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假包换。

    会议室陷入良久的沉默,空气无声流动。

    三十秒后,有人弱弱开口:“不是,为什么啊?”

    就是,为什么啊?

    宋影帝不到三十拿奖无数,是娱乐圈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更是万千omega内心的天选alpha!

    有传言说他正在好莱坞拍戏,准备正式进军国外,怎么会把目光放在毫无名声的恋综上。

    被盗号了吗?

    王导思考片刻,回复道:“把我联系方式给他,大家先回去休息。”

    而在一墙之隔的楼梯间。

    惨淡月光照不进来,昏暗潮湿的楼梯间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宋时清刚洗完澡,身上染着温热水汽,有些害怕地缩缩肩膀。

    她伸出小腿抵在顾然的腿上,瞳孔雾蒙蒙的,挡住嘴唇道:“不能再亲了。”

    顾然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罕见地低声笑了下。

    “为什么躲我?”他压迫感很强地问。

    宋时清偏头躲开他锋利的视线,装傻充愣:“有吗?”

    “有。”顾然步步紧逼,眸子牢牢锁住她,一条条控诉:“是我吓到你了吗?”

    宋时清犹豫片刻,而后点点头。

    她不是无辜单纯的小兔子,要不然也不会喝醉撩拨顾然,跟他接吻做亲密的事情。

    但顾然简直太疯了。

    各种意义上的疯。

    她的梦想是给所有单身帅哥一个家,可马失前蹄,第一春就折在了顾然手上。

    顾然控制欲太强,眸子里翻滚压抑的情愫烫得她浑身发热。

    温热的指腹轻缓地揉捏女孩儿的耳垂,顾然叹了口气,“那我慢点,你别跑好不好?”

    宋时清刚想拒绝,说不好,她才不要。

    顾然便慢条斯接上下一句,“再跑就关起来。”

    “只给我一个人看。”

    “........”

    宋时清娇纵地轻哼一声:“你在命令我?”

    顾然轻笑,干净温暖的温度将她包裹,“不是。”

    “我在求你。”

    求你爱我。

    陆靳臣洗完澡出来,感觉身体不太对劲。

    浑身燥热,无端烦躁。

    男人身形颀长,眉峰微蹙,眯眼噙着烟吞云吐雾。

    抽烟区本就狭窄逼仄,此刻更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盖住了男人具有攻击性的轮廓。

    江屿刚踏进来就被烟味呛了一下。

    陆靳臣转身掐了烟,推开窗户通风,深邃的瞳孔流转万千星辉。

    万籁俱寂的夜晚总能让潜藏的心事无限放大。

    “冷吗?”陆靳臣问。

    夜风吹散了薄雾,撩起少年额前温顺的黑发,露出精致的眉眼五官。

    “还好。”江屿走过去与他并肩,良久才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陆靳臣怔愣一瞬,旋即唇角勾起轻浅的弧度:“以后不抽了。”

    说做就做,他扬手把烟盒和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

    低醇性感的声音贴着耳廓,陆靳臣揉揉他的黑发,“这样行吗?”

    江屿淡淡道:“嗯。”

    白色t恤被风吹的鼓起,勾勒出少年的细瘦腰线,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薄白精致的锁骨让人忍不住想留下些什么宣示主权。

    男人冷沉的眸子闪过一抹暗色。

    江屿神色放空,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沉木香,后颈莫名有些发痒。

    想被狠狠......

    刺破,噬咬。

    冷白修长的手指扯开后领,少年粗暴地偏头,耳尖红得滴血,露出脆弱的脖颈。

    呼吸发颤,尾音轻的可怜。

    他克制地丢下两个字,“要吗?”

    ...........

    第42章 他很坏

    十分钟后,急促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绵密的水声消失,眼尾染上的薄红却经久未褪。

    江屿收紧手指,嗓子干哑道:“你好点了吗?”

    他总是这样。

    外表冷冰冰的看起来对谁都不在乎,但其实温柔又细心,隐藏起来的情绪永远逃不过他的眼睛。

    陆靳臣心尖泛起阵阵的酸意,浑身酥麻。

    “好多了。”他舔了下唇瓣,漆黑眸子微敛,醇厚的嗓音沙哑性感,用懒散撩人的腔调,“主唱大人,好会亲啊。”

    少年眼尾的痣被揉的发红,诡异的漂亮。

    粉嫩唇瓣覆着晶亮水光,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让人又想起十分钟前弹滑的触感。

    陆靳臣挪开视线,吐出一口浊气。

    快疯了。

    江屿平静下来后,胳膊撑着窗台,问:“你知道我之前的事?”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指名道姓,陆靳臣却一秒窥破他语气里的不安。

    “知道一点。”他最终没有选择撒谎。

    发尾晃了两下,江屿抿抿唇,倾泻的情绪但凡开了一个闸口,就很难再闭合。

    “暑假那次乐队的贝斯手来学校找我,说缺了一个主唱,问我能不能去救场。”少年清冷的声调被风吹得很轻。

    他个人单薄得像是一张纸片,“我答应了。”

    可是后面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分毫不差地踩在了他的红线上。

    “本以为一场灵魂上的自我拯救,却没想到跳入了另一个深渊。”

    那群人借着乐队的名义在外演出,实则背地里沾上了黄和赌,在被扫黄大队抓到时,偏执地认为是江屿背叛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