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攻击性(微h)

作品:《七级风

    第十四章

    不远处是悉尼歌剧院和海港大桥,建筑、海面被星辉笼罩,夜越深,越迷人,而方才还较清净的酒吧,忽然多了乐队的歌声。

    是一首小众的灵魂乐,《can

    call

    you

    rose?》。

    “can

    call

    you

    rose?

    我可以叫你“玫瑰小姐”吗?

    ‘cause

    you’re

    sweet

    like

    flower

    in

    bloom

    因为你甜得像一朵正开放着的花朵

    can

    call

    you

    rose?

    我能叫你“玫瑰小姐”吗?

    ‘cause

    you’re

    fragrance

    takes

    over

    the

    room…

    darling

    因为你的香气占据了整个房间,亲爱的……”

    沙哑性感的声线穿进沙发上举止亲密的男女耳中,爬上肌肤,蔓延到心底,酥酥麻麻。

    许博洲自然没有拒绝周晚,以好朋友的身份,帮她完成了咬冰块的惩罚。

    他们的身高差过大,以至于周晚需要高高仰起上身,才咬了两三秒,几滴融化的冰水划落至了她细白的脖颈上。

    一颗圆球形的冰块,不大不小,即便她再小心,还是不小心碰触到了许博洲的唇。而他却一直睁着眼,看着紧张的她,连眼皮都在颤。

    时间过去了不止十秒,旁人一直没喊停。

    许博洲用牙齿用力咬住冰块,吐进了不用的杯子里,扯了几张纸,先给了周晚,然后自己擦了擦嘴角,看向纪燕均:“怎么?看上瘾了?”

    此时的纪燕均已经上了头,俨然忘了坐在对面的是自己的老板,他握着酒杯,坏笑:“嗯,俊男美女玩这么刺激,舍不得喊停。”

    环境很吵,周晚没清太听,只知道纪燕均应该是在调侃自己,不过她倒是习惯了,因为她和许博洲的关系,从小就老被别人拿来调侃,但她心里始终都有把尺,也很清楚他们在这一方面是有默契的,都不会跨越雷池半步。

    她视线一会飘向舞台,一会又飘向街道,手中的酒喝了一大半后,她才发现,原来许博洲悄悄给自己要了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难怪没有任何上脸的感觉。

    乐队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氛围拉满。

    刚开始还有空位的酒吧,瞬间坐满,过道里都站满了男男女女。

    几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靠在栏杆上,时不时冲周晚挑眉笑,明目张胆的搭讪。

    虽然周晚在美国留学了几年,但平时很少去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再加上她胆子也比较小,陌生男人只要散发出一点点挑逗的意思,她就会感到不适和害怕。

    “坐到里面去。”许博洲让周晚和自己换座位,她乖乖挪到了里面。

    换好位置后,许博洲立即给了外面两个欧美男人一记很不客气的眼神警告,他们这才走开。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那些杂乱的人影,周晚瞬间充满了安全感。

    对面的纪燕均脸上是一副很好嗑的表情:“讲真的,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又知根知底,就没想过从朋友变成情人?”

    “……”

    周晚头低下,双手握着酒杯一抿,没有酒精却红了脸。

    “想过。”许博洲的回答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四双眼睛齐刷刷盯向了他,而他却懒散散的靠在皮椅上,晃了晃酒杯,笑:“但是我一想,要伺候一个爱哭包,有点辛苦,还是算了。”

    周晚刚刚提起的心立刻放下,她就知道他老不正经的喜欢开这种玩笑,不悦的和他杠:“我为什么是爱哭包?”

    “你还不是吗?”许博洲没个正经:“被吓一吓也哭,没考好也哭,做噩梦也哭,生我闷气也哭……”

    “许博洲。”周晚掐了掐他的手臂,让他住嘴。

    纪燕均在一旁看得有滋有味:“我没想到看着这么温柔的周总,原来急了,还会动手。”

    许博洲盯着他,较起真:“她只对我这样。”

    “……”

    一波调侃的小插曲结束。

    周晚没再喝,听许博洲和他的朋友们聊起了大学时的趣事。她托着下巴,视线总时不时盯着他的侧脸看,她在想,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以前那个总和自己在院子里玩耍的小男孩,一转眼,就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好像是长得蛮帅的。

    她竟然花痴了几秒。

    几个男人越聊越兴奋,基本上都喝高了,许博洲也是。

    周晚扶着有点晕乎乎的他:“许博洲,你别喝了。”

    放下酒杯,许博洲垂着脑袋,脸和脖子都烧了起来,他拍了拍周晚的胳膊:“没事,我送你回酒店。”

    “你这样还送我回?”周晚说:“我送你。”

    “不行,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万一又哭了怎么办?”

    “我已经27了,你真当我还是小孩啊,不至于的。”

    许博洲想了想,说:“等下你送我回去,你睡我的床,把我扔到沙发上就行。”

    “好,行。”周晚暂时只能顺着他的想法说,眼前最要紧的是把人送回去。

    两人的酒店离得不远,就隔了两三条街。

    周晚打算将许博洲送回房间后,就打车回去,这些年,她一个人满世界跑,凌晨回的次数也不少,她真不至于像他说的会害怕到掉眼泪。

    深夜回来的人不多,电梯里没有人。

    虽然许博洲喝得有点高,但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还走得动路,分得清方向,只是身体和头沉沉的。而原本就生得高大的他,此时对于周晚来说,更像是一具庞然大物,压迫了她半边的身子。

    周晚一步一步的拖着许博洲走到了房间门口。

    “卡在哪?”

    “口袋里。”

    她摸了摸左边的口袋,没有,又摸了摸右边的口袋,还是没有,疑惑的仰头望着他:“没有呀。”

    他醉醺醺的说:“里面的口袋,胸口的位置。”

    周晚一只手撑着许博洲,另一只手伸进了他风衣内侧的口袋,因为位置有点高,她稍微踮起了脚,但恰逢其时碰到了他垂下的额头和鼻尖,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覆向了她。

    “喝那么多干嘛。”她边刷卡边教育他。

    他哼着声笑:“我开心。”

    “……”

    房门很重,周晚使了一些力才推开。

    哐当一声,门合上,她刚准备去插卡,许博洲身子往下一沉,手中的房卡掉落到了地上,过道里黢黑一片,她想蹲下去拾起卡片,但针织衫胸口上的玫瑰花被他风衣的拉链勾住,动弹不得。

    “许博洲,我的针织衫被你的拉链缠住了。”周晚困难的踮脚去扯系住的地方,但他整个人往下一压,她被迫只能抬手扶住他,什么都干不了。

    许博洲说了一句“我来”,然后用仅剩的意识去帮忙,但眼前视物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他手指一用力,勾住的地方不但没解开,反而她胸口的扣子还崩开了一颗。

    “你干嘛。”周晚害怕极了,针织衫里什么都没穿,而且今天穿的胸衣还是前扣型的。

    两个人就这样挤在狭窄不堪的过道里,手中的动作乱成一团,问题丝毫没解决。周晚索性放弃了,她边拖着许博洲边往后退,打算一步步挪到床边,把他扔上去,然后直接走人。

    刚往后退了两步,周晚不敌许博洲的重量,一只脚被他绊倒,整个人往后一仰,还好被他及时接住,背心压在他结实的手臂间,抬起脸,对视上了他那双被酒精吞噬过的眼神。

    太近了,近到交织的呼吸,越来越热。

    孤男寡女,午夜共处同一个房间,即便对方是自己再要好的再信赖的朋友,周晚还是感受到了从许博洲身上散发出来的陌生攻击性。

    “让我起来……”她揪紧他的衣服想起身,但一切似乎完全跳脱了她的掌控,腰被那只硬朗的手臂用力捞起,嘴唇也被猝不及防的被堵住。

    “呜、呜……”过道里是女人被凶狠对待的呜咽声。

    许博洲一掌撑住周晚的后脑勺,俯下头,吻住了她。和他的外表、性格一样,在接吻这件事上,他没有温柔可言。

    只有强势,无比的强势。

    强烈的吻和心颤,让周晚站不稳,她在用一双构不成威胁的拳头反抗,但许博洲根本不讲道理,双手往下滑落,用力箍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往床边走。

    酒精的侵蚀、意识的丢失,让他越吻越深。

    从过道到床边,短短的一截路,去像将时间无限拉长。

    从来没有过接吻经验的周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对待,况且对方还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浓浓的罪恶感扑面而来。

    一开始许博洲的吻只停留在唇上,但似乎并没有想放过周晚的意思,一双胳膊绷紧,紧紧的箍住她柔软的后背,撬开了她的齿贝,香津浓滑在缠绕在舌间摩擦,情色的吮吸声,让她紧张到双手发抖。

    周晚不会接吻,更不会舌吻,只能被他带着走,霎那间,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围剿住了她,滚热到她害怕。

    罪恶,太罪恶了。

    周晚从汹涌澎湃的舌吻里清醒过来,腾出了意识,她想用双手去推开许博洲,可是他们力量悬殊,他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拇指钳住了她的虎口,顺势十指相扣,继续吻了下去,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带着醉意的身体突然一沉,许博洲将周晚压倒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塌陷称成了一个漩涡。

    趁双唇分开的间隙,周晚用手掌抵住了许博洲的脸,给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强调现实:“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周晚,你的好朋友。”

    “许博洲,你喝大了,你不能吻我……”

    “为什么不能吻你。”许博洲问,不知道意识还剩下多少。

    周晚反复告诉他:“我们是朋友。”

    像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许博洲跳过了这个话题,命令:“把嘴张开。”

    “……”周晚一惊,担心他会继续乱来:“许博洲,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些女生,我是周晚……”

    “把嘴张开。”许博洲重复命令。

    周晚抿紧了唇,就是不张开,许博洲只盯着胆小的她笑了笑,不过今晚被酒精刺激的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捧住了她的脸,像一只被困了许久的猛兽,再次扑向了那温软的唇。

    站着被吻和躺在床上被吻,是两种感受,周晚甚至觉得此时许博洲更凶,只是几秒间,她紧闭的唇就被他再次撬开,而他依旧睁着眼,像盯猎物般专注,拇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口中交缠的舌却缠绵的很。

    躺着听到舌吻时发出粘腻声,她觉得比刚刚更色情,心脏慌到像是要蹦出来。

    感受到撑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双拳头在瑟瑟发抖,许博洲松开唇,用挑逗的语气问周晚:“怕什么?”

    柔软的唇被吮吸到一片殷红,周晚两眼水雾蒙蒙:“许博洲,你对我做这种事是不对的。”

    可对于一个喝高的人来说,许博洲只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他们的对话很不同频,他又逼问:“还要亲吗?”

    “……”周晚吓傻了。

    身上的人影忽然动了动,像是担心她会被压坏,周晚被许博洲翻了个身,双臂扣在了她的腰上,她趴在了他身上。

    姿势比刚刚更羞耻。

    许博洲的眼神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此时他身上散发着让周晚陌生的占有欲,在这种氛围里的对视,很快被点燃。他又一次和她十指相扣,抬起下颌,第三次吻住了她。

    寂静的房间里,顿时充斥着男女粗重的呼吸,和吮吸出的啧啧声。

    任周晚再理智,她也几近被许博洲的吻弄到意识崩溃,身上的风衣被他脱下,扔到了地面,针织衫在激烈的动作里,崩开了三粒扣子,领口开到了小腹,从胸衣里挤出的双乳来回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

    这样的磨法,很难不让身体产生本能的欲望。

    让人忘却所谓的伦理、道德。

    “呜、嗯、呜……”被吻到意识涣散的周晚,差点发出了呻吟声,她的嘴唇就没有合拢过,持续被许博洲强势的占有。

    直到,她的小腹被滚热的异物顶住,她彻底怕了,怕没有理智的他,会进行下一步。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制止更荒诞的事情发生。

    “许博洲、停下来……我们这样不对……”

    床上激烈的拥吻,赫然收住。

    仰起头的周晚,凌乱的发丝上粘着两人的口液,嘴唇上也是晶莹一片,好热,她浑身都在发热,她必须要先从许博洲的身上下去,可她还是动不了,那双大手再次箍住了她的腰,她太瘦小了,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许博洲伸手去抚摸周晚红红的脸,手指从她沾着液体的发丝间穿过,最后用拇指色情的去抹她的唇:“周晚,你把我吻硬了。”

    “……”周晚双眼睁大,明明是自己被无礼对待,却被反咬一口:“许博洲,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当身体被欲望充斥的的时候,哪里会在意威胁,许博洲喉结一滚,咬着牙关说:“我好难受。”

    周晚急了:“你难受,关我什么事。”

    她很想逃,却被许博洲一掌扣住背,往下一带,再一次趴到了他的胸膛上,他呼吸灼热:“让我射出来。”

    “……”

    一切荒唐到更不受控,天旋地转。

    趴在许博洲身上的周晚,听见了拉拉链的声音,她嘴唇发抖的轻轻“啊”了一声,是真害怕了。扣在他手腕上的表,冰冷的摩擦着她背后裸露出来的肌肤,受到刺激的她,感觉眼前一片昏暗。

    粗硕的性器从黑色的内裤里释放了出来,像是被憋了许久,胀到呈现出凶狠的角度,但颜色是透着粉的干净,上翘着,龟头上方有水液在涌出。

    身下的男人脱没脱裤子,对周晚来说,触感的区别太明显,没有了面料的阻隔,那股从男性私密处散发出来的层层热气,拍向她的腿边,她都快哭了:“许博洲,你别这样,好不好。”

    许博洲亲了亲周晚的侧脖,声音比刚刚温柔了许多,但又像是一种哄骗:“要不要看一看?”

    “不要。”周晚抖着嗓子拒绝。

    喝高的许博洲更坏,他的手在周晚的腹部下不安分的握住阴茎,轻轻往上拨弄,沾着水液的龟头抵到了她裸露的肌肤上。

    她敏感到浑身绷紧,揪住了他的头发,求饶:“不要这样、不要……”

    许博洲没打算今天做那件事,他也只是用跨越了关系的方式逗了逗周晚,他下身难受到不行,命令她:“抱着我。”

    周晚害怕到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

    “抱紧我。”许博洲再次命令:“让我射出来。”

    这次周晚听见了,她只好听话,双手穿过他的胸膛,绕到他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脸颊埋在他的颈窝上,闭紧眼,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许博洲稍微转过了身,单手揽着周晚的腰,一手握着勃起的阴茎套弄,尺寸在手掌的撸动中继续变大,粗到吓人。

    他边弄边在她耳边低语:“今天放过你,下次你来。”

    直到此刻,周晚都觉得是许博洲喝到神智不清,才搞出了这一系列荒诞至极的事,她不想去迎合什么,只想赶紧让他发泄完。

    她不知道男人弄这件事要多久才可以结束,只知道十分钟过去了,许博洲还没有射,而她早就被他可怕的行为吓哭了,眼尾湿湿的,胆怯的催促:“你快点好不好。”

    “亲一下我的脖子。”许博洲继续发号施令,声音强势又欲。

    周晚惊愣,很明显她不愿意。

    许博洲手从后面移向了周晚的脸,高高掰起她的下巴,盯了她几秒,然后仰起头,从她的唇吻到了脖颈。

    湿答答的唇,黏黏腻腻的划过她细白的颈部。

    “许博洲……”周晚被更色情的吻再次弄出了哭意,声音光听着就可怜:“你别、别这样……我们这样真的不对……”

    许博洲边吻边加快套弄的速度,直到他的呼吸和手中的力气同时加重,他猛地仰头,下颌线绷紧,发出窒息般的一声闷哼,几股热流喷到了自己的掌心。

    知道许博洲发泄完了,周晚从他怀里挣脱:“我要走了。”

    但可惜,她又一次被他压下,不过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对着她颈窝的处,带着笑意,温柔的说了一句她完全听不明白的话:“周晚,我不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