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作品:《钊钊之鹤[重生]

    “不能,你去摸韩辛移好了。”

    时钊寒:“……”

    知道他是醉了,可为什么又提起韩辛移?

    他与韩辛移本就是毫无干系的两个人,敛芳阁救下只不过是一场巧合与意外。

    时钊寒蹙起眉,只觉得萧河胡闹的很没道理。

    于是他只好问:

    “为什么是韩辛移?”

    萧河愣了愣,跟着重复道:

    “对啊,为什么是韩辛移?”

    为什么是韩辛移,而不是我?

    又勾起了苦闷的事,说罢就要伸手去拿酒,被时钊寒动作更快的夺了下来。

    萧河很不满的看着他,问道:

    “你也想喝吗?”

    时钊寒只好无奈的开口道:

    “阿鹤,我是来给你处理伤口的。”

    萧河面无表情:“不需要。”

    时钊寒却站起身,走至他跟前。

    左肩之上有一小块皮肤已经坏死,周围还烫出一圈小小的水泡来。

    时钊寒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哑了声音问道:

    “疼吗?”

    萧河不想让他碰,估摸着也是实在太疼了,坏死的地方需要处理再包扎。

    他本可以态度再强硬一些,但是不知为何偏偏无法面对今晚喝醉了的萧河。

    萧河要站起来,偏偏手脚无力,时钊寒又按住他另一侧的肩动弹不得。

    萧河憋的实在是受不住了,才面色通红的开口道:

    “你让我起来!我要如厕!”

    时钊寒身子一僵,这才把人搀起来。

    萧河喝的酒水太多了,站又站不稳,去不了如厕。

    时钊寒只好喊益惟送只夜壶上来,让他在房间里解决。

    夜壶也送上来了,时钊寒扶着他帮他解开腰带,等他解决。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便伸手去摸他的肚子。

    萧河的小腹很是柔软,因酒水撑着微微凸起,倒没有作假。

    不知想到了什么,时钊寒的眼眸暗了暗。

    萧河却浑身燥热的不行,双腿打着颤,也要推开时钊寒的手。

    “你、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上不出来。”

    时钊寒怕他摔倒,拒绝道:

    “不行。”

    萧河气的抓狂,却奈何不了他一点,只好恳求道:

    “那、那你让思铭进来行不行?”

    时钊寒微微挑眉,一句话堵死了他。

    “还嫌不够丢脸的吗?”

    萧河:…….

    绝望的闭上了眼,耳边响起的水声断断续续了好久,终于结束了,萧河也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还没将裤带系好,一直放在腰上的手又拍了拍,催促道:

    “去床上坐好。”

    萧河转过头来,瞧见他手上的东西时,酒都要吓醒了一半。

    时钊寒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剪刀来,尖的那头还闪着寒光。

    “你、你干什么?”萧河面色有些白。

    时钊寒懒得与他多废话,冷声道:

    “伤口不疼了是吗?”

    第20章 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吻……

    萧河肩上的伤已经完全和衣物粘黏在一处,处理起来难免会疼痛难忍。

    怕他挣扎再伤到自己,时钊寒索性拿来绸带将萧河的手捆住固定在床头。

    为了看清伤口,剪开粘黏的衣物,时钊寒凑的十分近。

    萧河能闻到他身上寡淡的香气,而时钊寒低垂着眉眼,神色认真至极。

    一呼一吸之间温热的气息尽倾洒于他脖颈的肌肤上,萧河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去。

    烛火明亮,照着墙上的影子却静默的两两相依偎,宛如眷侣。

    萧河望了望,不知在想什么出了神。

    “疼吗?”

    柔色的光落入浅淡的眼眸,酝酿了一抹蜜色。

    萧河错开眼睛,蹙着眉不吭声。

    时钊寒只当他是疼着在忍,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柔了些。

    “今日之事,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

    他没在里面找到萧河,却恰好碰上了被锁在阁内,快要奄奄一息的韩辛移。

    出去的时候,才撞见分明是来寻他的萧河。

    萧河抿着唇,开口道:

    “只是恰好在外面撞见了益惟。”

    “所以便全然不顾自己安危,冒冒失失的冲进火里吗?”

    时钊寒手上的动作一顿,虽是问却有十分的肯定:

    “你担心我?”

    被猜中心思的萧河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反问道:

    “那你呢?身为皇子不顾自己的身份,将生死安危抛掷度外,只为了救韩家那个庶子?”

    时钊寒继续帮萧河清理伤口,烛光柔和了他似玉的脸庞,声音不冷不淡道:

    “即便不是韩辛移,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反倒是你,如此在意……”

    时钊寒微微垂眸,忽而轻声问道:

    “阿鹤,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河浑身一僵,亦是不能明白时钊寒此时此刻的明知故问。

    从十三岁那年虎头山初见,再到这之后的多少年,他的爱如奔疾而起的长风,从未停歇。

    他不信时钊寒不懂不明白,只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得过且过罢了。

    直至今日,听到这样的话,他才觉得从前的种种万分可笑。

    萧河张了张唇,时过境迁,有些话反倒很难再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