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有的是。没过两天,我就当着新嫂子的面,‘咣咣’两拳,给老四画了两个黑眼圈。

    “嗷!”老四的脸部发生痛苦的扭曲,他双手捂眼,发出一声哀鸣:“直哉,我最近没惹你啊!”

    他熟练的自我反思:“你看我不顺眼,我最近这段时间都离你远远的……”

    “我也不敢欺负你的幸子和优子,我最近哪里做错了,您说,我改!”

    开始卑微求饶。

    我看了下面色有些苍白的新嫂子,敲了敲老四的头:“巧了,前两天我可看到嫂子手臂上有鞭伤,老四啊,狗改不了吃屎,你以前就喜欢虐待小动物,到了现在家暴自己的妻子,我真是毫不意外。”

    继续羞辱他:“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兄弟,你真的和我是同一个父母吗?”

    “直哉大人!”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看了看,是老四的妻子。

    我欲抬拳,她一把扑在老四的身上,用她那单薄的身躯为她的丈夫挡住风雨。

    她看我,如同洪水猛兽;看老四,眼中满含神情,无比情深义重。

    哇哦,确定成分了。

    新的一年,极品+3。

    我都能想到她会说什么——

    “夫君大人他……他只是有些暴躁,妾身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就算……您也不能打他啊!”

    哎呦,我可猜的真准!

    “你装什么啊?”我嘲笑一声,“不是你主动把你的手臂放在我眼前的吗?”

    说罢,我带着幸子和优子,转身离去。

    “她倒是跟我叔母很有共同语言。”我点评道,“她们都是那种看似在受到暴力时请求其他人帮助,但在有人为她们出头后就背刺,仍旧与亲亲老公‘情比金坚’的……”

    “伥鬼。”

    我如此进行形容。

    那是我觉醒术式不久后的某一天,我尚且良心未泯,见扇叔父的妻子在花园中嘤嘤呼气,就忍不住嘴欠的问了一声——

    “叔母,你为何哭泣?”

    “直哉大人……”她莹莹落泪,眉宇中含着一丝委屈,“你叔父他……他……”

    “唉。”

    她叹了口气。

    我知道扇叔父那老登西是个什么德行,他和叔母还有侧室努力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子,明明是他自己不行,却把过错怪在叔母的身上,对叔母施加暴力。

    笑死,没种的男人,看他脚步颤颤我就知道他这人虚。

    大家都知道他在自欺欺人,背地里看他的笑话,诸如老四老五等好侄子就等着他早日归西,好继承他的遗产呢!

    所以老登西看他兄弟的所有孩子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嗯,叔呲侄啸,这很禅院家……咳咳,扯远了。

    叔母看起来确实很可怜,与我同性别之人的悲惨遭遇令我冷硬的心肠也不由得一软。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心情用些花国典故来形容就叫——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所以我就去找老东西了,骂的特脏,一点体面都不讲。

    老登西也不讲体面了,仗着自己是一级咒术师,狠狠揍了我一顿。

    而那个女人还是呜呜哭,哭个不停,哭的凄惨:“直哉,再怎么样,他是你的叔父,你怎能对他不敬呢……”

    “他大多数时候对我还不错。”她喃喃道。

    靠,我这顿打白挨了!

    而且老爹得知此事后,以‘让我清清你脑子里的水’为理由把我又狠狠的揍了一顿,揍的比老登西还重,我伤上加伤,在床上躺尸半个月之久,只觉得自己已经有点死了。

    幸子和优子一边抹泪一边给我上药。

    “您这顿打算是白挨了!”优子咬牙切齿的说。

    “我知道,你不用再强调了!”

    我气的要命,脑子里那点水确实都被老爹打出来了——

    实力弱小时,连管好自己都困难,更别提管别人的事。

    还主动跟自己找死的家伙掺合在一起,我就是个笨蛋,逞什么英雌!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主动找死的都别管,管好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足够了!

    等成为特别一级咒术师,我第一时间就去揍那个老登西,以报今日之仇……嘶,屁股好疼啊!

    我恨这对狗夫妻!

    而现在的我已经是特别二级咒术师了,再也不是那个过去弱小的自己,对上禅院扇那个老登西也有一拼之力了。

    这两年我也不时看到有些女人在我面前不小心显露出她们身上多多少少的伤口,套路都差不多,把我当成她们与河童老公play的一环。

    我每次都满足她们的愿望。但我会把她们的河童老公打的半死不活,算作利息——我从来不打女人,只打男人。

    看到她们眼中的恐惧,心中有着满溢的快感。

    ……但还有一些空虚。

    或许她们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呢,我有时会这么想。

    但看她们这样子我就知道我想多了。

    唉,真烦。生活中充斥着极品,总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恶心到我,我却无法摆脱。该怎样才能彻底拥有一个让我内心得到平静的环境呢?

    画画会让我的心绪彻底平静下来,但这只是饮鸩止渴罢了——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画下去,总要面对现实的。

    “幸子,优子,我交给你们两个的咒术基础,你们有在努力联系吗?”

    “让我来检查你们的劳动成果吧!”

    我要开始检查作业了。

    笑容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此时此刻,跪坐在我对面的两名少女一脸苦大仇深之色,而她们的笑容自然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我现在终于有了更多的力量,不仅能保护好我自己,还能拉住幸子和优子,让她们不受到伤害。

    但……还不够。

    在御三家体系内,幸子和优子根本没有成为咒术师的机会。

    咒术界具体是如何运转的?

    除御三家体系外,还有高专体系,两类体系各自为政,互不相同,各有各的收集咒灵信息的渠道。

    但本质上都是一种东西——其上属领导都是御三家势力占据大多数席位的咒术高层。

    但御三家体系内的家系咒术师与高专体系下的非家系咒术师可是有很大的区别。

    高专体系下的咒术师干着最多的活,领着相对稀薄的工资,钱少事多待遇差,但有一点好处——人少,工作岗位更多。

    直白点就是缺人,只要有咒术师能加入就该感恩戴德了!

    而御三家体系与之相反,干着相对稀少的活,却有更好的待遇,钱多事少离家近,唯独一个缺点太致命——人太多,工作岗位严重饱和。

    女性咒术师难以出头。

    我想,可以把幸子和优子送到高专去,让她们接受系统的咒术师教育。

    第26章 大小姐的联想 走出雨伞外,发现根本没……

    境内只有两家高专, 分别坐落于东京与京都,看这两个地点就能猜到东京高专* 与京都高专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微妙了。

    让幸子和优子去哪个高专呢——要送, 肯定是送京都校啦。

    无他,离家近!

    要让从未离开过禅院家的幸子和优子去离家很远的东京高专,就算我心大她们也不敢吧。

    但问题就这么来了。

    我该怎么送?

    这对现年六岁,马上就要过7岁生日的我来说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我接受的是系统的义务教育,我才刚上小学。

    一个小学生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好了, 而不是要考虑这么多。

    这好像并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但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幸子16岁,优子15岁,她们已经到了上高专的年龄,若是再晚一年就更落后了!

    优子戳戳手指:“其实上学也不是那么好吧, 我和幸子要是离开家, 谁来照顾大人呢?”

    我:“那么多侍从是摆设吗?”

    幸子:“其实……”

    她顿了顿, 换了个说辞:“大人您真的记住他们的脸了吗?”

    我:“记不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优子握拳:“可那些侍从绝对没有我和幸子贴心,我从来没想过离开大人……”

    她用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我, 希望我能改变注意。如果她长着一双狗狗耳的话, 那双耳朵都会耷拉着吧。

    唉, 优子实在太黏人了!

    我很霸道:“就这么决定了,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正苦恼该怎么让幸子和优子入学京都高专,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俩就给了我个惊喜。

    “我去打听了!”优子拿着梳子把我乱糟糟的头发从头梳到尾,一点点的梳顺, “京都高专的校长叫乐岩寺嘉伸,是家主大人的旧友……”

    “啊?我没见过他,他要真是老爹的老朋友我肯定会听老爹说过,总不至于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吧。”

    我突然有点儿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