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原花梨心下稍安,决定先安抚住眼前孩子气的松田,给萩原研二创造机会。

    “可是,就算我喜欢你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已经错过了。”桃原花梨轻声说。

    松田阵平愣了愣:“可是我们还可以……”

    “不可以!”桃原花梨打断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会离开他的!”

    “放弃吧,松田,我们不合适。”

    “你喜欢他吗?”松田阵平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需要他。对我来说,这远比喜欢,更加重要。”桃原花梨认真了几分。

    “我或许喜欢你,但喜欢这种情感在我的人生里,连前十的顺位都排不上。”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这么说有点抽象对吧,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其实没那么喜欢你。”

    松田阵平的目光骤然变得很难过。

    桃原花梨愣了愣,她好像在刚刚那一瞬间,瞥见了松田真实的模样。

    但也只是一瞬。

    松田阵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膀都耷拉下来。他没有再纠缠,转身离开,把拿着木棒伺机接近他的萩原研二吓了一跳。

    看到松田阵平红了的眼圈,萩原研二愣住:“小阵平……”

    松田阵平没看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走了。萩原研二连忙追上去。

    “等等我啊……”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桃原花梨霎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

    这就……结束了?

    魅惑卡的作用效果不是12小时吗?

    安室透抱着手臂冷不丁开口:“结束了?”

    “啊?嗯……”

    “那走吧。”

    第30章

    “啊喂,你等我一下啊!小阵平——”

    松田阵平走得飞快,萩原研二几乎要跟不上,只能在后面追赶着他,生怕他突然发酒疯吓到那个路人或是损坏公共设施。

    “喂——”

    前面的松田阵平突然停住了脚步,萩原研二终于赶到他身旁。

    “呼——我说你啊,走那么快干嘛,呼——”萩原研二拄着大腿喘着粗气。

    他抬起头四处瞭望,嘴里嘟囔了一句:“喝醉了路倒是没走错。”

    松田阵平没理他,找了个路边的小店,脱了外套坐在台阶上。

    萩原研二跟过去在他身边慢慢坐下,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松田阵平:“你在这里坐一下也好,醒醒酒吧,我刚刚都要被你吓死了。”

    说到这里萩原研二笑了一声:“还好你还有点理智在,不然零肯定要来追杀你,他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做什么秘密任务。”

    “说起来,如果有机会跟他聊聊就好了,你喜欢的那位小姐,怎么会跟零牵扯到一起呢……”

    萩原研二在旁边碎碎念,松田阵平始终没说话。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今晚没有月亮,天空看起来都没那么明亮了,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的灰暗。

    萩原研二停止絮叨,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小阵平,你……其实没喝醉吧?”

    “你什么时候看我喝醉过。”松田阵平头都没转一下,将外套搭在肩上,一向如同他本体的墨镜也不翼而飞,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那里面哪有半点醉意。

    从萩原研二的角度看去,幼驯染低垂着头,身上满溢着他很少见到的颓丧之气。在人烟寥寥的深夜小巷里,显出无尽的寂寥。

    一向能说会道的萩原研二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松田其实不是个需要安慰的人,因为他也不善于倾诉,哪怕是对着幼驯染兼同窗好友的他也一样。

    松田阵平突兀地笑了声,神色却并不见开心:“我突然发酒疯,一定把你和降谷都吓坏了。老实说我也有点后悔,好像用力过猛了。”

    萩原研二装作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跟他开玩笑:“是啊,毕竟你又没有喝醉过,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样吧。”

    松田阵平也笑了笑:“我还在嘲笑降谷,其实我才是那个逊毙了的男人,清醒的时候不敢问的话,只能借着装醉说出来,我还真是差劲啊。”

    萩原研二沉默不语。他知道松田此时并不需要他的回应,他只是想说出来而已。

    松田阵平很少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今晚在酒精和情感的双重刺激下,才吐露出那么一点,很快又收拾好情绪。

    他站起身,将手伸给萩原研二:“走吧。”

    萩原研二没说什么,沉默着站起身。二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桃原花梨本以为,今晚的事应该在松田退场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她欢快地跟安室透告别:“今晚真是不好意思啦,下次再请你喝酒吧,晚安。”

    下次她一定把人请到家里来喝酒,提前把家里所有生物清空,坚决杜绝意外情况的发生。

    安室透却没有跟她告别的意思,他神色不明地看着她:“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呃……如果你有空的话,这几天都可以。”

    只要给她留出半天时间准备就好。最后一张魅惑卡,这次她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提前做好应急预案,给粉丝呈现一场完美的直播。

    “好,那就今天吧。”

    “哈?”桃原花梨被他这一下搞得措手不及,“今天?现在吗?”

    “是啊,我看现在时间也还早。”安室透看了眼手表,“你请我喝的酒,我可是一点没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