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后即焚 第95节

作品:《爱后即焚

    梁宵严转头就去拿刀。

    游弋吓得魂飞魄散:“让你一起死!让你和我一起死!同生共死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求求你求求你……别动刀子……”

    “我要你发誓。”

    “我发誓!”

    “如果我死了,”梁宵严带着他念。

    “如果我死了……”

    “却妄想给梁宵严留活路。”

    “却妄想给梁宵严留活路……”

    “那就让梁宵严当场暴毙不得好死。”

    “不……”游弋嚎叫恸哭,把嘴里咬破了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也说不出这种诅咒的话。

    梁宵严知道他疼,知道他受不了,二十年来他从没有把弟弟逼成这样过。

    但他再也赌不起了,一次都受够了,血腥的吻侵上弟弟的唇,“你非要我划一刀是吗?”

    怀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楼下的手电光在他们身上晃过来又晃过去,门外有人敲门,有人走动,有人忍不住出声劝。

    游弋的意识渐渐模糊,快要哭昏过去之前,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窗外的手电光停了,院子里灯如流水。

    夜色寂静,鸟叫虫鸣。

    游弋的手铐被解开,双手放下来。

    还好有布条裹着,只是手腕那里勒得有点红。

    两人怔怔地望着彼此,用力抱在一起,游弋跌进哥哥怀里,梁宵严跌到地上。

    谁都不好受,谁都没赢过谁。

    温热的泪一股一股地滑到哥哥的颈窝,游弋搂着他,一只手抓着他烫烂的那条手臂。

    想给他吹吹,不敢吹,想问他疼不疼,又心知肚明。

    这辈子没有这么难受过。

    梁宵严都翻篇了,他还在那一字一句地保证:“我学乖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这么吓唬我,我真的受不了……我疼死了……”

    他边说还边发抖,应激似的停不下来。

    梁宵严心疼地阖上眼,拍拍他的背:“好了,乖孩子,都过去了。”

    包扎伤口的时候,游弋被戳在一边不准看。

    梁宵严让他背对着自己,快速消毒上药用纱布裹住。

    其实只是看着吓人,蜡油烧得再严重还能严重到哪去。

    但游弋受不了,一想起来就哭。

    单薄的身子面对墙壁,伶仃的背在颤,长发哭湿了挽在一边,肩膀一抖一抖地,忒喽忒喽流泪。

    梁宵严从后面将他拥进怀里,手臂抬起来给他看。

    “行了大哭包,没多疼。”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说不疼游弋简直就像一颗水球被扎破了似的哀嚎大哭。

    “放屁!怎么可能不疼,我真想打死你!”

    转身劈头盖脸一顿小巴掌抽在哥哥脸上,抽没几下自己先心疼了,踮起脚巴巴地去亲。

    梁宵严安安静静地和他接吻,掌心一寸寸地摩挲他的脊背。

    两人现在都需要一些温情的亲密来缓冲刺激过度的心。

    游弋哼哼哧哧地把哥哥扑到床上,扁着嘴看了他一眼,自己主动爬下来扣到床上。

    “这么乖啊。”梁宵严从后面罩着他,重重热热地摞在一起。

    睡裙布料禁不住撕,从肩膀一路扯到后面,大半边身子都露在外头,湿热的亲吻蔓延后背,梁宵严吻着他,一只手缓缓下移。

    前戏快做完了,游弋还没什么反应,软趴趴地不肯抬头。

    梁宵严手嘴全上,把那里玩开了,玩得很润,小游哥依旧“处变不惊”。

    他停下来,放松身体压上去,亲了亲游弋的耳尖。

    “睡吧,不做了。”

    “不,我想做……”游弋把脸埋在他掌心,“我想哥抱我……”

    “你这叫想?”

    以前碰一碰就起立,现在哄半天也不昂个头。

    “它罢工了,我也没办法。”

    “为什么罢工?”

    “我害怕,心里打哆嗦。”

    梁宵严心疼又无奈:“让哥吓成小太监了?”

    “小太监也能做吗?”游弋眨巴着清凌凌的眼。

    “不知道,我就有过一个小混蛋。”

    他把小混蛋抱起来,带去浴室放水泡澡,精油按摩,把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寸都吻遍了,小游哥终于大发慈悲地翘了两翘。

    这一场做得很慢。

    没有狂风骤雨,完全细水长流。

    游弋舒服地哼哼个没完,但突然看到哥哥的手臂还是会哭。

    到后面都不知道是爽得哭还是疼得哭了。

    月上中天时,梁宵严掐住他的后颈,要清空弹药,鸣金收兵。

    游弋不给他走,蛮横地咬住:“哥弄我里面。”

    梁宵严本来也没有要弄外面的意思。

    除了第一次,他一直是在里面。

    但给了游弋还不满足。

    掌心捂着小腹热热的那处,撒娇说没饱。

    “还要一点。”

    梁宵严垂眼看他,餍足情态,嗓音性感:“没了。”

    游弋努了努嘴,探到他耳边,小小声说再来一次么,是不是一年没做哥不行了?

    话落就被在后面抽了一巴掌。

    “你还是没被收拾够。”

    这样说着,也还是给他补了一次。

    搞得两人泡完澡又去冲了个澡。

    安安稳稳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了。

    这一个月好像都没怎么按时按点睡过觉。

    游弋窝在哥哥怀里,跟只受伤的小鸟似的。

    一会儿蹬腿一会儿说梦话,一会儿闭着眼睛哭,哭着说别碰我哥,被叫醒了就往哥哥怀里一埋,肩膀还抽抽着,表情倒是酷酷地装睡着。

    梁宵严一直看着他,半点睡意都没有,果然,凌晨三点时,游弋不出他预料地发烧了。

    不是做的,而是吓的。

    从小就这样,吓狠了就发高烧。

    梁宵严把医生叫来给他输液,用热毛巾擦身体和脸,唱虫儿飞和小章鱼卖伞。

    折腾到六点多,液输完了。

    他昏沉地躺下,想抱着弟弟睡一觉。

    刚阖上眼就梦到老家的院子,那棵枫树根下,弟弟背对他,小小一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梁宵严问他怎么了。

    他牙齿还漏风,抿着小湳风鸡嘴说我的宝贝把自己摔坏了,我修不好。

    梁宵严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去阳台点了根烟。

    红日从东方升起,他披着单薄的睡袍,久久地站在风中,直到烟烧完了也没抽上一口。

    第49章 求求你啦

    这场惩罚让游弋烧了两天一夜。

    从事发凌晨一直烧到第二天傍晚,梁宵严全程抱着他。

    摇篮床打湳风开,一晃一晃地摇,梁宵严把人扣在怀里慢慢哄,游弋银白的长发铺着他半边肩膀。

    夜色静谧,月光悠扬。

    游弋把自己蜷缩得很小很小,像子宫中没成型的胎儿,链接在哥哥身上。

    有时抬起脸来掉两滴猫泪,哭着和哥哥说我害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