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作品:《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

    君辞:“你选在药谷,若有半分背叛,我会夺你性命。”

    “现在收起你的魔气。”

    鹤承渊手指轻抬,那丝魔气绕着他立起的手指玩了一圈,在剑再次威胁来时,收了起来。

    “大师兄这一招一式与其他师兄颇有不同。”

    “药谷所学也有不同之处吗?”

    “不知,何时能教教师弟。”

    君辞收起剑,“师弟手里的功夫,也该教教我们了。”

    “不如就告诉我们,这十方护谷阵,怎一处不留。”

    第37章 淬毒(2)

    寒季夜里的雪越下越大,最后江无期开口让众人都散了,沈知梨搀着鹤承渊回到四方观,入门后收起伞关上了门。

    她褪下外袍,将手里的食篮搁放在桌,又去开了一丝窗隙透气,生了团火移到他身边,忙忙碌碌翻出药瓶。

    “我看看。”

    鹤承渊困惑道:“看什么?”

    这一月来两人相互上药,她都已经轻车熟路了,伸手就去扯他腰带,他急忙摁住。

    “害什么羞,又不是没见过。”

    他忽然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什么身子?”

    沈知梨冷哼一声,在他对面坐下,托腮盯紧他,“鹤承渊,你是不是也该同我解释一下,这一个月,你用了什么理由,减少他们的视查。”

    鹤承渊当她面解开腰带,扯下领口,自顾自的摸索药瓶在肩上药,一团团魔气在流血的伤口处冒出,答非所问回道:“招邪祟的身子,我身上不久前经脉打通内力恢复,现在无法控制魔气,你靠近来……”

    他顿了一会儿说道:“上次的事情……”

    容易失控,再现。

    没有内力时失控差点将她肩膀咬废,若是现在乌苍决作祟,今日怕是两人都出不去这门了。

    沈知梨指骨扣桌目不转睛盯着他上药,发丝上的雪因他疼痛引起的颤栗从而顺着肌肤滑落,最后被体温融化。

    “突然觉得宋安说的没错。”

    她毫不掩饰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戏谑道:“你是个狐媚胚子。”

    鹤承渊:“……?”

    他又做什么了?

    他沉下脸,药上一半停了手,拢好衣服系紧腰带。

    沈知梨起身打开食篮,端出今日的茶推到他面前。

    这换了药的茶,一月没出现,鹤承渊就没喝过,她还得不辞疲倦按怪老头的要求,送到他面前。

    之前她都放下离开,这次,她还就不走了。

    “原来,是你爬了我的床,这理由你可真会用。”

    “……”

    茶碗推到他手边,沈知梨再次坐下,托着下巴,手指在脸颊上点了两下,说:“三天两头送来的避子汤是给我的。”

    鹤承渊:“……”

    她又继续道:“不过,幸好是给我的,你要是不举,到时候媳妇都没法给你找。”

    鹤承渊:“???????”

    他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几回,竟被气得不知从何骂起,最后还是选择闭上了嘴,端起那碗茶,仰头一口喝了。

    “当啷!”

    茶碗丢回桌上,碗底晃了两下才站稳。

    沈知梨瞪着双眼。

    他?喝了?!!!

    “你不怕我下毒?!”

    鹤承渊:“所以你下毒了吗?”

    “没有。”

    “那你错过机会了。”

    沈知梨“噗呲”笑说:“这算是彻底信任我了?”

    鹤承渊抬手扯掉遮光黑绸,黑绸从眼上垮到鼻梁,露出那双睫毛浓垂,眼角微翘紧闭着的眼,他倾过身子,手抵在桌,同样托腮,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她模糊的轮廓映入眼帘,血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他弯起唇来,“沈小姐,我不是,早就信任你了吗?”

    “嗯,确实如此。”沈知梨收拾东西,“早点休息。”

    她刚打开门,寒风还未吹上身,“嗙”门在眼前合上。

    “……”

    他想干嘛。

    沈知梨侧过身去。鹤承渊微斜过身,黑暗之中,他的发丝被那轻风拂过,托腮的那只手,手指穿进黑绸里,一曲一伸一挑,挂在鼻梁上的黑绸滑走。

    “你有事和我说。”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好奇,那根银簪值几场杀局。”

    “什么意思?”

    他没答,食指抬起,门开了。

    门外大雪纷飞扑面而来,沈知梨瞥了眼方才进屋随手搭在一边的狐裘。

    “你不如说,这究竟是救赎之地,还是另一个地狱。”

    鹤承渊玩弄黑绸的手指顿住。

    她低头将从臂弯滑了一节的食篮扶了回去,抬起小臂防止它再滑走。

    “鹤承渊,你想问的,是我的选择。”

    “你放心,倘若这是地狱,我也会与你同生共死。”

    她没有给这个地方果断的结论,她唯一说的是,不论好坏,不计后果,她的选择。

    沈知梨留下狐裘,离开屋子带上门。

    ……

    次日一早,四方观里没了他的身影,想必是去修炼了。

    院子里雪停了,只剩余风尚存,沈知梨站在窗边,榻上丢着一件狐裘。

    一件君辞的狐裘,一件她昨日做出选择留在他房中的狐裘。

    她将手心握着的银簪放入饰盒,套上狐裘带上食篮去向药房。

    “怪老头。”药房无人,她停步于树边,正要寻人,破碎的瓷壶从中敲断,锋利的尖端抵住她的喉咙,猝不及防被利器顶喉,手里的食篮脱了手,盖子砸开,空碗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