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回去,四皇子想了很多,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要当虫皇,毕竟虫族历史上没有雌虫虫皇,而且他原本给自己规划的虫生是在精神海崩溃中死去。

    他很了解自己的性格,他忍受不了雄虫与自己分享权力,甚至侵占自己的权力。而这个世界的雄虫多的是傲慢贪婪之辈,从他总是在雄虫素间穿梭就能窥见一斑。

    但如果是哈尔文呢?

    他性子柔弱,势单力薄,是一个好掌控的对象。

    他对自己手中的权势完全没有兴趣,没什么远大志向的脑袋里只装着完成任务回家和白月光希维利安。

    四皇子明白兹事体大应该从长计议不能冲动,但成为虫皇这个念头就像一粒种子一般,从落入心脏的那刻起,就在疯狂地抽枝猛长。

    权力的味道一旦尝过便无法忘怀,更可况是问鼎高位,成为帝国之主。

    四皇子无法否认,他心动了。

    而如今他的面前是一个满眼迷茫,毫无防备地看着他的雄虫。

    是一个刚好趁手的工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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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四皇子x哈尔文 (下)

    在热浪与情/潮交替的间隙,哈尔文有些迷茫地看着身上的雌虫。

    受吐真剂影响,哈尔文的大脑像被浆糊糊住一般,反应迟缓。

    哈尔文:“这……这种事……”

    哈尔文用手掌虚虚地推了推雌虫的胸膛。

    哈尔文:“你应该和你喜欢的虫做……”

    吐真剂对脑部神经可能会造成损伤,不过四皇子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笑着挥开雄虫无力的手臂,继续动作。

    四皇子:“是的,我很喜欢我自己,有需求的时候我也会自己做。”

    ……

    哈尔文从没想过酒后乱/性这个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睁开眼睛看到四皇子赤身果/体地躺在他身边时,哈尔文感觉天都塌了。

    宿醉的头痛像是被一柄斧子劈开脑袋,哈尔文绝望地敲着自己的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吃完饭后发生了什么。

    但眼前的结果却清晰明了。

    他标记了四皇子。

    酒后,趁醉,强行,标记了他。

    “几点了……”

    身旁传来雌虫疲惫的声音,哈尔文浑身寒毛都炸开了,小声地回了句:“七点了。”

    似乎是考虑到满档的日程,雌虫轻哼了一声,便撑坐起身。

    四皇子:“早上好。”

    四皇子看着面如纸色的雄虫,随意地打了声招呼,便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四皇子:“我待会有会议,稍后让虫来送你回家,你先自己收拾一下吧。”

    没有愤怒、没有辱骂、没有暴力。

    雌虫的反应让哈尔文本就混乱的大脑彻底停转。

    哈尔文:“那个,昨晚,殿下,我,抱歉……”

    哈尔文语无伦次地开口,舌头像打结了一般,怎么也理不出一句顺畅的话。

    四皇子:“你是该抱歉。”

    四皇子回头看向雄虫,莞尔。

    四皇子:“昨晚就我一只虫努力,累死了,下次你也要出力,明白了吗?”

    哈尔文:?

    什么?

    下次?

    还有下次?

    我还能活到下次吗?

    就这样,哈尔文胆战心惊地与四皇子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关系。

    即便建立了标记,四皇子也没有完全信任哈尔文。

    多年宦海沉浮的经验告诉他,虫性善变,没有虫会永远天真、永远纯善。

    他也曾防备过哈尔文会对他起歹念,意图用雄虫素控制他。他曾设下了许多可以立刻取哈尔文性命的保障措施,反正最不济就是杀了哈尔文,他仍旧死于精神海崩溃,殊途同归。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年月的累积,哈尔文就这样安静乖巧地待在他身边,直到助他当上虫皇,直到受洛瑞昂启发给他准备好雄虫素试剂,他都还在他的身边。

    甚至在他的同族与他的白月光一起回到他原来的世界时,哈尔文也没有离去。

    那天,已是新皇的他与哈尔文一同去送别了洛瑞昂与希维利安。

    他很难说清自己的心情,在看着哈尔文与洛瑞昂交谈时,胸腔内像是悬了根细线,紧紧地拉扯着心脏。

    而在看到哈尔文最终与希维利安挥别时,心中那根细线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觉得安心,像是英明的国王维护了自己的领地。

    他听着雄虫说,要继续辅佐他,心中妥帖,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没想到会有一天收到哈尔文请辞的信息。

    而在收到这条信息之前,他与哈尔文之间才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敌虫是永远消灭不完的。

    在他登基第三年,他收到了一封威胁信。

    保守派的势力最近和联盟联系上,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但对于已有三年积累的稳固政权来说,已然成不了风浪。

    似乎是知道从他这边下手没有胜算。

    保守派竟然一举绑架了哈尔文并以雄虫的性命向他提出退位的条件。

    在保守派看来,这是一个很有威慑力的威胁。

    但对于雄虫素试剂储备充足的他来说,根本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