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好想的欸,只是觉得我的条件如果不出道真的太可惜了。”

    众人哈哈大笑。

    “我觉得一定会有人喜欢上我,我也非常想要这份喜欢。”

    “我喜欢自己在舞台上的感觉,做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可能这就是我的动力吧。”

    女孩说完微微点头鞠躬。

    很直白大胆,但并不会让人反感的答案。

    幸村绪看的如痴如醉,时不时咧嘴大笑,直到节目结束她才看到自己老哥站在沙发后面。

    ……什么时候来的。

    幸村只是摸摸她的头。

    “快去睡觉。”

    幸村是前段时间注意到妹妹开始追星的,而且对象还是他同桌。

    问了一下,她也才刚追没多久,上两个星期他还陪妹妹去买碟了。

    小女孩抱了一大堆,幸村告诉她只能买几个最喜欢的,转身的时候听到妹妹偷偷骂他坏哥哥。

    他失笑。

    回去的路上兄妹二人同行,他问起妹妹零花钱是不是快没了。

    妹妹支支吾吾的。

    “哥哥,我想支持她。”

    少年停下来,摸了摸妹妹的头。

    “尽了心意就好。

    她们之所以能火,也不是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过度。”

    妹妹似懂非懂的。

    随后他便说下次帮妹妹买杂志,得到了她一句欢呼。

    “好哥哥!”

    少年笑了笑,“怎么,不是坏哥哥了吗。”

    妹妹只是抱怨他耳朵为什么这么灵。

    这段时间,妹妹还是会买很多追星的东西回家,他从一开始的试图纠正到现在的放任自流。

    算了。

    他少有的无奈的时候。

    鸢紫发色的少年放下手里画稿,注视着窗台上那盆快要开花的铃兰。

    花苞微开,在夜色里包裹着无限的柔情。

    一切,就随它去吧。

    第4章

    第二天的化学课结束,木下绮罗突然问幸村为什么不喜欢化学。

    怎么看出来的,幸村有点好奇。

    “因为不喜欢实验室里那种消毒药水的气味,很像医院不是吗。”

    自己生病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少女张了张嘴巴。

    然后木下绮罗开始拐弯抹角地安慰他。

    “我从前也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每天无聊的都要发霉了。”

    “而且还要忌口!吃不了我想吃的东西——”

    “你知道我怎么打发时间吗?”

    见幸村示意她接着说,少女开始滔滔不绝。

    “我每天都会在楼梯里上上下下的,然后在医院走廊里装成忧郁成疾的少女来回地走。”

    幸村:......

    不愧是她。

    木下绮罗继续。

    “有时候我还会跑到草坪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碰到一群小孩子我也是摆出一副欣慰又强颜欢笑的脸。

    反正这种形象塑造的很成功。

    然后我有一天就听到隔壁的大爷很痛心的问护士,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每天都这么伤心的样子。”

    木下绮罗叹气,“我听了既有成就感,内心又好复杂,感觉欺骗了别人感情。”

    期间幸村笑了好几次。

    “然后呢?”

    “然后……护士只是对老大爷说我有多动症,坐不住。”

    幸村又笑了好久。

    “那你是什么病?”

    “啊,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是肠胃原因啦……”

    小事而已。

    幸村又笑了。

    “这说明你有很强的表演欲。”

    不过,少年脑子里却想起了国三的医院天台。

    其实他隐约有猜测。

    木下绮罗的家世不是秘密,家事也一样。

    日德混血,家里是传统的武学,只是她的父亲后来……

    “你生病的时候还会学习吗?”

    少女懒洋洋的蓝色眼睛睁大了一点,语气疑惑。

    被打断思绪的幸村眯眼笑,

    “会。”

    “哇……”

    她的眼神很微妙。

    幸村不打算放过她,“你怎么看出来我不喜欢化学?”

    “,我猜的嘛。”

    “快说。”他笑眯眯。

    少女忍不住屈服。

    “看你笔记啊!”

    幸村:“...?”

    “你的化学笔记完全是黑笔,其他科目有时候还会标别的颜色。”

    “而且字也有点潦草。”

    对上幸村有些愣住的眉眼,木下绮罗好像有一种终于占领上风的得意感。

    “...这么简单的事情诶!!”

    “……”

    他自己都没发现。

    所以,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就很敏锐呢。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少女依旧得意洋洋的,像一只等待夸奖的高贵猫咪。

    她今天没有扎头发,黑发披散在背后,一贯无精打采又缺眠疲倦的眼眸突然就活跃起来,混血的昳丽面孔,刀锋般的美丽,始终让她多了点不容于人群的独世疏离。

    让他想起昨天放学,看到木下绮罗一个人走在人潮里,鹤立鸡群,有着巨大的能淹没一切的孤独感。

    就像从艺术画作里走出来的人。

    木下绮罗看他不回答,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