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道德与欲望
作品:《落魄的鱼目(强制 NP)》 “鹫尾鹤弥。”
榻上纠缠的两道身影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点晚了。
榆暮原本是迷迷糊糊的。
整个人软在褥上,身体被情欲包裹,脑子里只剩下一团烫热的雾气。
耳边唯有noah一声声的撒娇与乞求。
小狗一样的人在她怀里蹭着求爱。
“姐姐,我要射了哦……”
少年说,声音糯糯的,话没说完,埋在阴道深处的鸡巴便噗嗤噗嗤射出大股浓精。
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被内射了。
穴肉早被捅到红肿,堵不住的精水混着腥甜淫液,从湿淋淋的穴口往出流。
榆暮只觉得身体发烫。
羞耻,愉悦一并涌上来。
理智似乎也被少年黏糊糊的亲吻耗得七零八落,只好任由他折腾。
偶有能喘过一口气的时候,也只会下意识顺着对方总是在问的句“好不好”,低声应一声“……好”。
……好困。
就在榆暮要被noah折腾得感觉要昏睡过去、几乎不辨方向时,门外那句“鹫尾鹤弥”冷冷地传进二人耳里。
——陌生的。
——冷硬的。
——哪来的声音?
榆暮没反应过来,迷糊地眨了眨眼。
身上的少年动作渐慢。
noah仍伏在她肩窝,呼吸沉沉,忽然停了片刻,似乎在分辨那是谁。
“姐姐。”
榆暮听见少年在她耳边哑声说,“别动哦。”
声音仍旧轻柔。榆暮怔怔看着noah,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少年竟伸手将她连同身下的被褥抱了起来,乱扔在一旁的薄被被他一拢,几乎把榆暮整个人包进去,露出截白皙的肩头。
榆暮被noah怀里被颠得一晃,更加懵了。
被这样抱着的时候,榆暮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是不是这小孩又要换个姿势。
但很快,错觉就被打破。
noah顺势将滑落的和服披上,动作随意,看不出慌张。
模糊光影里,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面容仍有着情事未散的潮红,睫毛是湿的,却已经重新换上副懒洋洋的神情。
noah道了句:“哥。”
不再是缠人的软声。
榆暮愣住。
仍没反应过来是谁。
哥?
谁的哥?
榆暮顺着noah的目光,愣愣转过头——
屋内吊灯向外映出抹斜斜的光,而半掩着的门外阴影里。
立着个陌生男人。
一身黑纹付羽织袴,身量极高。
鹫尾律真的脸在光影间若隐若现。
——一张极冷漠的脸。
线条锋利,眉骨高,眼窝深,唇形薄而抿紧。光影从男人眉间一路削下去。
面无表情,只静静地看着屋内。
榆暮呼吸一滞。
迟钝了半天的脑中莫名闪过clara约她小聚那天举起手机的画面。
榆暮想起那张模糊的照片。
——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垂眼,用白布擦拭刀刃。
冷光在镜头里被捕捉成对当时的她无声的胁迫。
那是她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男人。
同样的神情。
同样的不近人情。
榆暮瞬间清醒。
心脏重重跳动,一股冰意从脊背直冲上脑。
……
等等,她和noah纠缠着的样子,现在……岂不是在灯下暴露得一览无余。
他看到了多少?
意识到这点,榆暮耳朵开始嗡嗡作响。
呼吸逐渐紊乱。
而此时,那孩子还在笑,声音温顺得近乎无赖:“姐姐别怕呀。”
noah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一瞬间,榆暮的血液几乎凝固。
“我在呢。”
榆暮能感觉到noah在笑,那笑仍旧如以往般天真,却似乎藏着某种得逞后的坦然。
这小孩在笑什么?
她腿都快软了。
完全可以抛去是因为“做过”的原因。
榆暮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现在……
好像……她在发抖?
不一定是因为羞耻。
更多的是直觉上的不安。
榆暮本能地想抽身往床角躲一点。
全然忘记自己的手腕还被少年的衣带绑着,扯了一下,反倒让薄被从身上滑了半截。
胸口露了个正着,半边乳肉接触到潮热的空气。
榆暮手忙脚乱地想盖住身上的狼藉,奈何手腕还被缚着,她全身又赤裸。
而身边那个罪魁祸首,低头瞧她,眼里笑意更浓了些。
像是,满意极了。
——noah……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在等着他哥来撞见吗?
榆暮不敢再多想,脑袋烧得一塌糊涂,只剩下一个念头:
得离noah远一点。
门仍开着一条缝。
榆暮咬咬牙,弓起身子,拖着酸软的腿,一点点往被窝深处缩。
动作笨拙极了。
手还被绑着,根本使不上劲,只能用膝盖和肩膀别扭地蹭着。
脚也发软。整个像只被团成球的猫似的缩进去。
被褥的褶皱贴在胸口,紧贴着腰和大腿,柔软又黏腻。
无一不提醒着榆暮刚才发生的一切。
榆暮越缩越紧,耳朵越烧越厉害,后颈跟着发热。
鼻尖贴着薄被,胡乱蹭了几下,结果湿漉漉的发丝粘在唇边,怎么也拨不开。
她一边低下头,一边恼得几乎要哭出来。
姿势太狼狈,太别扭了——
像是一只做了错事被人当场抓包的宠物,因为自知不对,所以灰溜溜地往角落里钻。
榆暮知道她现在的模样,绝对很滑稽。
湿发黏着脸,手腕被衣带缠着,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但她还在发抖。
——可她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也是她唯一的退路。
……
榆暮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可能半分钟?
……也许更久。
每一秒,对现在的榆暮来说都很煎熬。
有什么事会比跟未成年做爱,然后被他亲哥当场抓包更令人难堪的呢?
榆暮想。
绝对没有。
她身体里的那点热在逐寸退潮。
那是刚才noah反复留下的。
少年咬过她的大腿内侧,掌心捧过她的腰窝,舌尖尝到她唇里的湿味。
这一切都还没退干净。
脑子越来越涨,脸越来越烫。
羞耻和疲惫交缠,如同一只随时能掐住榆暮喉咙的手掌,令她几乎喘不过气。
真的,太羞耻了。
榆暮自认为这几年的她是一个……
算了。
没办法抹掉的。
拒绝的念头在此刻显得虚伪无比。
她确实跟noah做了。
……
榆暮快被自己后知后觉赶来的道德感淹没掉。
当她越来越想把自己埋起来——
她终于听见了那道如寒刃般的声音:
“鹫尾鹤弥,滚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