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品:《穿进虫族的我被宠上天了

    可他无法分神去在乎那一点疼痛了, 只觉得难受得快要呼吸过速,心跳很快,他止不住地怀疑, 这样下去, 他会因为缺氧而死吗?

    “咚、咚、咚”

    有虫在敲门。

    “萨萨, 你没事吧?我听见你好像摔倒了!”

    “有受伤吗?!”

    “萨萨,没关系吗?怎么不说话……莱拉,你去叫一下萨萨的哥哥吧, 让他把门弄开, 我有点担心……”

    他话音未落, 门那边传来一点微弱的声音。

    “不、不要, 梅那。”宁忆用尽全身力气, 几乎像是带着一点哀求,“听我说, 梅那。附近有药店吗?去帮我买点东西。”

    梅那能听出来, 他即使很痛苦依然在保持冷静。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也许是因为相处模式的原因,久而久之他们都差点忘了宁忆比他们小两岁的事情,他只是才刚刚成年而已。

    梅那咬了咬下唇,定定看向莱拉:“你去找药店;我和当地雄保会分部门联络, 让他们……”

    “这附近没有药店!”莱拉慌道,“我查询了,最近的药店即使坐飞船去,来回路途也要接近半个小时。”

    他们选址时,为了避免一群雄虫阁下突如其来打扰这里的原住民,故意挑了偏远的位置,这附近连巡逻的雄保会工作虫都没有。

    “那你就让萨若林的哥哥去啊!”梅那急得声音高了些,“快点,快点。”

    门里忽然再次传出声音,只是听起来更加虚弱了。

    “不……不用了。”宁忆说,“叫他过来吧。”

    说出这句话好像令他耗尽了全部的力量和勇气。

    梅那莱拉见他不再出声,心一横,牵着手闷头奔向雌虫们居住的楼层。

    霍尔森到的时候,是宁忆给他开的门。

    大概是挨过最难受的那一阵,他现在缓过来一些,可从床边走到门前,他跌跌撞撞,将门打开后,一个没站稳又要摔倒。

    霍尔森稳稳将他扶住了。

    “怎么回事?”他像是还没弄清楚状况,直勾勾盯着宁忆,眼中的慌乱掩藏不住。

    “萨若林,你生病了吗?!”

    身后的门关上时,发出一声震响,怀里的雄虫阁下打了个颤。

    “到底是……”

    所有话在雌虫嗅到空气里一丝不寻常气息的刹那,全部堵在喉咙里,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帮帮我。”

    宁忆在他怀里抬起头。

    他的眼中噙着透明的泪,将那双晕染着墨色的眼瞳染上一层软软糯糯的水光,让虫无法不生出好好亲吻和疼爱他的冲动。

    “哥哥,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他的声音带上可怜的哭腔,“帮、帮帮我吧。”

    “……萨若林。”霍尔森注视着他,眸色暗下来。

    “你确定吗?我现在就带你回首都星,最快只要一个小时。华金会有办法让你立即好起来的。跟我回医疗城,可以吗?萨若林,你……”

    “你也有办法,不是吗?”

    软成一滩水的雄虫阁下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像是无意识无知觉地在他怀里蹭了一下,“呜。”

    从来都没有拒绝过,这一次也满足他的要求,好不好?

    “……好不好。”

    “什么?”

    “你、你不帮的话我就去找别虫了!”

    霍尔森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抓住他的肩膀,“你想找谁?”

    “找……找……”

    宁忆思绪完全一片混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找”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要说什么,恍恍惚惚就把刚才的话抛到脑后去了。

    “唔别掐,好痛。”他吐词不清地抱怨,“可以轻一点吗?是f级体质……很容易痛的、嗯、你看……”

    他眼神迷蒙,说着说着,就抬起手腕,将自己薄薄的衣服从领口处勾下去了一角,裸.露出圆润莹白的肩膀,委屈道:“你看……!有指印……红了……”

    他的意识已经陷入混沌,他不知道自己在雌虫面前做什么事情。霍尔森的目光从宁忆的脸颊移到肩膀那处,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在昏黑中白得几乎刺目,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把那股冲动压制下去。

    “回首都星吧,萨若林。”

    他盯着宁忆,“这样不行,这样……”

    “不要说了。”

    雄虫阁下的掌心贴到他的嘴唇,他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僵住了。

    唇间那细嫩的皮肤触.感格外明显,沾染着一点点信息素的香气,近在咫尺地袭击雌虫的神智防线。

    “你都不给我吹吹。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雄虫阁下兀自怨道,“小时候,我摔到哪里你都会吹吹的。是不是因为我长大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不是那样的,萨若林。”霍尔森轻轻捉下他的手腕,“你现在不清醒。”

    “呐,但是我疼。”仿佛跟这件事较上劲了一样,宁忆委屈瞪着他。

    他衣前的扣子已经散了几粒,大片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霍尔森伸出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仿佛下定决心。

    他的决心包括宁忆醒来后再也不会理他的可能性。

    他的弟弟就是这样一个、好像只会在他面前展露出任性一面的小雄虫,把所有的小脾气都给了他,也把所有不安交给他了。他愿意独自承担这之后的一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