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他生气了,不愿意说话,许星染早就已经开始叽叽喳喳的哄他了,会找他说话,讲各种笑话,找话题,逗他。

    直到他消气为止。

    车子往机场走。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贺寒声没说一句话,许星染也没说一句话。

    她甚至直接闭着眼,开始养神。

    把旁边的贺寒声当空气。

    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车子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前面开车的司机老王都有些瑟瑟发抖。

    熟悉贺寒声的人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暴风雨欲来的前奏。

    车子到了机场。

    许星染大概明白贺寒声是想要把她带回帝都去。

    她知道,贺寒声要做的事,没办法阻止。

    她也不挣扎了。

    刚才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时候她就想明白了。

    贺寒声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她,是因为贺氏集团的大数据,只要她生活在监控之下,只要她使用身份证,贺寒声就能精准的定位她的全部消息。

    她之前这么肆无忌惮,是没想到贺寒声会找她。

    原本以为云城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结果还追到了花城来。

    她有点搞不懂贺寒声了。

    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态?

    喜欢她吗?

    后悔吗?

    这不可能!

    她在贺寒声的生命里,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她得到一个结论,大概是贺寒声最近抽风了!

    发神经!

    贺寒声包了一架飞机。

    直接牵着她的手,强势的带着她上了飞机。

    私人飞机豪华又奢侈,还有两个空姐专门为他们服务。

    许星染没空欣赏这些,直接去了飞机上的床上躺下休息。

    过去七年她自我消耗了太多。

    现在她一点也不消耗自己了。

    既然无法反抗,就先跟着他回帝都呗。

    反正在她这里,她跟贺寒声已经分手了。

    是彻底的分手了。

    从车上开始,许星染就对他冷漠的让他心寒。

    这是过去七年从来没有过的。

    在他这里,许星染永远都是一个无时无刻在散发着温暖和活力的小太阳。

    可是这一次……

    她对他太冷漠了。

    他看着已经躺在床上闭眼的许星染。

    心里的怒火很旺盛,但是他自己消掉了。

    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无奈的笑。

    她十六岁就来了贺家,十八岁跟他表白,二十岁就跟了他成了他的女人。

    如今也不过才二十三。

    还是小孩子,他跟她计较什么?

    贺寒声摆摆手,让两个空姐去了她们的工作间。

    然后他上前,也在床上躺了下去,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

    大手更是从她的衣服里探进去。

    许星染猛然一个激灵跳起来,反射性的对着贺寒声的脸就是一巴掌。

    “流氓!”

    贺寒声感受到了脸颊火热的疼痛。

    这是他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被打。

    还被骂流氓?

    他黑着脸看着她,身上是森冷的寒气。

    “我流氓?当初是谁给我下药爬我床的?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说到这件事,许星染压抑在心里的那股怒气怎么都压不住了。

    棺材板都要跳出来了。

    她指着贺寒声的鼻子。

    “贺寒声,我当时是喜欢你,但是我要脸,下药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你真的以为你是香饽饽,我这么想睡你?你特么难道你不知道你技术有多差?”

    第9章 咒贺寒声不举

    贺寒声说的这件事是三年前的事了。

    当时她跟着贺寒声一起去参加聚会,她给贺寒声端了一杯酒,那杯酒被下了料。

    贺寒声浑身燥热,整个人变的不一样,他不由分说的拉着许星染就去了房间。

    那也是她和贺寒声的第一夜。

    许星染当时是又惊惧又惊喜。

    惊喜的是,她成了贺寒声的女人。

    惊惧的是……那一夜,贺寒声横冲直撞,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她被折腾的太狠。

    导致她有阴影。

    她原本以为那一夜是她和贺寒声的水乳交融的甜蜜。

    可是第二天之后,贺云霆就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下作,给贺寒声下药,说她无耻,说她上不得台面。

    她懵了。

    她是在小镇长大的,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也不知道贺寒声当时的状态是被下了药。

    可是他们那些贵公子,混迹于这个层面的少爷小姐全都知道贺寒声当时的反应是被下了药。

    并且那杯加了料的酒还是她端给贺寒声的。

    再加上她对贺寒声爱的深沉。

    下作的给贺寒声下药也不是没可能!

    大家都说她为了得到贺寒声无所不用其极,连下药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她怎么配得上贺寒声?

    她知道了这个真相的时候又委屈又惊慌。

    只想赶紧跟贺寒声解释。

    她一个人在别墅里等贺寒声等到了深夜。

    贺寒声回来的时候,她迫不及待的冲上去解释。

    昨天的药不是她下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那杯酒里怎么会有药!

    贺寒声当时给了她一个宽心的笑容,然后说他知道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