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作品:《这个医生,我追定了

    青衣自己没怎么管,霍董事长请了最好的装修队,从设计到装修一手包办。

    一分价钱一分货,钱砸下去了,硬件软件确实都挺好,厨房里连调料盒都是进口的。

    只可惜青衣队长几乎不下厨,除了搬进来的第一天下了一包方便面。

    他每天训练,直播,打比赛,没什么时间享受烹饪的乐趣,这个宿舍的意义对他来说,就是不出去比赛的时候,睡觉的地方。

    家具看着齐全,但是冷冷清清。

    直到路景澄来了。

    整个屋子都变得有人气了。

    房间开始有温度,空气里透着烟火味,现在连厨房也热闹起来。

    骨头在砂锅里翻腾时,蒸腾的水蒸气撞到窗户上,凝成透亮的水痕蜿蜒而下。

    煤气灶悦动着淡蓝色的火焰,路景澄盖上盖子,调小了火力,非常贤惠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准备好了没?”他冲着客厅喊。

    “准备啥?”青衣没反应过来。

    “给你擦身。”

    第45章

    “这么突然吗?”青衣捂着自己胸口, 做着娇羞的表情,“我都没准备好……”

    路景澄莫名其妙:“你准备啥,要准备也是我准备。”

    “啊这, 这不太好吧, 现在也太快了吧,不如等我伤好了……诶?”

    青衣发现,他一个人在客厅自导自演了半天,路景澄早就没人影了。

    “……”

    青衣划拉着轮椅, 挪到卫生间门口, 只见路景澄挽着袖子, 在里面准备着各种洗漱用品。

    “……”

    原来是这么个准备,没意思。

    路景澄在自己的客卧与卫生间来回跑,他先是在自己那张床上铺了两层浴巾,又拿过小马扎架起脸盆, 轻轻地将青衣抱到床上平躺着,脑袋悬空,准备帮青衣洗头。

    这一步不难, 在医院里的时候, 路景澄早就做的得心应手, 连着按摩手法都有显著提高。

    洗完了头, 顺带搓了脸,路景澄帮他把头发吹干:“晚上毕竟是比赛,可得注重形象。”

    “不注重了,粉丝还能骂你不成?”

    “不说粉丝,被咱妈看到, 她以后该不让你和我一起玩儿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注意形象, 我现在去化个妆?”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

    “……”

    青衣披着浴巾光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看着路景澄低着脑袋,认认真真地给自己腿上腰上缠着防水胶布和保鲜膜,感觉心情无比复杂。

    青衣其实在刚坦诚相见的时候想过,路景澄会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做些什么,但某人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是的,他不想。

    但其实路景澄早就把他里里外外都看遍了,最早是在他的江边公寓,再后来是在医院。

    第一次路景澄把他里里外外看完了,第二次也是里里外外。

    但饶是如此,青衣依旧固执地把滑下去的毛巾盖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有必要吗?我哪里没看过?”路景澄用热水帮他一点点地擦,太久没洗澡,角质层泡水后或脱落或粘在皮肤上,更难受了。

    “我这么久没洗澡,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是什么新的恋爱问题考验吗?”路景澄拿着个昨天新买的搓澡巾,语气夸张,“要认真的说,还是我不让你洗澡的,你难道还要发到网上,说「姐妹们呐,谈了个对象连澡都不让我洗。」”

    青衣笑得歪了身子,那块老演员毛巾滑落到地上。

    “当心。”路景澄扶住他,捡起毛巾,目光坦荡,“放弃挣扎吧,我每天看这些,构造都差不多。”

    “切。”

    路景澄帮他把手上搓干净,又转战到他的后背。

    职业习惯让他每个动作都精准得像在无影灯下操作一般,他的力度适中,又能下泥又不让青衣感到难受。

    “你说让你那些患者知道,他们平时号都挂不到的大夫,在用他那双拿手术刀的手,给别人当搓澡阿姨,会怎么想?”

    “没事,哪天我摔断了腿,青衣队长也用你这双比赛的手,为我当一回搓澡阿姨就行。”

    青衣:“……”

    还能这么诅咒自己的么。

    “力度还行吗老板?”

    “还不错。”

    背部比较难搓,路景澄的力度稍微大了些,搓得青衣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

    泛红的皮肤在路景澄的用力下逐渐蔓延着,从后脖颈,到肩胛骨,最后停在凹陷的腰窝。

    路景澄可以熟练地报出人体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根血管,可他的手慢慢滑过青衣的脊椎,脑子里依旧一片空白。

    这是青衣的身体,他爱人的身体。

    “痒。”青衣扭了扭腰。

    “别动。”路景澄半跪在他身后,喉结滚动的声音伴着水声,“让我看看。”

    “……你不是说你每天看都一样吗?”

    “你永远是不一样的。”路景澄的嗓音很低,他的脑袋轻轻抵上青衣的腰。

    青衣被突然的触感给惊得微微一激灵:“痒,我是真的怕痒,啊呀呀,不要动那里哈哈哈。”

    “不要——!”青衣的声音猛得提高,身体轻轻颤栗。

    路景澄不语,只是突然俯身咬住了爱人那紧绷的腰线。

    青衣紧绷着身体,条件反射地弓起背,水珠顺着脊柱滑落进臀缝。

    等那股颤栗过去,青衣才喘着粗气道:“你……你属狗,狗的吗。”

    蒸腾的热气在卫生间的镜子上洇开,模模糊糊间倒映着两个纠缠的影子。

    青衣向后仰着,被路景澄抱在怀里。

    路景澄用嘴唇丈量着远比以前看的医疗资料更真实的躯体。

    青衣嗤笑出声,后脑勺抵着路景澄的心口——那些住院时用再精密的仪器也扫描不出的情愫,正随着血液在二人皮肤下奔涌。

    “你到底还是没忍住。”

    “小混蛋,别撩我。”

    “嘻嘻,你管我。”

    “等你恢复,小混蛋。”

    青衣被路景澄裹着个大浴巾抱到床上的时候,脑子一抽:“你看过甄嬛传吗?”

    “嗯?”

    “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像里面被抱去侍寝的小主。”

    路景澄帮他盖上被子:“有你侍寝的时候,不急。”

    “一会儿吃饭了叫你,你睡一觉,晚上好好发挥。”

    青衣模仿着动物世界里的配音:“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们**……”

    路景澄低头吻住青衣的唇,堵住他后面的话:“春天已经过了。”

    青衣眨眨眼:“那怎么办?”

    “没关系,人类是哺乳动物里唯一一年四季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路景澄又吻了吻他的嘴角,“夏天补上就是了。”

    下午一点,青衣吃完饭:“接下来有个大工程。”

    “嗯?”路景澄收拾着碗筷,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帮我换下队服,我自己换不了。”

    “现在?”

    “对,换完就去队里了。”

    路景澄将碗筷放进洗碗机,又去洗了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队服。

    然后开始动手帮青衣脱下睡衣上衣。

    青衣喃喃道:“我刚才做梦都在研究新战术新体系,你说我们晚上能赢吗?粉丝说我们还有理论进胜者组的可能性。”

    路景澄轻轻地抱了抱他:“能。”

    脱了上衣,接下来就是睡裤。

    路景澄蹲下身,去解青衣裤子上的抽拉绳:“我不记得我早上给你打的是个死结。”

    青衣居高临下般,伸出手指抚摸着路景澄的眼睛:“我说是就是。”

    他喜欢路景澄的眼睛,也喜欢他的脸,更喜欢他的**,他迷恋这幅皮囊下蛰伏着的力量感。

    青衣的手指从路景澄的眼睛一路戳到他的脸颊。

    他继续再往下,可指尖刚刚蹭到路景澄的唇角,猝不及防地地感受到了一股湿热。

    青衣的手僵在了原地。

    路景澄单膝抵着地板仰头看他。

    他不吸烟,但此刻路景澄就像叼着香烟般含着青衣的手指,虎牙轻轻地磨着他的指节。

    “嘶——”

    青衣一抽气,他感受到路景澄在轻轻吮吸他的手指。

    喉结滚动,嘴唇轻嗦,牙齿轻咬。可青衣还是被路景澄接下来的举动一惊——路景澄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指尖。

    青衣觉得自己的脊柱有些发麻。

    路景澄自他出院以来,一直将感情和工作平衡地很好,工作时冷静可靠;在他面前细心克制。

    克制到连青衣自己都差点忘了,路景澄也有情欲。

    此刻,他浑身那澎拜的情欲简直要把青衣淹没。

    青衣被他影响着,身体有些不可控制地颤抖。

    路景澄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揭开那被打了死结的松紧带,睡裤滑落的窸窣声里,路景澄将队裤给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