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会(4)
作品:《狱火焚身·天使爱欲》 “他自己发生这种事都不声不响的,我们又能怎么帮他,总不能全天候24小时跟着他吧,掌握他全部情况吧。黎荔,你也不用太自责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如果真的在乎,自己就会去找那个老师要求停止侵害、索取赔偿,甚至是要求他公开道歉,并发布抄袭挪用别人的作品获取利益的相关声明,即使他没有能力做到,也应该会想到要我们帮忙。但他完全不采取任何行动,任由那个老师一而再侵害他的权益。他是成年人了,思想再不成熟也不至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沈西城劝说着捂着脸哭泣的女人,把她拉走带到有座位的地方。但黎荔就是难过,什么都听不进去,一直在说她是怎么忽略了艾洛的,不配做艾洛的监护人。
好不容易她平静了点,沈西城看着一直抱着女儿陪在妻子身边的罗毅,他们的儿子被殷璃茉牵着手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好动贪玩的小男孩因为被食物吸引了,才停止折磨整晚追着他跑的殷璃茉。
“罗大哥,黎荔,我想在家那边再建一栋房子,建好了你们一家四口就搬进来吧,以后就不用经常来回奔波,大家住得近,也好照应,小孩子在自然环境包围的地方成长,对健康也会有很多好处。我们那边算是私人景区,但也只是秋天才开放一段时间,小孩子住过来了要是觉得不安全,我们也可以关闭开放区。”
黎荔听到沈西城的话,惊讶又忍不住喜悦的激动。然而,丈夫接下来的一番话就像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西城,谢谢你这么为我们着想,但是我和黎荔之前就决定好了,要搬到三利市去。”
沈西城看看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一脸震惊的黎荔,再看看笑呵呵老实得有点假象的罗毅,感觉无比头疼,他完全不是那种愚蠢到会把自己跳进坑里的人,可是黎荔不是别人,黎荔既然想回到他们家里,那他就要为她创造条件。然而,她的男人好像铁了心要把妻子与过去太过依恋且紧密频繁的联系切断。
“呵呵,确实是有点突然吧。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去跟你们说的……公司在三利市拓展了业务建立了分部,我被调派过去了,需要长期留守那边管理。正好,我也付了那边房子的首付,安庆这边的房子也打算卖了,毕竟到了三利市那边还要还房贷,又要养两个孩子,支出也挺大的。不过我也算是升职了,年薪也在涨,所以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活也只会更好。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你们对于我们的帮助,我很感激,可是总不能一直麻烦你们。”
“西城,罗毅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能经常过去麻烦你们了。我已经跟罗毅商量好了,一起搬到三利市。你啊,就别为我们操心了。”
黎荔就这样迅速妥协且毫无疑义地接受了事实,沈西城当着罗毅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但他的心里却想着,这真是个糟糕的生日宴会。然而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即使非常不愿意搬去三利市,但出于对孩子们和家庭的考虑,以及对罗毅的愧疚感,都让她只能选择接受符合罗毅要求的安排。
殷璃茉被精力过剩的小孩子折磨得完全没有了脾气,一旁被她不忘紧盯的厉明这时突然走了过来,吓了她一跳。就在她紧张又难免激动地以为厉明要开口说出“他们才知道的事情”时,厉明却只是蹲下来抱起了吃得满嘴脏兮兮满手奶油的小男孩,给他擦小手手和小嘴。殷璃茉感觉像看天外飞仙一样,继快两个小时前看到如幻觉般出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后,厉明又表现出与他平常完全无法预料的一面来——对小孩子温情的举动!
“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啊?没,没有啊。”殷璃茉结巴地回答看着她的男人,总不能说她很在意他当时在休息室外看到的事情,很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律怡和艾洛的关系的,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有一堆话想问他的,但只能憋在心里。
“是吗。你休息会吧,我来照看他。”
“哦,好。”除了那个虚幻的笑容,殷璃茉没看出今晚的厉明跟以前有任何表情上的不同,但外表神态上的没变化不代表心里的感觉就没变化,她能感受到厉明变得……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仿佛比以前更有人味?更有普通凡人的感觉了?是的,就是亲近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疏离孤僻了。这个变化不是今晚突然发生的,而是很久之前就开始了,然后发生渐变了,只是他们相处的机会太少了,聚在一起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律怡或者谈话的人身上,厉明基本不参与对话,安静地坐在一边。
这个发现,让殷璃茉开心得整张脸都溢满了笑容。
至于小洛的事情,既然依灵决定找他谈就说明她会处理好,所以他们并不需要担心。
言嫣今晚在这个会场里签了将近八十个签名,而且是从头到尾都是充满温柔的笑容。整晚这样应付着这些陌生人,她感觉疲累至极。墨非可是她傍上的最优秀的男人啊,年轻、有钱、有才还长得好看。
三利市那个赌场大亨跟他完全没法比,镶了一堆金牙,口气臭得要死,笑起来丑得她睡觉都能做恶梦,体味又重还拼命往她身上贴过来,手掌又粗糙还多毛却抓着她的手摸来摸去的,恶心死了,她都要吐了。
以前为了让自己功成名就,多么恶心的男人她都忍了过来,投资商、制片人、导演、广告商、经纪人、“艺术家”演员……甚至还未入行前给人打工时候的老板、上司或是为了提高业绩跟人上床等,但那些人都是恶心的垃圾,但这些垃圾一步步成就时至今日的她,所以她也算是垃圾堆积出来的吧?!
然而她从未遇到过像墨非这种男人,像他这样沉稳的,没有他这么年轻;像他这样有能力的,没有他这么帅;像他这样帅的,没有他这么有钱;比他有钱的,又没有他这样有品位……
更重要的是,他对女人是完全的大方慷慨,不仅止于物质上的无限满足,更在于对女人精神上的照顾爱护和体贴。
时不时的惊喜和浪漫,最后还是上床;包下最高楼顶层,跟她一起独享夜景,最后还是上床;愿意花时间听她倾诉与最佳女主角奖失之交臂的难过失落心情,然后安慰她,最后还是会上床……
其实她也知道,男人,对女人的多数举动,尤其是温柔的善意的能一下子进攻到心里最柔软那个部位的举动,都是出于性的需求。然而,像这种达到一定阶级的男人,还这样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讨取女人欢心,真的很稀罕了。
自从身边有了他,她就再也无法跟以前一样忍受那些恶心的男人了。或者说只有他,才是她最完美的男人和最终的归属。可是如果墨兰酒店垮了,他破产了,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他再怎么优秀也没有用。
可是,为何在被与赌场大亨亲密暧昧照片流出后,她会在没有受到邀请的情况下,急忙过来跟他解释?她绝不可能跟没钱人谈感情的讲未来的,她需要长久的安稳的源源不断的金钱收入,并且不需要再应对一对媒体记者的攻击、不需要再拍戏累死累活、也不需要被网友和观众攻击虚伪白莲花圣母没演技等等难听的话。
可是这个男人在听到她的解释后,却一脸跟刚刚那个男孩子知道作品被老师占为己有后的表现一样,与其说完全不放在心上,不如说根本不在乎、无所谓。他不曾把她放在心上?那之前那些温柔的满满爱意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时新鲜的性需求吗?
言嫣看着墨非眼神幽暗地盯着那对照顾着淘气小男孩的男女,尤其当那个女的看着那个照顾着小孩的男人时脸上露出的笑容后,墨非那黑暗的情绪更是让人害怕。她终于明白一个事实:墨非喜欢那个女子,那个最近一直出现在新闻里,代表墨兰酒店喉舌存在的公关部最年轻女经理。也是与墨非同一屋檐下的其中一个住客。
她本来以为经常作为墨非女伴出席重要场合的那个女医生,才是跟墨非有着隐秘的男女关系的人,毕竟处于这种地位的人,同时有几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然而,她搞错了情敌,真正的情敌却是与他最常接触的共事的对象,她应该早就预料到才对,只是被那个女医生给转移了注意力,那个女医生实在太美了,连她这种身处帅哥美女云集的娱乐圈的人都很少看到这样的美女,很难想象墨非不会爱上她。
只要涉及感情,最蠢的女人都能变得比查案的警察还要精明且心思细腻敏锐。她这刻,终于看清楚了。
“小娜,怎么了?”
隔着门窗玻璃看着风雪飞扬的露台上那一男一女,秋娜面露愁容,来自内心焦急又漫长的等待,让她不能保持平静,“施大哥,我可能做了很糟糕的事情。”
施礼一脸“你闯过的祸丢给我们的烂摊子难道还少吗?”的表情,但那不是指责而是包容和宠溺的关怀,他听着秋娜继续说下去。
“我之前跟艾洛有些不愉快,”骗他说放了他其实是让他去送死、逼他输掉球赛、让手下打他、派他去杀人……这些对艾洛来说可不只是不愉快啊,她也深知自己过分的行为一次次把他逼到忍耐的极限,但还是各种威胁他,很难想象他现在不会跟依灵反应这些事。她也是一周前见过艾洛后才被旻仰哥正式介绍给依灵的,这个她很早之前就在艾洛家里和艾洛比赛时见过两次面的女人。
但她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联合施大哥、旻仰哥和文昭哥要除掉安腾为首的鹰山五组的主谋,也是从这以后领导他们的人啊!艾洛又像是她弟弟一般的存在,而她在女人眼里大概也只是一个旻仰哥属下一个弊端大于用处的手下,为弟弟出头搞掉她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即使如旻仰哥所说的,她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但有了这层关系,艾洛难免不会骑到她头上来,这也是她超级不爽的一点。
“我确实在旻仰、于渡和小庆那里听说过你跟那男孩的不愉快,旻仰说那男孩救过你,于渡说你太在意那男孩搞到他想弄死他,小庆说他中看不中用没啥能力?”
“什么,于渡那家伙说要杀了他?凭什么啊,他是什么东西啊?敢动我的人?他要敢试试看,我会在他动手前先杀了他。”
“于渡说得没错,你真的这么喜欢他啊。”没有哥哥乐意看着别人玩弄自己的妹妹,因为他们清楚,他们也是这样玩弄别人的姐姐妹妹的。不过事实上,他这个妹妹任意妄为,从来只有她玩弄别人,绝不让自己吃亏。
不过根据明烁给他的汇报里有提到在上个月中上旬南方一次扩张地盘的行动中,那个男孩子和那个叫律怡的女孩子也被迫牵涉进来,要不是小庆和秋娜都认识他们,怕是在枪火交战中被打死了吧,幸亏还活得好好的,不然以那个不动声色但“脾气”绝对会让人吓一跳的依灵恐怕会连他们全部的人都杀光吧。
施礼很清楚,依灵如果没有选择他们,而是别人又或者是全部剿灭,那么他们现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会跟安腾一样,此刻早已身首异处。
这个女人,早在接触张旻仰、文昭和他之前,就做了一番周密调查和计划才开始行动的,张旻仰无条件信任她,文昭无条件信任张旻仰,底下的于渡邢庆和秋娜都听令于张旻仰。而他只是对她感兴趣,对这个极具挑战性的女人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杀戮的兴奋感,假如她不再能给他带来更大的乐趣,毫无疑问他会马上干掉她。