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次我想我跟你的看法是一致的——好了下一个问题,她死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这次城生清枝多花费了点时间去回忆。

    “没有,”她摇了摇头,“或许是她怕我担心,所以向我隐瞒了异样,在我记忆里,那几天她如往常一样。”

    这倒是出乎我预料了。

    我以为怎么着也会有个死亡预兆的。

    “其他几位死者的情况你清楚吗?”

    “10号死掉的那3名学生死前曾给我的姐姐打电话说,”城生清枝顿了顿,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剩下半句话说出来,“说他们看到了青行灯。”

    “青行灯?他们怎么能确定见到的就一定是青行灯。”

    “姐姐说他们听到了一句话,”城生清枝身体发抖,恐惧终于攫取了她的勇气,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降临吧、降临吧,青行灯,这句话结束后那个怪物就降临在了他们的面前。”

    寒河江薄叶倒吸了口凉气,挪动椅子往有亮光的地方蹭了蹭。

    “这句话不是他们自己说的?我记得在百物语游戏里最后也是要说这句的吧?”

    而且这与我在旅馆里听到的那两次有什么联系吗?

    我没有把我所想的事情说出来,只是默默记在本上。

    “应该不是……”

    看样子城生清枝也拿捏不准那些人究竟是幻听还是真的听到了。

    “你的姐姐,心情还好吗?”我问。

    听到我的话,寒河江薄叶立刻又投来了不赞同的眼神,我当做没注意到她的目光那样,仍盯着城生清枝。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尝试问问姐姐。”城生清枝说。

    结束询问,我们在她的请求下并没有把她送到家门口,跟她的父母说她跑到学校玩招鬼游戏的事情,只是远远的目送她走进家门。同时她答应我们会好好跟她的姐姐谈一谈。

    “接下来,还要回学校看看嘛?”辅助监督问我们。

    “去吧,”寒河江薄叶说,“总要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比如已经生成的生得领域。”

    花费了将近半个晚上,我们终于检查完了整栋教学楼,回到旅馆已经是凌晨4点的事情。

    白忙活了一个晚上。

    辅助监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丁点地方都没给我留。

    没辙,没什么困意的我干脆盘腿坐在床边,整理今天调查到的信息。

    教学楼没有生得领域,不如说连咒灵残余的咒力都没有留下一丝,也就是说咒灵并不在教学楼内。

    最坏的打算是我们需要通过百物语的方式召唤出咒灵来祓除。

    不过那是下下策,但凡有哪怕一粒灰尘那么大的其他选择,我就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去祓除咒灵。使用咒灵的规则召唤咒灵,其中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再步入对方的领域里,那我和寒河江薄叶两个并不会领域展开的菜鸟估计就连渣都不剩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有两点。

    如果咒灵不在教学楼能在哪里。

    还有一点。

    我听到的那句话,其他人究竟有没有听到。

    辅助监督没有咒力先排除在外。

    假设寒河江薄叶没听到,就说明只有我一人能听到,可我能听到的契机是什么。我没有玩过百物语,不如说我连这种招鬼游戏都没有玩过。

    假设寒河江薄叶听到了,没有告诉我。她只是单纯的没意识到吗?还是说她有自己的目的故意不告诉我。

    我顿了顿。

    或许,她也在防备着我背叛她。

    我明天问她最终只能排除一个选项——她如果回答是,那就是单纯的没意识到。当然这是理想状态下的结果。

    我不认为寒河江薄叶会傻白甜到这种地步,连基础意识都没有。

    不管答案指向那个选项,对我来说都不能算是好消息。

    看来还是只能靠自己。

    我叹了口气。

    第22章 松江市

    早晨七点,一夜未眠的我拉开门,准备下一楼去吃早餐。我离开时辅助监督仍躺在床上睡觉,被子被他踹到脚底下,随时可能会掉倒地上去。

    来到一楼,我鬼使神差的往之前看到雏坛的那个角落走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内心里就是有个声音诱惑我,让我再去看一眼,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行。

    我不会变成窥视别人家女儿家娃娃的变态了吧。

    我一边吐槽自己,一边往前走去。

    等我穿过大厅,来到那个阴暗的拐角时我愣住了。昨天空荡荡的雏坛今天却整齐的摆放好了人偶和装饰。不过不同寻常的是,每个人偶头上都贴了一张用朱砂绘制而成的黄色符咒。

    正常的雏坛也是这样吗?

    我伫立在那张摆了雏坛的桌子前沉思。

    禅院家的确有过女儿节的习惯,不过雏坛通常都摆在我必须绕远才能看到的房间里,所以我从近距离见过真正的雏坛,只是在偶然间撇见过仆人搬动光秃秃的雏坛,自然也不会知道雏坛具体该怎么摆放,上面应该有什么样的东西。

    “禅院君?”

    这时从我身后突然传来了陌生的女声。我转身看过去,是老板娘的儿媳。她站在通往大厅的门那里,光线从她身后洒进来,把她那头金色的头发照耀的更加夺目。

    “早饭做好了。”她冲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