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作品:《我夫郎是个作精[穿书]

    宋长叙正要推辞,宋业说道:“拿着,到了外边是人生地不熟,但有银子在日子就好过。”

    宋长叙看见宋业脸上的皱纹跟沟壑,他突然想到他到了这里,看见宋业的时间要短一些,他总是在田地里干活。

    家里有了牛车后,每回他要去镇上时,宋业都会送他去。

    宋长叙去接银子时,握住了他的手,跟他提笔写字的手判若两人。

    他的手白皙,骨节分明,一看就没有做过什么活。而宋业的手黝黑,有裂口,粗糙的像是树皮一样。

    他现在恍然明白,不管是他穿越还是没有穿越,他这一路上都是家人在支撑他前行,这样他才不会去下地,反而待在屋子里学文识字。

    他们已经把最好的给了他。

    爹娘都在水波镇这个方寸之地,他却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去过金河县,去过云州府。他认识了更多的人,是他们给了他用脚步去丈量的底气。

    宋长叙说:“爹,你快回去吧,外边冷,我先上马车,我在外边会好好照顾自己。”

    宋业应一声。

    宋长叙坐在马车上,他掀开车帘瞧见宋业缩着脖子看着马车远去,才佝偻着背慢慢的踩在雪地上离开。

    这次马车没有冯兄跟他一块了。

    宋长叙把银子收起来,除了爹娘跟大哥外,许知昼跟着他也很辛苦。

    他吐出一口气。

    宋长叙走后,许知昼睡醒了,他摸着床榻旁边的温度已经冷了,他飞快起身一看果真人已经不见了。

    “说了让他叫我起来的,怎么又不叫我。”许知昼没看见宋长叙,鼻尖一酸。

    这回又要离开那么久,他只想好好的看着他离开。

    宋明言拍了拍他的后背,“长叙是不想打扰你睡觉。”

    “睡觉哪有他重要,气死我了。”许知昼一想去京城没有相熟的人,这回冯信鸥也没在,他一个孤孤单单的。

    许知昼有几日失落,回到许家,得了谢淮川说的三月后启程去京城,心里这才有几分高兴。

    “才走几天就想了,不能想了,想来想去也见不着。”许知昼警告自己。

    一个人的床太大,自从宋长叙走后,他就睡的不太安稳。

    特别是晚上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起跟宋长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顿时又想哭了。

    他哭着捶墙。

    结果捶下来一块砖。

    许知昼吓一跳。

    难道我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

    他翻身下来把砖头塞进去,吹了蜡烛心虚的跳到床上,扯着被褥把自己蒙到里面。

    他心惊肉跳。

    半晌没有动静,放松下来又想到宋长叙,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从水波镇到了金河县转车去云州府,随即转车去京城。去京城路途遥远,一辆马车可以坐三个人,宋长叙同两个书生一块雇了同一辆马车。

    他们相互交换名字,到了马车就一同去找客栈。京城的客栈太贵了。

    他们睡下房又太吵闹,还是选择了中房,至于上房一晚上一两银子实在是太贵了。

    吃食上客栈的价格更高,宋长叙就去外边找小摊吃,余下的时间除了第一日出去熟悉环境外,他们都是闷在屋子看书。

    等到要会试的一日,宋长叙提着考篮出门了,他到的时候人就已经很多了,还未天亮已是人山人海。

    这次会试的名额只有三百人。

    宋长叙没等太久就到他了,他被引到自己号棚前,坐进去等待。

    听见敲锣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刘忘生是这次的主考官,他是当朝首辅,他坐在上方颔首。

    官员们开始给他们发考卷。

    刘忘生是先帝任命的顾命大臣,虽说萧太后当下跟陛下打的正火热,但刘忘生却没有参与,他只是保持中立把朝中的事做好。

    内阁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就没有后顾之忧。再者在这次争斗中,他还是更偏向平景帝,毕竟陛下年轻聪慧,而且是正统。

    宋长叙拿到考卷先浏览一遍,然后打好腹稿就落笔。他只要开始落笔后就不会停下去,一气呵成把考卷写完。

    刘忘生抿了一口清茶,他看见好几个人落笔了,心中波澜不惊。

    动笔快不代表写的就好,刘忘生性子沉稳,做事向来喜欢稳扎稳打。

    会试还有两个副考官,他们都是战战兢兢的。

    宋长叙心无旁骛,只有在没墨的时候停下来,然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继续写。

    他专心致志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写完后他放下笔检查一遍后就彻底放松下来,这时有一个人影透在他的案桌上。

    宋长叙正襟危坐。

    刘忘生看了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小宋:下次见面你就是官夫郎[哈哈大笑]

    小许:想他想他想他[爆哭]

    第61章 殿试

    会试考完后,宋长叙疲倦的回到客栈,随便吃点就昏天黑地睡了一整天。

    一觉睡醒后觉得精神状态恢复一些,他出门闲逛一阵,听见小贩的叫卖声,街上的人络绎不绝,心情变得好起来。

    马车在路面上轱辘的走着,宋长叙看见一辆很华丽的马车,上面刻着一个萧字。

    所有人看见这辆马车都是纷纷避开。

    有一个美貌的哥儿掀开车帘,看着繁华的长安街,他露出一个娇媚的笑,笑声如铃铛一样,清脆悦耳。

    等马车离开后,有人感叹道:“只是一个侍夫就这么大的排场,萧家的权势真是惊人。”

    “谁说不是,听闻这侍夫之前还是一个乡野村夫,是萧三公子去游玩时看中的,这就麻雀变凤凰带到京城来享福。”

    “若是我们家有这么美貌的哥儿献给萧家岂不是也是富贵加身了。”有人揣测道。

    功高震主,犹如烈火烹油,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现在还这么张扬是在找死。

    宋长叙听了一耳朵的闲话回到客栈继续温书。

    另一边萧家侍夫回到萧家,他走进去看见花园里有一个年轻男子垂眸沉思。

    男子身姿修长,气质不凡,若披烟雾,如对珠玉,威仪秀异。鼻梁高挺,薄唇轻抿,龙章凤姿实为不凡。

    萧家侍夫跟着萧邦见过不少人,他从未见过如此气质不凡,容貌出众,威压甚重的年轻郎君。

    他用两指放在唇边捻了捻,移步款款上前,轻言细语,美眸顾盼:“见过这位公子,侍还未在萧府见过公子,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平景帝皱眉,这样熟悉的献媚姿态,他在宫中遇见多回,对此很厌恶。

    果然在萧家是找不到一个清闲的地方。

    “下去。”他冷声道,自带的威严和居高临下让萧家侍夫一愣,心中反而更热切。

    “公子在花园赏花,侍可为公子讲解一二,陪着公子解解闷。”他更加放低姿态,柔声轻唤。

    平景帝的目光彻底冷下来,真是不知所谓,胆大妄为。

    他正要发作。

    另一个声音响起:“大哥你管管家里的人,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出现在表哥面前了,太没规矩了。莫不是还想进宫做君侍不成。”萧玉容就走了一会儿就有小浪.蹄子凑到皇帝表哥面前,他心里嫉妒嘴巴又毒,恨不得把此人拖下去打死。

    萧定叹息一声:“是臣管教不严,老三还不快把你那丢人玩意带走。”

    萧邦冷了脸,让侍从拖着他最喜欢的侍夫离开,不管侍夫如何哭闹都无济于事。

    “三公子,您饶了我吧,侍错了,侍再也不敢了,侍只是见这位公子待在这里有些无聊才上前搭话的……”

    萧家侍夫悔不当初,这公子是何身份他只搭了几句话而已。等等刚才那哥儿叫萧定大哥,萧家嫡系只有一个哥儿,那就是美誉满京的当朝凤君。

    那位在花园的男子身份不言而喻,萧家侍夫打了一个寒颤。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他就不会凑上前去了。

    萧玉容急忙过去,“表哥,都怪三哥院里没规矩冲撞了你,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平景帝带着笑,“怎么会,都是一家人。”

    萧定跟萧邦可不敢把这句话当真,两个人恭恭敬敬行礼。

    平景帝只看见他们两个人的头顶,心情舒适一些,他扶起萧定:“好了,起来吧。本来今天是容儿想来看你们的,朕就陪他一起来了,微服私巡,你们只当朕是亲戚过来串门。”

    萧玉容闻言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更加勾魂心魄。

    “表哥就是最好的。”

    平景帝温和的笑着亲昵的拍了拍萧玉容的手。

    萧定跟萧邦见帝后关系和睦,心中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萧定先引着平景帝到处走一走。

    “陛下,萧家的变化大了,臣引着陛下走一走。”

    平景帝点头。他少时在萧家跟着萧将军学习武艺,萧家崇尚武艺,几个儿郎都是陪着他一块练武,萧玉容总是偷偷的来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