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作品:《归云斋:忠犬的疯批店长

    浮生拿着烟杆一绕,雾团和灰气落入茶台上的两个玻璃罐中。

    涂山槿盖上盖子,放进了柜子里。

    宣纸无火自燃,灰烬缓缓洒下。

    “这类人一般不需要交易,除非...将死之人...”浮生抬手散掉灰烬,缓缓站起身,走出隔间。

    这笔生意纯属白捡。

    那个男人会获得巨额赔偿,但也变成植物人,躺在最贵的病房里,慢慢死去…

    浮生心情颇佳,拉着涂山槿回到卧房。

    ...

    玄区。

    朝阳升起前,归于平静。

    魑和诡被打散。

    久卿对着持双刀的男子微微颔首:“又见面了。”

    男子将双刀插于身后,拉着青年走近:“是啊,涂山槿最近还好吗?”

    “好,好得不了,美人在怀,恩爱缠绵~”久卿轻笑道。

    双方道别后,桑槐才问道:“久卿姐姐,那个魑最开始问我借一样东西,是要我的命吗?”

    “当然不是,你跟个傻白甜一样,身上没有半点恶气,要你的命又不能当补药。她是要你这具躯体,给那个诡当皮囊。”

    “啊?这跟要我命有什么区别?”

    久卿掐了掐他脸颊上的软肉,笑道:“区别可大了,要你命的话,你死了之后,浮生能去找冥王把你捞出来,但你的躯体要是被诡占了,灵魂就会被囚禁在身体里,渐渐消亡,连渣都不剩。”

    桑槐惊骇的捂住嘴,像是被吓得不轻。

    久卿见他如此,想到一抹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回去之后找浮生要个宝贝,护一下你这金贵的灵魂。”

    “金贵?”

    久卿没有解释,只是心中有些感慨。

    可不就是金贵吗?

    那样的生灵为了他,连现世都做不到了...

    倒是比兰深还要狠啊。

    直到回了归云斋,桑槐都没有得到解惑,看着小童子们正在往小竹篓里装泥土,好奇心作祟,跑过去帮忙。

    俨然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

    久卿无奈地叹了口气,性子这样鲜活有朝气的人,也难怪那位爱得不行。

    “这是做什么的啊?”桑槐一边学着小童子装泥土,一边问。

    高童子笑眯了眼:“种小花的~”

    矮童子点点头:“是很漂亮的小花~”

    胖童子拿来一包种子:“还可以保护我们不被恶灵和魑伤害~”

    瘦童子捻起一枚金色种子:“这样以后我们就能自己出门啦~”

    妴胡乃祥物,和小年兽一样,十分招恶灵“喜欢”,若是没个护身的东西,很容易被魑给吞掉。

    以往的护体物件只能挡住恶灵,如今魑越来越多,浮生便让小童子种下夜明苔,用以抵挡恶灵和魑。

    也方便他们去往雾林。

    “那我可以要一个吗?”桑槐问道。

    久卿打了个哈欠,回道:“可以,到时候开花了,分你一朵,你好好干,我去睡觉了。”

    “好~”对于归云斋的作息,桑槐已经习惯且融入了,晚上八点到早上八点是营业时间,整个白天便是休息时间。

    只是他现在还不困,和四个小童子种好种子以后,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晨曦微暖。

    桑槐看着院子大树下的一个小土坑发呆。

    他出生苗疆,父母早亡,没有亲人朋友,村子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他,只有巫医愿意和他说话。

    自父母走后,巫医便告诉他,他是为爱而生,应了一份执着而浓烈的爱而生。

    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以前也不在意是真是假。

    可他成年那天,巫医给了他一对银镯子,让他离开村子。

    说如果不离开的话,村子里的人会被他害死。

    他只觉得讽刺。

    不是说他为爱而生吗?为什么感觉像是个害人的灾星。

    但到底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就算不温暖,村子里的人也曾因怜悯实施过些微好意。

    所以他离开了。

    循着直觉一路往西,走到雷公山脉时,被人打晕当作祭品。

    后来就遇到了浮生,来了这归云斋。

    虽然才半个月,但这里比村子温暖。

    有可爱的小童子和三花猫,有漂亮的久卿姐姐,有很厉害的店长夫人。

    还有那个虽然看起来很疯,但是却救了他一命还收留他的浮生店长。

    打工也好,卖身也罢。

    总好过孤独一人浪迹天涯。

    “咦?你是谁?”

    软糯可爱的声音拉回思绪。

    桑槐回过神看向院门处,只见一个巴掌大的布娃娃飞了进来,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我叫桑槐,你呢?”

    “啊!是你啊,好久不见啊~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一时还没想起来呢。”布娃娃绕着桑槐转了两圈,似乎很高兴。

    桑槐第三次听到类似的话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久卿姐姐和店长也说我这个名字用了几辈子了。”

    “对啊,你前几世也叫桑槐,长得都一样,只是我记性不好忘记了,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来。”

    “能跟我说说我的前几世吗?”

    桃拔摇了摇头:“不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为什么不能说?”桑槐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