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品:《丧尸老公喂养日记

    “骋哥,我们吃完了就给你送饭。”

    傅骋也夹起嗓子,低低地吼了几嗓子。

    ——吼吼吼!他是大老虎!他要吃小早!

    林早是真的听不懂,牵着林小饱,来到二楼厨房,给两个人盛两碗稀饭。

    林小饱坐在宝宝椅上:“爸爸,我不想吃稀饭了。”

    林早回答:“再坚持一下,中午就吃干饭了。”

    “唔……”

    林早明显是在偷换概念,但是林小饱不知道该怎么说。

    “爸爸知道了,明天早上我们煮面条吃。”

    “嗯。”

    “来。”林早把稀饭放在他面前,又挖了一勺肉松,放进他碗里,“吃吧。”

    林小饱握着勺子,林小饱舀起半勺肉松、半勺稀饭,撅起嘴巴吹一吹。

    “呼——呼——”

    林早也这样吃,他一边吃,一边问:“小饱,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林小饱一脸无辜:“没有啊。”

    “爸爸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

    “我都忘记了,怎么跟你说嘛?”

    林早舀起一勺稀饭,塞进嘴里。

    二十分钟后,林早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碗稀饭,端着碗,站起来,准备再去添半碗。

    直到这时,他才恍然惊觉——

    “忘了跑步!我们忘了跑步!”

    说好的做完操要慢跑两圈,结果他们还没跑,就直接上来吃饭了!

    怎么会这样?

    可能他真的不适合运动吧。

    三个彩毛一大早回来。

    回到家里,把门锁上,就没有其他动静了。

    估计也是忙着整理物资、睡觉休息。

    虽说他们向林早借了东西,但林早可不是那种催债狂,更不是偷窥狂。

    只要他们没有受伤,安全回来,什么时候还东西,都没有关系。

    到下午,难得出了点太阳。

    一家三口都在一楼活动。

    林小饱抱着自己的《生菜成长日记》,却蹲在狗窝旁边。

    他今天已经和爸爸一起,给生菜换过水了,现在可以尽情地观察小狗,把小狗的样子画下来。

    爸爸说,可能是因为最近天气不够热,所以他们用水养着的生菜根,都没有什么变化。

    林小饱有点不耐烦了,就让爸爸在日记封面,加了三个字——

    和小狗!

    《生菜和小狗成长日记》!

    这样就可以一起记录了,他真是个聪明蛋!

    林小饱在画画。

    林早就坐在杂物间外的板凳上,双手托起军大衣,找到傅骋抓坏的地方,放在双腿上。

    他转过头,拿起放在地上的丹麦皇家曲奇铁盒。

    打开盒子,里面不是曲奇,而是针线。

    嘿嘿,大家都是这样干的。

    这件大衣还这么新,只是被傅骋抓出两条裂缝而已,补一补还能穿。

    可以给傅骋穿。

    军大衣是绿色的,但是家里的针线没那么精细,只有黑白两色的缝线。

    林早拿起两圈线,分别在大衣上比划一下。

    白色太明显了,黑色还行,看不太出来。

    选定之后,林早就戴上眼镜,穿针引线。

    裂缝还挺长,里面的棉花都露出来了。

    所幸大衣不是一体的,是用缝纫线分了格子的。

    两条裂缝,就只有两个格子的棉花露出来了。

    林早把棉花塞回去,压一压,然后捏着针线,缝合裂缝。

    林早聚精会神,认真缝制。

    傅骋就维持着引体向上的姿势,趴在他头顶的小窗上,静静看着。

    小早还会补衣服。

    小早真好,小早真厉害。

    决定在墙上刻十个“早”字,表达对小早的喜爱之情。

    林早缝好大衣,把衣服叠好,放在一边,又拿出一副皮手套。

    黑色的皮手套,很大很结实。

    林早张开手掌,放在上面,比划了一下。

    这下傅骋有些急了,盯着林早的手,眼睛都睁大了。

    这是谁的大黑手?它怎么能跟小早牵手?

    不行!不可以!他不允许!

    ——不、允、许!

    傅骋的眼睛亮起红光,一闪一闪,好像警报在响。

    林早完全没有察觉,简单比划一下,就把手套里外翻过来。

    他斟酌着,用剪刀剪下一小块碎布,贴在手指头的部分。

    这个手套,就是要给傅骋戴的。

    傅骋的力气是很大,但是被他抱一下、掐一下,是不会被传染丧尸病毒的。

    毒应该在他的手指上!

    所以林早想着,把手套的指头部分,加固一下。

    只要骋哥的手指头不出来,就不会有事。

    林早这样想着,就往碎布里垫了垫棉花,然后缝了上去。

    缝好之后,他自己先把手指塞进去,使劲戳了戳。

    还行,挺结实的。

    缝好了给骋哥试戴一下。

    只要没问题,就可以了。

    十多分钟后,林早缝好一只手套。

    “骋哥。”

    他捧着手套,抬起头,正好和窗台上的傅骋对上视线。

    傅骋耳根一红,不自觉往里躲了躲。

    原来小早知道他在偷看。

    林早站起身来,踩到凳子上,隔着窗户,朝他伸出手。

    “你可以只用一只手撑着,挂在窗户上吗?”

    ——当然。

    傅骋自信一笑,松开一只手,仍旧稳稳当当地挂在上面。

    下一秒,林早打开窗扇,抓住他的手腕。

    “过来。”

    他拿着手套,正准备往傅骋手上套,忽然发现不对劲。

    “不对,不是这只手,换一只。”

    傅骋现在又听得懂他说的话了,温顺地换了一只。

    原来这只黑手,是他的手。

    小早刚才是在跟他牵手。

    黑色真皮的机车手套,服服帖帖地套在傅骋骨节分明的大掌上。

    看起来不像丧尸,反倒像是机车手,或者杀手。

    林早捏捏他的手指,感觉还不错。

    傅骋也感觉不错,反正只要小早高兴,他就高兴。

    林早在窗台上、像弹钢琴一样,轮流弹了一下五根手指:“骋哥,你会不会?”

    傅骋学着他的模样,把手按在窗台上,然后……

    五根手指乱七八糟的,各跳各的,好像在蹦迪。

    林早没忍住笑出声来:“骋哥,你是笨手笨脚的笨蛋丧尸。”

    傅骋知道他在笑话自己,歪了歪头颅:“呼噜——”

    “那来一个简单的。”

    林早想了想,又竖起两根手指,模仿人走路:“这样会吗?”

    傅骋看着他,试了一下,也不会。

    丧尸的关节还是太僵硬了。

    “那就这样——”

    傅骋别过头去,盯着窗台出神。

    他不学了,小早总是笑话他。

    没意思……

    下一秒,林早用两根手指比了个心,送到他面前。

    “骋哥,这个呢?”

    有意思!

    傅骋眼睛一亮,马上把头转回来。

    好有意思!

    他要学这个!

    傅骋清了清嗓子,把戴着手套的手,送到林早面前。

    ——小早,教我,求你。

    “我就知道,你总是这副死相!死鬼一样!”

    林早无奈,握住他的手,摆弄他的食指和拇指。

    “就是这样,很简单的。”

    傅骋学会比心,马上就把爱心送给林早。

    林早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抱着双手,故意欺负他。

    “戴着黑手套还给我比心,我就知道,你是个黑心肝的!哼!”

    傅骋垂下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冤枉啊!小早大人!

    这是小早大人亲自给他挑选的手套!

    他倒是想戴红手套,但是小早大人没给他。

    林早笑了笑,悄悄看他:“手套戴着还算舒服吧?我再去做一个,两只手都戴上,这样你就不会抓伤我了。”

    傅骋连连点头。

    他心里有数,本来就不会抓伤小早。

    但如果这个黑手套,能让小早安心,他会戴的。

    林早笑了笑,也不打算把窗户关上,就这样准备下来。

    可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两声轻扣玻璃的声音。

    林早一激灵,连忙转头看去。

    紧跟着,张爷爷的声音响起。

    “小林?小林?”

    “诶,我在,这就来。”

    林早轻轻应了一声,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拍了一下傅骋的肩膀。

    “快下去,快下去,不许发出声音。”

    傅骋双手扒着窗台,慢慢消失在窗台那边。

    走了。

    林早确认他进去了,才把窗户关好,跳下长凳,朝窗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