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作品:《邪神们的反派新娘[快穿]

    “山芎,这什么意思?”

    喻独活晃了晃手中的玉签,漫不经心地发问,“是我和陆先生命运中就不该有这一场婚约吗?”

    山芎面色如常,似是对这两支玉签的出现早有预料,“并非如此,夫人。”

    “那是什么?”

    喻独活将山芎这副模样尽收眼底,要不是这签是他和陆川断当着所有人的面抽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山芎在这些玉签上面动了手脚。

    “空白签的不确定性很大,夫人和先生同同抽到空白签,说明婚约并非由命运决定。”

    山芎不紧不慢地解释,说到一半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向喻独活,“而是受到许多未知因素的影响,以及夫人和先生行为的牵引。”

    他们的婚约当然是受到了他和陆川断行为的影响。

    别的暂且不提,就说这这婚约在最开始,就不该是他来履行,而是原主哭着闹着从喻凌霄那里抢过来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听了山芎的话他们也缓过劲儿了。

    山芎说来说去,意思还是这空白签不是什么好签。

    喻独活在喻凌霄和陆川断的婚约中横插一手,改变了他们原有的命运,现在连神明都不肯祝福他们。

    “什么破神,要是这样的话,神不祝福也无所谓。”

    喻独活冷眼瞥向那两支玉签,鼻间泄出声嗤笑,“我偏要叫神看看,是谁说了算。”

    “我不求神怜悯,我才是神。”

    他说着,狠狠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伤口很深,鲜血瞬间涌出,往下淌染红了喻独活那白皙的小臂。

    他捏住玉签,用蘸着殷红血液的指尖在上面重重地写下几笔,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般。

    “你们都看见了吗,这才是我和陆川断的婚礼运势。”

    喻独活手臂抬起,面向众人,将那玉签高高举在空中。

    上面赫然用他的血液写着两个字。

    大吉。

    一片哗然。

    “喻小少爷,这次是有点儿过了,我知道你脾气差,但好歹对神抱有敬畏心,不然……”

    别人不敢开口,姜宇寰实在看不下去,他往喻独活那边儿走了几步,满脸的为难和不赞同。

    像他们这种有权势的人,更注重神和命。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失势的会是哪家,只好在做好自己能做的之后,竭力敬仰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为自己加一层保障。

    他这话一出,就像开了个口子,其他人也分分出声应和。

    “对啊,这也太过分了,还在寺里怎么也得收敛点儿吧。”

    “竟然做这事,简直不可喻,真是不怕遭报应。”

    “怎么办?赶紧找个办法给他补救补救,真不让人省心,神怪他就是了可别怪我。”

    他们无法解喻独活的行为,声音越来越大,喧闹不停。

    陆川断却恍若未闻,抬眼望向了他那对着神明也敢娇纵无礼的婚约者。

    人类的脖颈白皙而修长,通透的肌肤下,浅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明明那么脆弱,却在神明面前高昂着头颅。像一只脖颈柔韧又优雅的天鹅,显得纤细而可怜。似乎只需轻轻一握,就能将他完全控制在手掌中。

    看起来很美味。

    想要吞掉。

    喻独活亵渎神明的做法非但没有让他和其他人一样感受到恐慌和冒犯,反而激起了他饥肠辘辘的食欲,灼烧得他胃部生疼。

    他直勾勾盯着他的夫人,呼吸越发急遽。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因饥饿和渴求而疯狂叫嚣。

    他从第一次见到他的夫人,就想要将夫人吞入腹中。

    直到现在,他的夫人如懵懂无知的脆弱羔羊般对他宣誓着占有欲。

    他更加饥饿了。

    夫人想要当神,那他就奉夫人如神明。

    陆川断的面庞被浓重的戾色笼罩,压下了可怖的疯狂。被他隐在眼底的暗光如同翻腾的骇浪般汹涌澎湃。

    他走上前,坚实的手臂紧紧地圈住了喻独活的腰身,将喻独活搂进臂弯里,“夫人,怎么伤了自己,我的心脏会痛。”

    “连你也要来说我吗?”

    喻独活露出轻笑,将指尖处的血抹上了陆川断的唇瓣。

    他确实是做出了旁人眼中亵渎神明的行为,而且还是在陆家的神寺,当着陆家先祖的面。

    就算陆川断觉得他疯,觉得他无法解,觉得他娇蛮无礼,也是他预料之中的。

    可他确实是在赌。

    他在赌,陆川断到底会做什么。赌陆川断究竟是有趣还是无聊。

    他经历过那么多个世界,永远过着刀尖舔血,一不小心就会失去性命的惊险人生。

    他见过太多太多的人了,形形色色的,各式各样的。没有人能够提起他的兴趣,所有人都是千篇一律的无聊和枯燥。

    但他觉得陆川断可能会不一样。

    陆川断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看不透他。

    即使陆川断隐藏的很好,但他能够感受到,陆川断是无情冷酷的顶食掠食者,是利齿撕咬猎物喉管的野豹。

    没准陆川断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他,而是会想要杀了他。

    这很危险。

    可他就喜欢危险。

    他的血液里都流淌着对危险的炽热追求,他的心脏与未知的脉搏同步。只有面对危险时,他胸膛里那颗心脏的强烈搏动,才让他感受到他是在真切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