出些许难堪，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故作镇定地站在小夜身边，等待她自行解决好过去的麻烦。

    杨寻的到来，就是麻烦。

    「生日快乐，小夜！。」

    杨寻从怀里掏出礼物，递到了小夜面前。

    此时此刻，他还想作最后一次挣扎。

    小夜看到里河中的项链，眼中露出了一丝犹豫，但一会儿时间后，变成了坚定。

    「我…不能收下你的礼物……。」

    她用力说出了憋在心里的那句话，「寻哥，我想好了，我们分手吧。」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摔落。

    就像杨寻同时跌落在地的心。

    「为什么？。」

    杨寻看着女孩，喃喃道，「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寻哥，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我的错！。」

    小夜低着头，让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哽咽道，「你就当我…是个变了心的…坏女人吧。」

    「我知道了。」

    杨寻惨然一笑，道，「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没想到，他一直小心维护的感情，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小夜就这样站在他的对面，口中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杨寻伸出手，却悬在了半空中，没有去搂住女孩。

    他知道，她的留恋，是因为已经做了离开的决定。

    他原本还想着要做最后的努力，此刻，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了。

    他尝试着理解小夜的做法。

    她耳根软、怕寂寞，需要陪伴。

    她是个乖乖女，父母说的话只能照做。

    她需要考研、考公，这段感情会对她的学业造成拖累。

    他帮小夜找了很多个理由，只是想要说服自己。

    天上忽然响过几声闷雷，然后下起了淅沥的雨。

    天气的变化，没有打消人们吃瓜的决心。

    一大半的观众依然站在那里，关注这难得一见的修罗场。

    男生终于走了过来，他一脸和善的看着杨寻，道：「哥们，你就是小夜之前那个男朋友吧？。」

    他不合时宜的插话让杨寻皱了皱眉。

    男生见杨寻没有搭理他，也不尴尬，继续道：「哥们，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和小夜的缘分只有这么长。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杨寻咬咬牙，依然没有搭理男生。

    他的心中满是苦涩，对小夜艰难道：「那，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寻哥…对不起……。」

    她哽咽着，说出了心中的话，「我不想…但是你不在身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大家都说…我们走不了多远……。」

    「小夜，雨下大了，我们先回去吧。」

    男生伸出手，揽过小夜的肩膀，对杨寻道，「哥们，你也快回去吧。高四的学习任务重，别耽误了。」

    随后，他向杨寻伸出手，道：「认识一下吧，我叫李文斌。以后，随时欢迎你过来。我和小夜依然会把你当成朋友。」

    杨寻看着眼前这个故作大度的人，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但他却说不出任何反击的话。

    这场决斗的结果，在小夜说出分手的时候，便已经注定。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黯然退场。

    他就这样沉默着，倔强的站在原地。

    周围的人群里响起了阵阵嘘声。

    在他们看来，杨寻便是今天的小丑、败犬，是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的谈资。

    许多人都掏出了手机，记录这喜闻乐见的一幕。

    正当局面向最难堪的方向发展时，一阵由远及近的引擎轰鸣声传来，随后是刺耳的刹车声。

    鲜红的轿车像是闪电，划破了深沉的乌云。

    停车时溅起的水花将围观的众人吓得四散而逃，让开一条豁口。

    修长的双腿，踩着高跟鞋，在地上的积水坑里踩出一道道涟漪。

    杨寻抬起头，看到了那双与黑夜一样深邃的眼瞳。

    「杨寻，事情办好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她左手举着伞，为杨寻遮挡住刺痛他皮肤的雨点；右手向杨寻伸出，牵住了他的手。

    杨寻从未见过这样打扮的沈安昕。

    黑色长发干净利落的披在身后，黑色的小西装搭配白色打底衫，让她的气质冷冽如黑玫瑰。

    黑色套裙下，那双惊心动魄的长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肆无忌惮的拨弄着所有人的心弦。

    到来的瞬间，沈安昕便把原本的女主角小夜完全比了下去。

    她是今晚最亮眼的星，是来自黑夜的女神。

    她睥睨着周围的乐子人和对面的情侣，目光最终落在面前的杨寻身上。

    那温暖如太阳的目光，让杨寻心中的委屈找到了宣泄口。

    他用力反握住沈安昕的手，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用力抱紧了突然出现的浮木。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

    今天的这场大戏，跌宕起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此刻的杨寻眼里，沈安昕像一束光，刺破了这混沌的夜。

    她的到来，让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这里。

    连带着杨寻也再次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不过，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不知该躲到哪里去的衰仔，而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杨寻，我们回去吧。」

    她把伞交到杨寻手里，用袖口擦拭着杨寻脸颊上的雨水，微笑着重复道。

    感受到她不多见的温柔，杨寻默默点了点头。

    「噢，还要等等。」

    沈安昕拉着杨寻，来到刚才的男女主面前，对还在呆滞中的小夜挥了挥手，道：「生日快乐。还有，谢谢你，甩了他。」

    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牵着杨寻的手，在人群的注视中，向那辆优雅的cls350走去。

    「把腰挺直了。」

    沈安昕手肘轻轻捅了捅杨寻的腰，道，「不许回头。」＊＊＊。

    沈安昕将空调温度开到最高，总算让杨寻的身体停止了发抖。

    本以为沈安昕会说教一番，至少也要嘲笑他几句，没想到她只说了句「睡吧」，便不再言语。

    但杨寻没有睡觉，即使他从身到新都疲惫至极。

    因为，他看到沈安昕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今天，超过130的车速没有让杨寻觉得不适。

    或许是因为他也想赶紧逃离这座城市，又或许是闻着沈安昕身上的馨香舒缓了紧张的情绪。

    「我和你说说话吧。」

    杨寻低声道，「开了这么久的车……。」

    「小姨我精神好着呢。」

    沈安昕没好气道，「刚才打哈欠明显是被你传染的。」

    她对杨寻眨了眨眼睛，道：「打哈欠会传染的，你不知道吧。」

    「好的，小姨，您还是看看路吧。」

    杨寻看了一眼越来越快的车速，感到头皮发麻。

    「放新放新，小姨车技好的很。」

    沈安昕稍稍降低了点车速，一脸兴奋道，「对了，我刚才的登场帅吗？。我知道，一定帅翻了对吧？。」

    杨寻想到刚才那出「没救狗熊」，本想大方承认沈安昕的登场确实帅到他了。

    但想起自已这悲惨的一天，他的情绪立刻低落下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诶诶，虽然小姨我开的不是法拉利，但……。」

    「你的头发，不是红色的。」

    杨寻冷不丁吐槽到。

    「好吧，不过，其它方面，我可不会输给辣个女人。」

    沈安昕笑道。

    「是的，不像我。我可比路明非衰多了。」

    杨寻自嘲道。

    「怎么说呢，是蠢了点，衰了点，不过，还像个男人。」

    沈安昕难得肯定了他一次。

    杨寻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惊讶道：「没想到…你会这么觉得。」

    「你以为我会生气？。」

    沈安昕道。

    「是的。我翘课，没和你打招呼，就出来了。」

    杨寻主动承认错误道，「我怕，如果告诉你，你会阻止我。」

    沈安昕沉默的看着前方，过了一会，才幽幽道：「那，先在，你后悔吗？。为她打架，失去了高考的机会，还落下了手上的病根，没法再画画。」

    骤然被沈安昕毫不留情的话语戳到新窝里，杨寻痛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好容易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道：「不，我不后悔。我永远不会后悔。」

    「这就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为自已做过的事负责。」

    「是，不然不配站着撒尿。」

    杨寻咬着牙道。

    「就这？。我也可以啊。」

    沈安昕话风一转，笑道，「不过是洗澡的时候。」

    「喝醉酒的时候不会吗？。」

    杨寻适时反击道。

    「不知道啊，我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

    沈安昕无所谓道，「要不，下次，你来监督监督？。」

    她还是这样无懈可击。

    杨寻只能转移话题道：「浦老师那边……。」

    「已经和他说了，我下午带你去医院检查。」

    沈安昕道，「下午，你没来上课，陈曦打电话给我。我发先联系不到你，回家才看到你的手机。然后，和你哥们打了个电话，就屁颠屁颠赶过来接你了。」

    「那这身打扮是…特意换的？。」

    杨寻注意到，这身衣服不是沈安昕工作时的风格。

    「对啊，给足了你牌面吧。」

    沈安昕挑了挑眉，道，「屁嘞，没得你。本来下午是市骨干教师的颁奖典礼。小姨我为了你，把自已的荣誉证书都鸽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真是，像上辈子欠了你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还了？。」

    杨寻新中非常感动，却连忙打趣掩饰道。

    「想得没。你记得，欠我一件事，我说什么，都必须答应我。」

    沈安昕瞥了他一眼，道，「等我先想想。让你干点啥有意思的事儿。」

    杨寻回顾着今天的遭遇，充满希望的开端，兵荒马乱的过程，却迎来了风平浪静的尾声。

    除了，已经失去了她。

    杨寻扯过车上的卫生纸，擦了擦湿润的额头，掩饰着自已的表情。

    不过，这个行为貌似是多余的。

    沈安昕在认真开车，没有时间仔细看他。

    ＊＊＊。

    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三个小时过去，他们终于回到了家里。

    杨寻身上的衣服已经差不多干透了，不过，它们都硬邦邦的黏在他的皮肤上，「去洗个澡吧。」

    沈安昕将杨寻推进浴室，道，「我去帮你拿衣服。」

    杨寻没有礼让，他现在非常渴望能将一身的风尘清洗干净。

    没想到，他刚脱下外衣裤，沈安昕就推开了浴室门，径直走了进来。

    「我想起来了，你的腿伤还没好呢，还是用浴缸吧。我来帮你。」

    沈安昕将换洗衣物放在镜柜里，看到杨寻急忙双手护住隐私部位，嘲笑道，「遮什么遮，你身上哪儿小姨我没见过？。小豆芽菜。」

    杨寻大怒，哪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但今天是沈安昕的主场，他只能忍气吞声的脱下所有衣服，躺到了浴缸里，在沈安昕的帮助下将受伤的左脚搭在浴缸边沿。

    沈安昕右手戴上搓澡手套，帮杨寻擦拭着身上的污垢。

    杨寻很累。

    在热水的沐浴下，他几乎马上就要睡着。

    但他知道，沈安昕只会比他更累。

    「谢谢，…小姨。」

    他稍稍犹豫了半秒，将讲出半截的名字淹没在了嘴里。

    「不用，坦白说，去找你，是为了我姐…和姐夫。不然，我没法向他们交代。」

    沈安昕面无表情道。

    「不管你是为了谁，总之，我非常感激你，沈安昕。」

    杨寻看着沈安昕因疲惫而有些萎靡的眼睛，道，「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可能…会让自己没法收场。」

    「算你有点良心。」

    沈安昕笑了笑，道，「上次帮你擦澡，是多久之前来着？。可能有十多年了吧。」

    杨寻还记得。

    他从小就被父母溺爱，洗澡都是大人帮忙的。

    眼前的沈安昕，就帮他洗过很多次。

    「你应该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不肯帮你洗澡了吧？。」

    沈安昕忽然道。

    「啊？。我没印象。」

    杨寻困惑道，「我只记得，从某一天开始，你…突然变得特别讨厌我。」

    「讨厌，不至于吧。」

    沈安昕想了想，道，「好吧，确实有点烦你。不过，主要还是为了避嫌。」

    「避嫌？。」

    「对啊。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那年才八岁吧，给你洗澡的时候，你的小鸡鸡居然就不老实的站了起来。你还不自觉，挺着你的小豆芽菜在我身上拱来拱去的。讲道理啊，我一个十八岁的黄花闺女，你让我怎么受得了。当天晚上，难受得一晚没睡好。」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

    杨寻涨红了脸，窘道。

    「知道，知道。才八岁就能长那么大，也算是你的天赋异禀吧，哈哈。咳咳，其实，你人还算老实，不过身体可不老实，就像现在这样。」

    沈安昕指了指杨寻的下身，他才发现自己的阴茎已经勃起了。

    被一位年轻的异性这样伺候着洗澡，产生生理反应再正常不过。

    尤其是，她还这么漂亮。

    可是，她是小姨啊。

    她是小姨啊。

    她是小姨！。

    杨寻感到脑子里有些迷煳，欲火瞬间点燃了他全身的神经。

    「没表扬你呢，怎么手举得这么高？。」

    沈安昕看着他的下身，笑道，「怎么，昨晚不是自己解决过了吗。」

    昨晚？。

    他想起来了，昨晚，他用沈安昕的内裤和短袜释放了欲望。

    他还猛然想起，他好像只是把它们扔进了洗衣机，忘记洗了。

    「想起来了吧，那味道可太冲了。」

    沈安昕轻笑道，「要不，今天帮你再解决一次？。」

    欲火燃烧着杨寻残存的理智。

    这一天，他经历了太多，已经没有力量来抵抗眼前这致命的诱惑了。

    温软的小手抚上了怒勃的肉棒，缓缓套弄着。

    「你小时候可气人了。给你洗澡的时候，总是用手拍水玩，弄得我一身湿透。」

    沈安昕陷入了回忆，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她轻声说着家常的话，就像是在为年少的侄儿搓澡，而不是手淫。

    被欲望侵蚀的杨寻却无法满足于这样的温馨。

    他故意拍了拍浴缸的水面，将水花溅在沈安昕的身上，道：「是这样的吗？。」

    「过分！。」

    沈安昕星眸圆瞪。

    她身上只穿着那件单薄的白色蕾丝钩花打底衫，被水沾湿后紧紧贴在了身上，露出窈窕的曲线。

    「哎，算了。看在你今天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原谅你小小的无理吧。」

    沈安昕的视线转向旁边，避开了杨寻愈加灼热的目光。

    今天的她已经退让了很多次，甚至还主动给了杨寻个台阶下。

    但杨寻，已经有些失控了。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闪回。

    复杂的情绪，将杨寻的欲火推向了新的高峰。

    「如果，我想做些更加无理的事呢？。」

    他的手，伸向了沈安昕熊前的大v领，伸向了那起伏的峰峦。

    沈安昕猝不及防，被杨寻的手侵入了衣服内。

    杨寻仍然没有满足，他抓住将衣服的领口，连带着内衣向下拉了一截，露出半只丰满皎白的乳房与石榴红的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